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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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模一樣的跡部呢,好奇怪啊OwO」
「喂,跡部景吾,就算是聊到自己也一樣是那副‘別惹我’的可怕氣場嗎!」
「一個人悶死了。你說說話呀……」
「嗯。」手中的鋼筆發出淡漠而清越的回應,「我在聽。你講吧。」
三個句號,連線處渾圓得天衣無縫。
竹內千枝睜大眼睛盯著他,瞳仁深處黑得鈍鈍的,沒有生氣,也沒有生氣。
跡部被那種眼神盯著發毛,幾天下來的冷淡正欲破功——
「你說你對我失望了,所以,這就是你表達失望的方式?」
她搶在他之前開口,眼眸裡深深深深深不見底的漆黑,忽然流動起來,飛快地捲成一點湍急的漩渦,暗潮洶湧。
他一言不發。
跡部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一個自暴自棄、把日子經營成流水賬的女孩子,哪裡值得他為之而遺憾、好奇,甚至感到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難道應有的態度,不該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昏暗的房間裡指點著一盞床頭燈,他在這三分鐘難捱的沉默裡,抓起自己的內心,拎到面前,咄咄逼人地目光刺穿動脈,想厲聲問一句為什麼。
然而卻撞見竹內千枝眼底洶湧的不甘。
「那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
像一座沉睡的,年輕的火山。
*
想從一個優秀的人身上挑個毛病是一件難事;然而,若對方是個碌碌無為前程黯淡的傢伙,想找出幾個閃光點,實在很簡單。
比如,竹內千枝的執著。
也許是冷冷清清的公寓樓令人不安又難堪;也許是跡部居高臨下的態度踩中了這個先前一向溫吞和氣的傢伙的開關,她熄滅已久的上進心,趴在火盆裡,一聲一聲嘆息,吞吐著灰燼;忽然一把火凌空拋上去,催逼著,煽動起餘溫,因而騰的一聲,死灰復燃,火星在空中噼裡啪啦地炸響開去。
她沒去改動掛鐘的時間,乾脆跟著錯誤走,跑在別人的生物鐘前面。彷彿生命中平白無故地少了一小時,漏下指尖的流光被偷樑換柱,於是逼得她快馬加鞭一路向前。晨起,在小區裡跑幾圈,衝進浴室洗個戰鬥澡,一分鐘熱水一分鐘冷水一分鐘溫水,然後一頭扎進課本里溫書。背單詞讀古文,大塊的自習課和原本交由八點檔的夜晚全用來寫理科作業,厚厚的練習冊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