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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楚家的!”
另一邊。
“世子爺,果然不出你所料,江州,南陽和柳州全都反了。”蕭笙笑道。
“不過,楚衍也成功排程到了徐州,渭城的兵馬,目前實力同我們一般。”鍾離子澈說道。
齊墨瞧了一眼面前的沙盤,微微皺著眉頭。
“怎麼了,阿墨?”雲裳看向齊墨問道。
“葉叔叔,蕭笙。你們帥15W大軍即刻離開鎮子,在不遠處的山谷駐紮起來。”齊墨說道。
“世子爺,這是為何?”蕭笙不解的問道。
“今夜,將是個不眠之夜,成王敗寇,在此一舉。”齊墨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暮落西山,天空被殘陽映的如血。齊墨站在一處山頭,任由風拂動衣襬。
“齊墨。”花魅走到齊墨身後,看著齊墨的背影輕聲開口。
“就要結束了,一切的一切。”齊墨看著遠處的血色殘陽淡淡道。
“後悔嗎?”花魅輕聲問道。
齊墨斂眸輕笑:“後悔有用嗎?而且,我從不後悔我做的所有決定,從不。”
齊墨轉身,一雙墨眸秋水瀲灩,溫柔的瞧著花魅道:“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太多,得到很多亦失去很多。得之吾幸失之吾命,今日這一戰,是生是死在此一舉,名留青史亦或者兵敗身死,我齊墨但求問心無愧。”
花魅上前,輕輕擁住齊墨喃喃道:“我說過,我會陪著你,無論生死。”
齊墨閉上了眼,唇角滿是名為幸福的笑意。
入夜,楚衍親自出兵,率二十萬大軍突襲齊墨等人所在的小鎮,齊墨率五萬軍士且戰且退,退入一個葫蘆口,就在楚衍以為即將大獲全勝時,葉濤率剩餘十五萬大軍從後包抄,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齊墨坐在馬上,一聲銀白戰甲已被鮮血染紅,看著眼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狀,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悲憫,隨後化為漠然。
勝負已定,結局早在意料之中。楚衍的自負導致了他在這場戰爭中的失敗,他所期待的南蠻援軍,其實,早在一開始就被齊墨成功說服的江州,永州和柳州節度使成功剿滅,在這邊又是一招請君入甕,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
“你輸了。”齊墨在眾人的陪伴下來到楚衍身邊,不鹹不淡的開口。
楚衍失了魂一般,瞧著齊墨,良久大笑一聲道:“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楚衍寧死也不做階下囚。”
齊墨看著楚衍,微微嘆了口氣。
“齊世子!”卻在這時,一道藍影飛落在楚衍身前。
“三皇姐!”楚衍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微微一愣。
楚滄嵐卻沒有回頭,而是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楚宮主,你這是?!”齊墨大驚。
“還請齊世子放我六弟一條生路,我楚滄嵐以凝瀾宮的名義發誓,阿衍絕不會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大鄴江山,我願意拱手相讓。”楚滄嵐一字一頓道。
齊墨有些錯愕,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花妖,只見花妖一臉無奈的看著楚滄嵐,當花妖對上齊墨的視線時,眼底竟也有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齊墨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道:“我答應你,但他將永生不得入帝京。”
楚滄嵐面露喜色,道:“多謝齊世子。”
“嘖嘖,真是的,為了你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你居然會這麼做。”花妖開口,信步上前扶著楚滄嵐起來,回頭又看向楚衍剛準備說什麼,卻發現楚衍眼中滿是淚水,便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衍,我們回家。”楚滄嵐轉身,拭去楚衍臉上的血汙輕聲道。
“……好……”
天空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在這戰火平息的夜晚,顯得格外安詳。
元祐八年,大鄴滅亡,亡帝楚衍在位不過七日,史稱宸哀帝。
這場曠世大戰由於所在小鎮名為青華,遂稱之為青華之戰。
第二日,紛飛的大雪掩蓋了戰爭的殘局,卻沒有掩蓋去舉國的沸騰。
原齊陵王世子齊墨在帝京稱帝,改國號為昭,年號為天齊。史稱昭□□,為一代開國女帝。其父齊蒙追封昭太上祖,重葬皇陵。
一席明黃龍袍,腰纏琉璃翡翠金絲帶,頭戴金龍盤雲龍冠,齊墨站在最高處,瞰俯著跪在地上的一眾人,內心感慨萬分,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統管公公微微點頭。
那公公衝齊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