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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有強光透過草木射了進來,已是清晨了。看著他飛入髮際的劍眉,顫動如羽翼的睫毛,挺直的鼻子,漾著淺笑的嘴唇,我的胸口溢滿了甜蜜。
身上仍有被他無數次肆意碾壓過的疲軟,想他禁慾了十幾載,一旦放開便如餓狼般兇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免有些嗔怪。
不過,他一遍一遍念著的名字竟是我的名字,雖偶也有白紫煙,但已經代表他心裡是真心真意有我玉嬌龍的,心裡又漾起一絲滿足,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站起身,輕手輕腳出了洞,肚子餓了,得弄些吃的來。可我沒想到昨一夜竟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臨別一吻竟是真的是最後的吻別。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半天反應不過來,釆摘的果子撒滿了一地。
莫憂半裸著靠在仍在昏睡的飛流的胸膛上,見到我,朝我詭秘的一笑,手指豎於唇際“噓”了一聲。
一直對她心有介蒂,一直對她有戒備之心,一直知道她溫柔親切背後的虛情假意,可萬萬沒想到,她,她竟然,竟然這麼恬不知恥卑鄙到這地步。
她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荒山野嶺的,不可能是湊巧,又是這大早上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一路跟蹤我們至此,然後守株待兔?坐享其成?桃將李代?那可真是用心良苦,令人佩服。
現在我該如何,與她較量一番麼,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大打出手?還是與她爭辯一番,告訴飛流昨晚與他翻雲覆雨的是我?還是若無其事的上前當她不存在?那我成什麼了,竟然要那樣卑微的作賤自己麼?
那飛流又會如何呢?
那個渾然不知發生何事的壞蛋終於醒了,手扶著額半坐起來,衣袍敞著,激情過後胸膛仍餘留著紅潮,髮絲慵散的披散在肩後,星目半眯著,滿臉倦怠,整個人看上去竟是那麼魅惑。
此刻我應該正倚在這樣的美男子懷裡與他濃情蜜意,可,現在她佔了本屬於我的懷抱……
他終於看到一臉羞怯笑意的以衣半遮半掩祼露肌膚的莫憂,他一臉震驚,然後看到了洞口衣衫整潔的我。
他皺著眉攏好衣服蹭的站起來,滿臉怒意,“這是怎麼回事,莫憂,你怎麼在這裡?昨晚明明是龍兒與我在這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憂啜泣起來,那樣子就如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咋夜明明是我呀,大家都在找嬌龍,我找到你的時候嬌龍已經不在這了,興許她回去了,然後她今早才過來,咋夜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對我對我……”說罷又嚶嚶哭泣起來。
她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我相信飛流是不會相信這麼蹩腳的謊話的,我排除心中顧慮安然的等著他的回答。
果然,“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我知道是龍兒,她胸前的蝴蝶胎記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與紫煙一模一樣的胎記,龍兒就是她的轉世,昨夜明明是她……”他篤定的說道。
蝴蝶胎記?我驚喜的撫上胸口,原來這胎記竟是她轉世後的印記,原來,我真的是她的轉世麼?這下,她無話可說了吧!
“對,蝴蝶胎記,你沒看錯,你瞧?”莫憂放下掩住胸口的手,昂然的理直氣壯的道。
我離得遠,自然是看不到,但他震驚的模樣卻落入了我眼裡,他後退幾步,喃喃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真的有……”
心頓時跌入了谷底,她身上怎會有?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嗎?飛流真的有絲動搖了麼?雖然他身陷瘋狂的□□中意識有些迷糊,但還不至於一點都沒感到是我吧?並且他喚的是我的名字?
我要上前說出真相麼?可耳處傳來人聲,有許多人在叫我的名字,其中有風逸塵的,是他們找過來了。
瀟飛流眉頭糾結著,看向我的眼神又是痛苦矛盾的。他到底是在乎她是否真的是她的轉世還是在乎昨晚到底是誰?我等著他的答案。可已來不及了,風逸塵的聲音己近在耳邊,“玉嬌龍,你在哪”
飛流眼中的猶豫讓我有些心冷,他在乎的是那個印記。我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卻不讓自己流淚,不能讓他們知道蕭飛流在這,特別是風逸塵。
看到我風逸塵驚喜異常,一把擁住了我,激動的說道,“大好了,終於找到你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出事了”
我淺笑著搖搖頭,轉個圈,“我沒事呀,那麼多人追殺我,我躲起來了,一點事都沒有”
他柔聲道,“那就好”隨即又皺起眉頭,雙眼透著殺意,陰沉的道,“不知道誰會這麼大膽竟然敢洩露你的身分,一定是內鬼無疑,玉伯父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