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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炫耀。
她至始至終都仰著頭,也不知道脖子累不累,估計是怕看我尷尬。
她說了些陸以安以前的事,在她口中的陸以安和我所見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但我從前,分明窺見過她口中那人的面目,我想。陸以安在每個人面前都示以不同面目,我的面前是一個樣,陳清涵的面前是另一個樣,不見得在我面前的就不是她喜歡的,只不過在她喜歡依賴的人面前,更自然些。
“清涵姐,讓我幫你照顧以安姐吧,我這學期課不多。”我再次提到,不過她依然拒絕了我。
“江茗,你不要太迷戀以安,我怕你以後會難過。”
為什麼?她就那麼自信,她與陸以安嗎?
“再說,我不大喜歡你和以安在一起。以安常常說我是溫柔的,可是我的心並沒有那麼大,雖然不知道你對以安的喜歡到了幾分,但想想,心裡還是會不會舒服的。”她說得風輕雲淡的,平常得很,好像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卻讓我瞬間紅了臉。
“嗯,我知道。”我的聲音幾乎快要低不可聞,這,已經不記得是我說的第幾次我知道了,每個人都這樣對我說,說理一般的告訴我,離她遠點,不要喜歡她,可是,我知道什麼呢,知道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卻偏偏忍不住要去做的,因為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東西的情緒都是那麼的控制不住,想要去接近,心像被磁石一般吸引著,要離開身體去另一個地方,那裡一座小房子,看起來很可愛,我很喜歡。只有一道門,我既沒有那門的鑰匙,又不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什麼,只是很想去,很想去,倒不是想要探秘什麼,很想住進去而已。可是,那是別人的房子,我沒有闖進去竊取什麼的能力,當然,也沒有越過那道門的勇氣,但小得很,害怕別人指責我是小偷,只好唯唯諾諾,步步撤退。
陳清涵從椅子上站起來,穿平跟鞋的她與我一般高,平視過來,剛好是我的眼睛,她還是帶著那麼和善溫柔的笑。
“江茗,回去吧,等會以安醒了,我想她醒來就見著我。”
不過,我並沒有再隨她回到病房,只是禮貌的道別。或許陸以安醒來了,我只需要推開門走進去,她的目光總能看見我,不過,不必這樣。
這樣就好了,我自己來,一步一步走遠開去。在病房裡,我的影子擋住的那張熟睡的臉,是我那時候最後一次見到陸以安。
決定放手的那段日子,起初總是艱難,但過去以後,一切都可以成為談資,我會變成一個講故事的人,將所有的事娓娓道來。
陸以安的存在剝奪了我所有的快樂,雖然偶爾擔心她在醫院的近況,但我再沒去看過她。□□、人人、微博,所有與她有關的都遮蔽掉,甚至不再與陸江聯絡,去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只告訴周圍有必要關聯的人。一心撲在學習上,把陸以安送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還有那些我自己私藏的照片,打包寄回家去。
照片,心愛人的照片,我曾經吻過無數次她的臉、與唇角。夾在書本里,只有四張照片。
“以安,遇見她的第一年我十七歲。”
“這是第二年,十八歲的我,還有她。”
“第三年了,你好,十九歲的林江茗,二十二歲的陸以安”
“這是最後,在我二十歲的那天。結束。”
這是最後,在我二十歲的那天,結束。提起筆在照片後面,寫下這些字,畫上最後的照片。卑微如斯,確為所謂愛情,我偷偷的不齒於人的,得以與陸以安合照,一切像是陰謀,騙取她的信任之後,一個人為所欲為。那時候,第一次見到陸以安與陳清涵的照片,某些念頭便如閃電侵入腦海,我開始計劃屬於我與陸以安的一些,獨有事物。
可現在看起來,一切多麼卑劣,我放任自己,妄圖去竊取別人的果實,這實在夠了,就這樣吧,結束自我折磨的竊喜,將一切打包,丟回那遠遠的南方去吧,丟到十七歲的我那裡。
你說,一生很長,我可否有一個新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每一章都渴望有一個新的開始,反覆強調。
因我明白愛而不得,多麼痛苦,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救贖,然是日日期盼罷。
☆、三十
起初幾月,心癢難耐,常常失眠,喜歡,明明是那麼直白的情緒,我本不是慣常抑制自己的人,我去看了醫生,開了安眠藥。每天早上梳子上都是掉的頭髮,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常常拽著頭髮,曲著身子痛哭,那些不可言喻的痛苦深入骨髓,我恨不得用刀戳我的心臟,一刀一刀,狠狠的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