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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獸口,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白,就做出這種蠢事,他一不夠吃,二沒力氣,就是想救人似乎也輪不到他,可是那人的眼神雖然他不懂,卻也看得出起碼裡面有兩個字,叫“在乎”。許硯然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就因為那人的在乎,自己就要豁出性命不自量力地來救一個陌生人,李傲天,我是有多愛你,是不是連我自己也從沒弄清楚過……
意料中的痛楚遲遲未來,只有滴滴答答串珠一樣溫熱的液體掉在自己面上,下一瞬只聽一聲暴喝,身上一輕,睜眼正見那人掰著虎頭,一下子就將數百斤重的大貓給掀翻了過去,下意識地抬袖抹去臉上的水跡,沾在袖上的竟是一片刺眼的紅,再看那人竟一隻手插在虎口中,胳膊上都是血,這才意識到方才老虎咬他時,那人情急之下是用手佔住了獸牙……
內宮之中不得隨身攜帶兵刃,一人一虎滾在地上,原本早已做好了舍了這隻手不要的準備,正抬起蓄力待發的左手,不知是這瘋虎有靈性察覺危險,還是他身上有南疆百獸之王留下的氣息,這老虎非但沒咬下去,反倒漸漸鬆了嘴,開始拼命拿虎頭蹭他的傷手,李傲天心下警覺,仔細一瞧,果見虎頸上扎著一枚銀針,左手卸了力道,悄無聲息地將銀針取出,扎進袖中。
抬眼瞧見身前弓箭手已經張弓待發,老虎似是知曉自己犯了大錯,恐怕性命難保,忍不住發出兩聲悲慟的低呼,李傲天猶豫一瞬,兩下從虎身下翻出,起身不著痕跡地走到這畜生身前,玉定辰見狀,忙看向神色冷凝的玉定輝,“太子殿下,老虎既已被制服,還請殿下讓弓箭手退下吧。”
玉定輝不為所動地冷笑一聲,“誰知那畜生還會不會再次暴起發難,若是貴人有失誰人擔待得起?”
玉定辰微微一笑,垂眸嘆道,“太子殿下,紫藤架下可是太皇夫和長卿殿下,張弓搭箭對準太皇夫和長卿殿下,太子殿下不怕大不敬嗎?”
玉定輝神情一滯,再看李傲天邊上那頭已經瞬間乖順下來的畜生,他也不甘不願地吩咐禁衛收了弓箭。
地上的人反應過來,忙爬起來腳步踉蹌地跑過去托住他血淋淋的右手,一下子就急紅了眼睛。
李傲天回過神,想起方才這人著魔一般的作為直覺惱火不已,可是口中的兇話在瞧見眼前人衣衫破亂,一臉血跡,兩眼泛紅,又急又怕的狼狽模樣時,又不自覺地變成了一聲嘆息,生生忍住想將人擁進懷裡的衝動,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別怕,我沒事。”
沒等他接話,兩人已經被一個比一個焦急害怕的爹爹一人一個給拉到了一邊。
看眼不知何時已經被太子扶在懷中的蘭美人,李傲天與不遠處的玉定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之色。
無意中察覺到太子殿下冷森森的視線,李傲天不禁鬱悶地看了看天,蘭若語只是跟他多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被太子盯上了,看來這紅顏禍水可真是沒說錯,思及此,剛剛放下的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來,如果蘭若語嫁給太子,進了內宮,恐怕後患無窮······
身邊一個勁掉眼淚的爹爹卻是不管他在想什麼,瞧著兒子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手臂臉色格外難看,李傲天忙連聲安慰了他一通。
太醫匆匆趕來,他自己有沒有事,他清楚,在得知然然只是有些輕微的擦傷後,也隨即放下心來,李傲天瞧了眼已經被鎖住的倒黴虎,不管怎麼說,這畜生嘴下留了情是真的,他看向一臉心疼盯著太醫給他包紮傷口的太皇夫道:“今日太皇夫設宴本是喜事,奈何叫這畜生攪了興致,還驚到了眾位貴人,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太皇夫菩薩心腸,若是沒傷著人,便饒了這畜生一命吧。”
太皇夫愣了一瞬,瞧著外孫傷成這樣,竟還為一頭畜生求情,沒奈何地道:“胡說,你這傷便不是傷了嗎?”
李傲天晃晃被包了厚厚一層紗布的手,“只是皮肉傷,太皇夫無需擔心,不若就將這畜生放到獵場去好了,生死看它造化,後日就是瓊林宴,士子登科是喜事,不宜見血,太皇夫。”
老人家長嘆一聲,“好啦,莫說了,天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快去後殿歇歇吧,瞧把你爹心疼的。”
李傲天連連笑著點點頭。
被一頭虎毀了一園子花,皇家宮宴自是不了了之,皇帝聽聞為了安撫眾人,也給了不少賞賜。
李傲天扶著爹爹來到後殿,忙拿起爹爹的手帕心疼地給人抹抹發紅的眼眶,“爹爹莫哭了,我沒事,你瞧兒子不是好好的嗎?”
玉照熙皺眉瞧著兒子的傷手,“這哪裡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