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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又不是許爹爹的錯,您責怪他做什麼?分明是我多了嘴,惹得您老不快,我自罰一杯,跟您賠罪,伯父就莫要再氣了,待會兒吃了飯,我跟大哥跑一趟,將人接回來便是了。”
話已至此,許進榮擺手道:“天兒有心了,是我教子無方。”
許硯騏瞪了李傲天一眼,見他仍是有話要說,便也知趣地未曾開口,李傲天接著道,“伯父莫要這般說,父親教兒子,爹爹養哥兒是天經地義之事,大哥龍璋風姿,文武全才,是有大抱負之人,這京裡誰人不知,您身為一朝宰相,位極人臣,卻剛直不阿,連親生兒子都一視同仁,絕不徇私,這等胸懷氣度,誰人能及?”
許進榮看了眼邊上的許硯騏,聽著李傲天這通恭維之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李傲天也不打算再揶揄這位未來的老丈人,轉而看向王氏,“倒是許爹爹,我卻有些怨言,然然讓您教得一板一眼,平白失了樂趣,明明我是他的未婚夫,可是每每我來,他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躲得老遠,旁人見了,還以為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好在硯雅硯舒他們對我親近,熱情得緊,叫我心生歡喜。”
許進榮聽罷,臉上已是一片鐵青,許硯騏似乎終於發現了李傲天的用意,眼中怒氣盡消,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王氏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自家兒婿這一番明貶暗褒,讓他心裡也好受了幾分,聰明至極的許硯然眼裡更是不自覺地閃過兩朵崇拜的小火花。
未等許進榮發作,李傲天又是嘆息道:“我雖心中高興,卻也知曉,與我有婚約的是然然,所以自然極力避嫌,只是幾位小公子這般漂亮可愛,對我又好,鬧得我都忍不住想,是不是然然不喜歡我,讓伯父有些其他的想法,只是有一點我須明說,就算然然心不悅我,想退婚,我李傲天也不會自降身份去娶一個庶子。”
許硯騏在心裡叫了一聲“好”,許進榮卻是一掌拍在了硬實的紅木桌上,惱怒至極,“豈有此理!”
李傲天見目的達到,看了眼溫婉沉默的王氏,還是決定再加一把火,於是復又看著許進榮正色道:“伯父,您拿我當親生兒子,我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有些話不中聽,您也別往心裡去,從小到大我也見識過不少官宦人家,不過這姨爹掌家的事,卻唯獨在咱家開了眼,後宅之事,我這做男子的本不宜多說,您寵愛側夫是您的自由,叫誰掌家也是您說了算,可伯父您是當朝宰相,士林表率,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是天下楷模,這寵侍滅夫四個字可不是輕描淡寫,即便伯父不怕遭人非議,卻也該想想,若是這些小輩不懂事,有樣學樣將來又該如何是好?”
許進榮面上變了幾變,幾欲張口,卻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傲天衝他遙敬了一杯酒,也不管他喝不喝就徑直往自己口中灌了下去,他放下手裡的杯子,看向有些緊張地絞著帕子的王氏,“爹爹,伯父公務繁忙,沒有精力理會內宅之事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作為主夫也該有個主夫的樣子。”
饒是知道兒婿心向自己,李傲天說出這般重話,王氏也不由驚得嘴唇發顫,許硯騏在桌下狠擰了李傲天一把,他吃痛了一下,神色不變,接著道:“您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心中應該更清楚夫始終是夫,侍始終是侍,有時候不是忍讓就能換來家宅安寧,有些下人,貪得無厭,心比天高,您待他們好,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男人有時難免糊塗,家宅之事本也不是男人該操心的,所以身為主夫最重要的就是持家有道,伯父說得不錯,不僅然然是您的孩子,硯雅硯舒,闔府上下凡是姓許的無一不是您的孩子,所以該問就當問,該管就得管,該罰也沒什麼罰不得的,而姨爹就是姨爹,指望姨爹管教孩子,難保不教出一些同他們一樣,毫無規矩,處心積慮,目無尊長,滿腹心機,不知恭檢禮讓,一門心思只知道吹枕邊風的哥兒,將來嫁出去,丟的可是許家的人,試問這個責爹爹您是負得起負不起?然然是您教出的孩子,也是我未來的夫郎,可是如今,您身為主夫不做出一番表率,我怎知將來然然會不會讓我失望。”
王氏面上一片慘白,許硯然不著痕跡地瞪了李傲天一眼,安慰地拉拉王氏的衣袖,許進榮顏面掃地,氣得兩手發抖,半晌只是看著李傲天顫聲道:“天兒有心了······”
李傲天微笑著擺手道:“伯父,瞧您說的,自家的事情,哪有不操心的道理。”他說著拉起邊上的許硯騏,“天色也不早了,大哥,我們快去接弟弟們回來吧,再晚路上就不安全了。”說罷,衝主位上的人拱拱手,便徑直走了出去。
許硯騏看了眼神色複雜的父親,也沉默地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