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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樸燦烈的微笑顯得很是欣慰。他為自己逼出來的和諧離別場面感到滿意。
“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說著,上前抱了抱邊伯賢。
邊伯賢打了個哈欠:“吃藥啊。”
“知道了。”
樸燦烈走後,邊伯賢晃晃悠悠地回了二樓臥室。這麼鬧了一通,他此時早已睡意全無。拉開窗簾,推開窗戶,他又坐回了床邊,望著外面的世界。
窗外灰濛濛的。城市的清晨已在這曖昧不明的灰色中開始。
全世界一同行至天光。
他呆呆地坐在這個曾經生活過的家裡,獨自一人。想到之前在這裡生活的時候,有時兩個人在床榻間火熱相擁,心裡卻也會覺得孤獨;此時單單剩了自己,卻會覺得無比安心。
無論對方走多遠,也知道自己在被人關心著,記掛著,想著念著,疼著愛著。
開始相信,選擇堅定,發現一切都變得簡單明瞭。
真好。
冬日的冷風從視窗灌進屋來。邊伯賢猛地打了個噴嚏,直起身來的時候還忍不住傻樂。
“嘿,準是那傻子想我呢。”
完蛋。智商也被傻子傳染成負值了。
——這就是那天並不浪漫的小離別。
雖然邊伯賢在當天打了第三個噴嚏時確認自己是感冒了而不是被人掛念了。
“媽的把病傳染給我他就拍屁股走人了啊!樸燦烈還能不能更混賬一點啊!”
那時的樸燦烈在遙遠的南國與人商談時打了個噴嚏。
——嘿,準是那傻子想我呢。
晚上,金鐘仁正對著鏡子捯飭自己。他把手上的啫哩往頭上抹,並狠勁兒朝上撩,撩出了上海王寶強,不,內個,許文強的風格。
雖然自己長相夠老成了,他還是想顯得成熟一點,再成熟一點。
起碼不會被人當成玩鬧的男孩。
金鐘仁滿意地撫了撫做好的髮型,對鏡練習著合適的表情,腦海中時不時借鑑著樸大老闆點到為止的商業化微笑。
……呸哦,鹿晗又不喜歡樸燦烈。
上次金鐘仁和鹿晗一道去一家西餐廳吃晚飯。兩人在一塊兒之後金鐘仁也隨意起來,那天套了個連帽衫就去了。快吃完的時候偶遇鹿晗的朋友,朋友友好地看著金鐘仁說,誒鹿晗這你弟弟吧。
金鐘仁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挑釁。
按理說照長相來看的話,誰都不會覺得金鐘仁比鹿晗年紀小。只不過大概是氣質決定了一切,畢竟套頭衫在那天看來實在是個弱智的選擇。
當時鹿晗也不在意:“你不就我弟弟嗎難不成還是我哥啊。”
“怎麼能是弟弟,我是你物件!”
“看你這幼稚勁兒。”
“……”
——今晚不能再這樣了。
金鐘仁對著鏡子整理的空兒,電話響了。他劃開接聽鍵,在螢幕上留下一道啫哩膏的痕跡。
“鍾仁吶!出來陪哥喝酒!”邊伯賢的大嗓門從聽筒傳來。
“找那誰陪你啊。”
“樸燦烈今天出差了!”
“我沒空。我晚上約了鹿晗。”
“哦這樣啊。”邊伯賢表示理解,又問,“你們……這就算在一塊兒啦?”
之前邊伯賢自己這邊感情問題實在嚴重,他也沒什麼心思管別人的事兒。等到自己跟樸燦烈稍微穩定下來了一些,他才隱約發覺金鐘仁跟鹿晗好像真的成了。
“嗯,是啊。”金鐘仁語氣自然地答道。
“哦……”邊伯賢拉著長音,靜了一會兒又小心地問,“那你跟他說……那件事了沒?”
金鐘仁愣了一下。
“沒呢。”
“那你打算——”
“哎,我又不是回家就不回來了。”金鐘仁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這事兒以後再說,哥我先出門了啊。”
掛了電話出門,他正好接到鹿晗的簡訊。
【出來了沒?先來我們警局大院吧。】
【我是良民啊大人,為何傳喚我進局子?】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復過來。
【你自己陳列一下罪狀吧。】
金鐘仁笑呵呵地打字過去:【長太帥?】
【帥到黑夜看不到。】鹿晗回道。
金鐘仁堵心地發了一串省略號過去。
【黑帥黑帥的。】那人繼續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