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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樣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邊伯賢,把臉埋在對方懷裡,哭出了聲。
第二天。不用上班的週末,卻沒有往日一樣輕鬆。
雖然凌晨折騰到好幾點才到了家,樸燦烈上午倒是起得早。他時不時地在走廊裡來來回回地繞,每次路過邊伯賢房間,都放慢腳步隔著門仔細聽,卻又聽不到什麼動靜。
樸燦烈也覺得不好去打攪他。
一是估計邊伯賢確實還不想理他,二來,樸老闆的道歉止乎“對不起”和一個擁抱之間了,再多的歉意,他長久以來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表現出來。
中午,樸燦烈就隨便吃了點東西。朋友叫他出去玩他給拒了,可閒在家裡做什麼都不踏實。下午四點來鍾,看邊伯賢房門仍是緊閉,樸燦烈最終還是忍不住,敲了敲門便推門進去了。
邊伯賢窩在床上躺著。聽到門響,他縮在被子裡面動了動。
樸燦烈悶聲嘆氣,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大手輕輕拍在了邊伯賢身上。
“還不起床啊。”
對方沒應聲。
樸燦烈自討沒趣,頓了頓便又去扯他的被子:“夏天捂著被子幹嘛——”
這一扯,手卻碰到了邊伯賢的身體。
“你……發燒了?”
躺在床上那人似乎沒有力氣扯回被子,便抱著剩下的被角又縮了縮身子,依舊不答腔。
樸燦烈把被子給他蓋回去,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溫度有點灼人。
“難受麼?我去給你拿退燒藥過來。”
說著,樸燦烈便起身出了屋。
昨天邊伯賢被人灌了酒又淋了雨,可能還因為陰雨天腿疼走路都走不利索。樸燦烈想抱他上來卻被他反覆推開。不想再去碰釘子,想那人對自己的氣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了,樸燦烈送他進房後便回了自己臥室。這樣想來,都沒給人家身上弄乾,就任他渾身溼漉漉地就去睡了,至今才過來看他一眼,人估計都燒了一天一宿了。
這樣想想,自己真是不懂照顧人。
等樸燦烈拿著藥回來,邊伯賢依舊是之前的姿勢蜷在床上。樸燦烈上前半抱著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此刻清楚地看見了對方蒼白的臉,以及有點腫的雙眼,樸燦烈心裡更愧疚了。
他把藥片跟水杯遞了過去,也不再說話。
邊伯賢難受得真覺著自己要掛了。之前沒搭腔沒動彈那是真的沒勁兒了,但他又不是青春期小姑娘,還犯不著因為傷心難過而跟自己身體過不去。發燒燒得他特別難受,有人送藥過來,他也不至於那麼擰巴拒不接受。
邊伯賢默默接過藥,就著水仰頭嚥下。
樸燦烈看他吃下了藥,片刻後問道:“好點了沒?”
聞言,邊伯賢沒忍住,哼笑著嗤了一聲。
——我才剛把藥嚥下去,你當我是吃唐僧吶這麼快見效?
樸燦烈也意識到自己有點蠢了。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一會兒又開口問道:“有什麼想吃的沒?”
邊伯賢沉默片刻,說:“沒。”僅一個字而已,卻聽出嗓子啞得厲害。
樸燦烈有點心疼,又繼續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邊伯賢低頭看著手裡的水杯,不說話。
“好歹吃一點。不然藥也不會奏效的。”
半晌,邊伯賢終於抬起頭來看他。
“你去做我就吃。”
對方說著玩笑似的話,表情卻是冷然。
樸燦烈怔了下。
“……可我,不會做飯。”
“嗯。那我就不吃了。”邊伯賢說著便翻身躺下。
樸燦烈無奈,思考了一下終於說到:“那我去試試……你想吃什麼?”
“你會做什麼?”
“什麼都不會。”
“廢物。”那還挺大方嘿,還問我想吃什麼,好像我點什麼你都能給做出來似的。
他閉目養神,啞著嗓子說:“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總會吧。”
樸燦烈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又說了聲“我去試試吧”。
聽到對方站起身的動靜,邊伯賢靜靜睜開眼,看他離開房門的背影。
心冷得像昨天那場雨似的。
以為霜降雪落。以為冬來冰封。
可那人一絲一毫的溫暖,都能在冰面上不經意地砸出個小小的裂口來。
保不齊未來又是一場地動山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