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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問離看她對著茱萸皺眉,便問:“這茱萸怎麼了?”
安語然嘆口氣:“我房裡就沒有花瓶,連個罐子都沒有,讓我插哪裡啊?”
容問離微笑著指指一隻上好的白玉花瓶。花瓶有一尺半高,通透晶瑩,流光瀲灩,沒有一絲雜色,是由一整塊上品玉石雕成。
安語然懷疑地看看他:“借我用一下?”
“送你了。”
那還用客氣嗎?安語然走過去,把茱萸往白玉花瓶裡一插,正準備連瓶抱回房。
容問離卻搖搖頭:“不是這隻,是旁邊那隻。”
安語然往旁邊一看。原來在白玉花瓶旁邊,還有隻狹長的方形木筒,也是尺半高,說黑不黑,說黃不黃的,非常陳舊。放在那隻白玉花瓶旁邊,根本就是醜小鴨站在白天鵝身邊,剛才直接被她無視了。
安語然悻悻地把茱萸從白玉花瓶裡拿出來,插入木筒,抱著回了房。她就知道,這妖孽沒這麼好心!每日一黑,已成習慣,她已經懶得生氣了。
只隔了一小會兒,她床頭的鈴響了。某妖又在“召喚”她了。
匆忙跑進容問離的房間,安語然環視了一遍房間,尋找地上弄髒的地方。她什麼都沒找到,到處都很乾淨。
她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睛,抬頭看向容問離:“哪裡要擦?”
“沒有地方要擦。”
安語然擰了眉頭:“那你拉鈴做什麼?”
容問離反問她:“重陽節應該做什麼?”
“登高?”
容問離笑了起來:“沒錯,走吧。”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去哪裡?”
容問離頭也不回地說:“別忘了拿著食盒。”
安語然回身一看,桌上放著個三層的竹製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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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陽光,溫煦而明亮,晴空湛藍,顯得特別高遠開闊,遠處的白雲厚厚的,層層疊疊地堆出各種形狀,坐在車上,從視窗吹進來的風清爽宜人。
這不是安語然第一次坐馬車,但是直到出了城,在官道上行駛時,她才知道坐馬車可以這麼顛!這世界的官道其實就是略微平整一些的硬土路,被無數的路人車馬踩踏過之後,路面早就留下了無數車轍蹄印。雖然馬車裡鋪了厚厚的長毛毯,坐凳上也包著極厚的棉墊,仍然把安語然震得全身發麻。
車停下後,容問離先躍下了車。
安語然在車門口看了下馬車離地的高度,若是依著平時,她一下子就跳下去了。但現在手腳發麻,她可不想落地後摔一跤。所以她不得不兩手緊抓門框,先把一隻腳往下伸。
容問離瞧見她小心翼翼下車的樣子,便微笑著伸出一隻右手給她。
看著那隻伸出的右手,一瞬間安語然有些恍惚。眼前情景如此熟悉——那天清晨,也有個人站在馬車旁,向她伸出一隻手……
只隔二三月,人事具已非。
把手放進他的掌心裡,感受到他有力的支撐,仍在恍惚中的安語然直接往車下跳去,落地時腿卻不爭氣地軟了一下,整個人向著地上就跪了下去。
容問離忙踏出一步,伸左手去,勾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跌下去。
這下兩人便以極曖昧的姿勢緊緊貼在了一起——容問離的手臂摟著安語然的腰,並不太緊,卻又讓他們的身體之間全無空隙。她想要站直了離他遠點,然而此時她身子微微下墜,腿又伸不直,完全用不上力氣。
安語然抬頭,金褐色的眸子滿是疑惑地看向容問離,粉唇微啟想要開口。卻突然發現他已經低下頭,那張絕美的臉龐離她極近,近得她只能看見他墨黑的眸子,那裡面有她的影子。她一時語塞,怔怔地看著他的雙眸。
靜靜地對視片刻,他將頭俯得更低。她聞到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綠茶味道……
安語然突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把頭扭開了。
容問離便放開了她的手,扶她站直,墨黑的眸子裡籠著輕霾薄霧,彷彿一時之間他拿不準該用什麼表情對著她。只一瞬間,他便微笑起來,眼神變得清澈而疏遠:“走吧,登山。”
安語然茫茫然跟著容問離往山道上走,卻見他回身一指:“拿著食盒。”
安語然只覺得心煩意亂,也沒在意容問離把她當成小廝來使喚這回事兒,回去拎起那個食盒,與他保持很長一段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面上山。
突然聽容問離說:“到了。”
她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