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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霧水會毀了那麼好的一幅畫······”
聞言,李傲天又在心裡把他二哥罵了千百遍,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留了藥,囑咐了幾句,怏怏地回了房。
夜深人靜,李胤風卻盯著桌上的一片血紅輾轉難眠,雖然心中也氣那人多生事端,讓弟弟誤會了他,但是不覺又有些慨然,除了家人,從未有誰將他這般放在心上······
他從不會為難旁人,卻也不會勉強自己,終是聽從心意,披衣起身朝外走去,一直也沒睡著的李傲天見哥哥出門,忙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跟上,見他朝張青的房中走去,李傲天心中不免欣慰了幾分,自家二哥也不是那麼沒良心。
許是不小心睡著,他房裡的燈並沒有來得及熄,雖然山寨裡都是些男人,但是無論從身手還是長相來說,張青無疑都是屬於那種很安全的型別,絕不是說他貌醜,只是御國的男人還是大多喜歡嬌弱的哥兒。
李胤風看著桌上未曾開封的白瓷藥瓶,忍不住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床上那人血色全無的臉,眉頭皺得更深了,拉開被子,毫無顧忌地解了那人的衣服,觸目猩紅猙獰的傷口讓他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開啟李傲天拿來的上好傷藥,他不做多想,便倒在手上,塗到那些傷處上,似有所覺的人不自覺地蹙起眉頭,有時低低地痛呼一聲,卻並沒有清醒,但是坐在床前的人還是不自覺地一再放輕了動作,眼前的這具軀體,高挑健碩,肌肉緊實,卻觸手光滑,除了那些可惡的傷口,倒也十分的賞心悅目······
躲在窗外的李傲天看著他二哥大膽的舉動,直驚的目瞪口呆,看到後來,他已是覺得頭上悶雷滾滾,嚇得他險些破門而入,他那毫無顧忌的二哥,竟然連人褲子也脫了,好吧,他承認,張青腿上也有幾道傷,但是人家好歹是個哥兒,他哥怎麼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呢!
直到他的禽獸二哥,塗完了藥,給人穿好衣服,拉好被子,李傲天這才心有餘悸地長出了一口氣,不過立馬又擔心了起來,看他二哥一副美人在前,毫無反應的表現,莫不是二哥當真不喜歡這型別的哥兒?完全沒把他當哥兒看?這可如何是好?來不及多想,見李胤風起身吹燈離去,李傲天也忙一溜煙地奔回房間裝睡。
因著他們車上所帶都是宮中極好的傷藥,加上張青身子底子也強,所以沒幾天就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因為自家二哥的禽獸表現,李傲天直覺得自己是不是為張青找錯了物件,又是懊惱,又是糾結,沒事只能去山下打打劫發洩一下,李胤風也仍舊不時出去走走,卻再未落筆畫畫,只是有時攜一張琴,有時帶一支簫,那人依然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對著那流泉側,山澗旁撫琴弄簫沉靜幽遠彷彿不惹塵俗的身影,投去他專注的目光。
山間枯草已露新芽,萬籟俱寂更逢春雨,李胤風看著山裡轉眼忽變的天色,十分自然地拉起身後那人的手,指著前方一處凹下的巖壁,“去避避雨吧。”
被拉住的人,眼中溢位兩分驚訝,點點頭,仍舊一言不發地被他拉著朝前走去。
到了地方,身前的人同樣無比自然地放開了他,手中殘留的溫度,讓他不覺有些恍惚,卻也隨即釋然,確實少有男人會拿他當哥兒看。
不多時外面便下起了雨,由疏到密,由緩至急,山中更趨靜謐,也不知下了多久,天色放晴後,不遠處一道彩虹,彷彿觸手可及,頭頂的巖壁上滴滴答答掉著晶瑩的水珠,形成一道耀眼的水晶簾,李胤風心中悅然,不禁微笑著望向身邊的人,“你身上可帶有匕首?”
張青不由怔忪,那人容貌本就極美,這一笑,更是璀璨奪目,動人心神,他不由得心頭一跳,只覺外面這萬千美景都抵不過他的一個笑容,半晌,終於怔怔地解開腰上的匕首遞給他。
李胤風也不問他在想什麼,只是耐心地等他動作,接過手中尺長的匕首,轉身在身後刻上了行雲流水般的四個大字——“自在天成”。
張青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以刀為筆,然書寫卻未有凝滯之感,筆力雄渾,足見腕力驚人,絲毫也不見病弱之態,四個大字一氣呵成,看得張青心中驚歎不已。
李胤風不無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即興之作,“你覺得這四個字是不是很應景?”
張青面上有些尷尬,卻仍舊很是坦然地道:“我不認得。”
李胤風不由愣住,半晌萬分吃驚地道:“你······不識字!”
張青點點頭,“未曾唸書,也沒有習過字。”
李胤風神色變了兩變,終是控制不住情緒,氣惱地低聲吼道:“那你每天跟著我都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