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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邊疆戰報傳來,日日早朝都是無休止的爭吵,玉照乾煩躁地看向殿中仍在爭論不休的朝臣,不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侍立一旁的宮人連忙高聲道:“肅靜!”
朝臣漸漸安靜下來,高坐主位的帝王指了指下首須發花白的老臣,“段卿,你說說看。”
段名光上前一步,“陛下,西羌國主來書言辭懇切,兵者,國之大事,出兵與否還是謹慎些好。”
玉照乾點點頭,“許卿,你怎麼看?”
聽得召喚,許進榮亦上前一步,“陛下,錦州數鎮百姓慘遭橫禍,死傷無數,財貨亦被洗劫一空,豈能因為一封國書就草草了事,況且自耶律洪登基以來,表面恭敬,暗地裡卻屢屢調軍,前段西羌來使,較之以往已多有挑釁之行,如今西羌犯我在先,反倒還開口索要糧米,此乃明犯天威之舉。”
“左相此言差矣,西羌遍地封王,新帝登基,手下不臣者大有人在,那沙略王擅自出兵意圖挑起兩國戰事,其心可誅,西羌王恐是當真不知情,若是兩國因此開戰,豈不是中了他人的奸計,無論勝負大御都得不償失啊。”殿中一位紅袍官員上前一步啟聲道。
玉照乾聞言面上也有些猶豫,身為帝王,最樂見的便是國泰民安,一旦開戰,軍餉武器都是大開銷,勝之國家元氣大傷,若是不幸敗了,□□顏面何存?
“如此,關於西羌買糧之事,眾卿又怎麼看?”
“陛下,若是一筆生意能免除兩國刀兵相見,此乃國之幸事。”
聞言,戶部尚書連忙出言道:“萬萬不可,且不說去年江南鬧災,國庫存糧較之往年已然大減,即便存糧充裕,但西羌出價遠低於市價,這與明搶又有何異?況且糧乃國之根本,都賣給羌人,若是國中有事,我們又如何應對?”
“張大人,若是兩國開戰,軍餉糧餉恐怕遠不是西羌國主要求的數目啊。”
此言一出,頓時說中了不少人心中憂慮之處。
李謙與長子對視一眼,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看得出,皇帝的意思是最大可能地避免戰事,但又要不損及御國的顏面。
段名光沉吟片刻,“陛下,我大御是□□上國,兄弟之邦有難,出手亦是義不容辭,微臣看,這糧可以賣,但是賣出一半即可,而西羌犯我邊境此事也不可輕易揭過,既然是那沙略王擅自出兵,不若就令耶律洪將沙略王的人頭送來賠罪,他若是做到,便能說明此事是真,西羌王可信,若是做不到,便是說明西羌王心中有鬼,我們不得不防。”
一身金龍袞服修眉入鬢,目若朗星的男人靜靜望著對面垂首而立不動聲色的攝政王,握在袖中的手不覺攥得更緊,他用文臣,玉定辰重武將,若是太平之世,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較量的可能,可一旦戰事惡化,恐怕就要乾坤倒轉,那時誰輸誰贏便說不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是大非
前世裡李傲天沒有入朝為官,也不關心朝政,稀裡糊塗兩國就打了起來,如今耶律洪當真將座下大將的人頭送到京都,他反而有些疑惑,他相信西羌缺糧,而御國送去的那一點也只是杯水車薪,耶律洪為何能狠下心來殺掉他的心腹愛將······
正當李傲天百思不得其解時,兩國之間卻再起風波。
盛怒的帝王狠狠將手中的國書砸向殿中,一眾朝臣紛紛噤若寒蟬,“豈有此理,西蠻欺人太甚!”
承平二十三年冬十一月,西羌藉口御國所售糧米變質腐壞,半數泥沙,天。朝上國此番行事,信義全無,西羌國主大怒,發兵南下,御國天子亦登壇下詔,點兵禦敵,自南疆變亂以來,御國邊境烽煙再起。
十二月,燕北連失五城。
二十四年春二月,光州守將鄭鼎勳陣亡,臨城,晉城失陷,西羌三路大軍開近翻雲嶺——麒麟峰一線。
春四月,龍吟關失守,關外百姓大舉內遷。
春五月,瓷瓦山兵敗,守將潰逃,曹州四城盡陷敵手。
······
“你乾的好事!”
管家瞥了眼自家少爺鐵青的臉色,又默默低下頭知趣地沒有出聲。
李霄雲被弟弟叫人十萬火急找來,待得了清事情原委,沉思片刻,不著痕跡地對一旁被主子罵得狗血淋頭的聰明管家擺了擺手,對方會意,忙如蒙大赦一般躬身退下。
“耶律洪狼子野心,西羌兵如狼似虎,從戰況來看,想必西羌國已經準備多時,不過或早或晚罷了,明明是件好事,你莫怪他了,也莫往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