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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這個小人安不了什麼好心!我們就算得罪了你,你也沒必要這麼狠毒!”張文昀氣沖沖地道。
“姓秦的,老子就算說過幾句不好聽的,你也沒必要把老子往死裡整啊!”林昭扶著剛剛接好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道。
“秦煜,我雖說不地道,但起碼做事光明磊落,你可真他爺爺的太過分了!”
見著秦煜再次成功惹惱了身邊的三個人,李傲天有些頭大地扶了扶額頭,出聲打住眾人的爭吵,“夠了!”
聞言,四人這才神色各異地住了口,恰在這時,換崗計程車兵神色匆匆地走過來,“李傲天,你們伍長正找你呢,中軍要調撥兩千支援前軍,快去吧!”
李傲天衝他點點頭,看著剩下四人:“怕是彭城的戰事打響了,我不能多耗,你們考慮清楚,如果要回京,就去中軍主帳表明身份,如果想留下就去新兵營。”
張文昀一臉驚喜地拉住他,“三哥,你是要去戰場嗎?帶上我們吧!別丟下我!”
李傲天對他搖頭笑道:“軍中有規矩,通不過新兵營考核的不能上戰場。”他說著看向一邊賭氣的秦煜,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莫耍小孩子脾氣了,我此去何時回來還不一定呢,往後你們要互相照顧。”他又掃了眼欲言又止的另外三人,“你們也聽著,以往什麼恩怨總歸患難一場,都別小家子氣記仇。”
聽見號角吹響,李傲天也顧不上再安撫勸說,忙向校場趕去。
林昭有些擔心地道:“三哥不會有危險吧?”
周子揚和張文昀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秦煜一言不發,抬腳朝東面走去,張文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往哪兒去?”
秦煜並不停步,只是冷哼一聲:“新兵營,沒膽就別跟來。”
北方的五月,原是草長鶯飛,百花盛放的時節,可向來繁華的京都如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不少大戶家裡掛出的白幡讓京師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格外凝重。
李府內,一身天水碧長袍的李老爺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親親夫郎,告饒道:“夫人哪,這天兒都來信報了平安了,你怎麼還哭啊?”
玉照熙拿起手裡的帕子抹抹眼睛,怒嗔了他一眼:“我這不是高興嗎?虧得這臭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我惦記他,一走幾個月可捨得來信了。”
李謙嘆息道:“孩子信裡不都說了,南疆路途遙遠,軍中寄一封信不容易。”
玉照熙不滿地擰著手裡的帕子,“唬我的不容易,朝中的邸報最晚三天一封,哪裡不容易了?”
李謙搖頭笑道:“我的夫人喲,你當我們兒子一去就能當大將軍嗎?可不是人人都能用八百里加急的。”
玉照熙將手裡捏皺了的信封捋了又捋:“惹急了我,我現在就進宮要皇兄給天兒封個將軍做做!”
知道自家夫人是高興壞了,一時戲言,李謙也只是笑而不語,這些天他又何嘗不是食不下咽,寢不安眠,如今這心裡也算稍稍定了。
十三歲的許硯然出落得更加清泠秀雅,窗外的蝴蝶還在花間翩翩起舞,可是似乎窗裡出神的人卻無半點賞花的心思,手裡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的平安符被他日日摩挲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新意,雖然知道那人一定會走,卻沒想到走得這般匆忙,自他走後,這顆心就沒有一刻放下過,隨著邊境傳回的一個又一個噩耗,帶給他的更是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膽。
王氏進得屋中,就看見兒子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一疼,臉上卻扯出一個笑容,走上前去,“然兒,怎麼悶在屋裡,今日可是你的生辰,看爹爹給你拿什麼來了。”
許硯然聞聲連忙起身迎上去,接過他手中那一盒貴重漂亮的首飾,“謝謝爹爹。”
王氏伸手捋捋兒子肩上的發,嘆息道:“好孩子,莫想太多了,你大嫂吩咐了廚房做了你愛吃的,快跟爹爹出去用些。”
許硯然微微一愣,展顏道:“爹爹安心,我並沒想什麼,這便隨爹爹出去。”
王氏抓住兒子的手,掃了眼桌上抄了厚厚一摞的佛經,低聲安慰道:“天兒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許硯然垂下眼簾,點頭道:“讓爹爹擔心,是兒子的不是。”
王氏張張口,卻也知不好再說什麼,這便拉著人往園中去了。
園中花團錦簇,景色正好,小徑上的風也夾雜著陣陣花香,許硯騏看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人,捏捏夫人的手心,“李傲天這個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說走就走了。”
沈玉一身月藍春羅衫,頭上彆著一支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