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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桌上隱隱已有些大家風範的好畫,心中對自家哥哥更是佩服了起來,“哥,是你的破畫重要,還是弟弟我重要,為了一副畫就兇我,我告訴爹去。”
李胤風無奈地笑道:“自然是天兒重要了,二哥哪敢兇你,你這毛毛躁躁的皮猴子,你說說,這幾天你毀了我幾幅畫了?”
李傲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誰讓你一天到晚畫個沒完,自己身子原就不好,還不當回事。”
心知寶貝弟弟一番好意,李胤風感動已是不及,那副被他拋棄的畫作更是立時被忘到了九霄雲外,“一時入神,便忘了時候,勞駕三弟深夜前來,督促二哥睡覺,二哥知錯了,這便去睡了。”
瞧著自家哥哥溫柔如水的一張俊臉,李傲天嘴角忍不住又向上咧了幾分,他前世也學過作畫,自是知道這一幅畫畫好需要耗費多少心力,任誰中途被人打斷,縱是脾氣再好,也不可能不生氣,若非平日裡下人們勸說總是捱罵,他也不會大義凜然地攬下這份苦差事,好在,他在二哥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起碼不會因為一幅畫跟他變臉,至於這分量多重,看看下人們平日做這等蠢事被罵得多慘,大概就知曉一二了。
這一世,李傲天想好好活,不求活得多精彩,起碼一世安寧,如今他已不是過去那個不分好歹的蠢貨,那麼這個家是一定能夠守住的,但是他清楚,守家的前提,是先守住御國,因著爹爹的身份,他們一家與皇室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係,而且皇帝對他一家也確實很好,只是他沒有辦法讓人相信,戰爭一定會來,每每想起西羌兵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氣勢,他都是滿心的不可思議,如今細細想來,或許不是不堪戰,而是習慣了安逸的御國人不敢戰,他猶記得,戰爭打響三個月,北面十六座城池接連喪失,耳根子軟的皇帝架不住朝臣的勸諫,慌忙遷都,好不容易邊軍緩過氣來,提起氣勢整兵開戰,而西羌卻又在這人心不定的時刻獻書求和,本就不願興兵的御國自是抱著能不打就不打的心態,被人耍得團團轉。
縱然沒什麼本事,他性子卻也素來高傲,早已打定了主意跟那傳說中戰無不勝的西羌王耶律宏一較高下,前生,蘭若語對他百般利用,得到了御國無數機密軍情,西羌王佔了先機,所以他能那麼輕鬆地拿下御國,而如今,主動權在誰手上還尚未可知,所以他不一定會輸。
天高雲淡,日暖風清,小園中一片溫雅靜謐。近來很是熱衷於跟孩子們培養感情的李家老爺決定檢查一下孩子們的功課,對於李霄雲李胤風二人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洋洋灑灑,落筆如風,文章一揮而就,而不學無術的李傲天能拿來考的大概就只有寫字了,他看著面前的白紙,心中卻有些不能對人言的煩惱,如今他並非真是那個九歲的李三郎,家裡這三隻,包括一邊笑呵呵看著他們的爹爹都滿腹詩書,如今想要寫得跟從前一模一樣那是斷不可能,即便刻意模仿,恐怕也會被一眼看穿。
看罷前兩個兒子的文章,很是欣慰滿意的李謙笑看著一邊的小兒子,“天兒,寫完了就拿過來,叫爹看看你的字進步了沒有。”
李傲天蹭了蹭臉上的墨跡,猶豫地抱著手裡的紙走上前去,李謙瞅眼滿紙的大小王八,氣憤難當,剛欲發作,又瞧見自家兒子頂著一張小花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罵到嘴邊的話反成了一聲嘆息,“你這不成器的小崽子,總有一天被你氣死。”
李傲天心頭一酸,忙拿腦袋拱了拱父親胸口,順道蹭掉了眼角奪眶而出的淚水,他不知上輩子爹是不是也說過這麼一句類似玩笑的話,而今他再不會給他一語成讖的機會。
李胤風拿過那張把父親氣得哭笑不得的畫作,仔細品評一番,微微笑道:“父親,三弟這幅畫,雖說粗劣,然而這落筆收筆卻極為細緻靈巧,我家天兒,是極有天分的。”
聽著自己二哥如此一本正經地給他找優點,若是前世,他定會眉毛一橫,將這當成冷嘲熱諷,而今卻不由得心中一暖,不管他再差勁,在家人眼中總是好的,這樣就夠了。
李謙聞言,寵溺地揉了揉縮在懷裡的小腦袋,“天分自然是極好的,就是這臭小子不往正途上用。”他把懷裡的孩子扒拉出來,接過夫人遞過來的帕子,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認真地道,“天兒,你如今也到了入學的年紀了,爹想送你去國子監。”
李傲天微微一愣,扭頭望向同樣有些吃驚的爹爹,委屈道:“爹是不是討厭天兒了?不想天兒呆在家裡?”
李謙大笑道:“傻小子,哪有親爹討厭自家兒子的?”他想了想,認真地道,“你這孩子比你大哥二哥可頑劣多了,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