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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只是,總覺得你過得不開心……我只想對你好,只想照顧你。”
鹿晗聞言,依舊不作聲,緊緊地抿住嘴唇。
“或許……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塊兒。但是……你在,在喜歡別人的時候喜歡得累了,想想我,能覺著點溫暖就好了。”
金鐘仁聲音低低的,但語氣卻是認真。
“特傻叉吧我。嘿嘿。”他乾笑了兩聲。
過了半晌,鹿晗才有所動作。
他微微向前,把頭埋在了金鐘仁的肩膀上,雙臂環住了高大的男孩。他手裡還攥著那個娃娃。
“別推開我。”他悶沉沉地說道。
金鐘仁頓了片刻,把懷中人緊緊擁住。
“怎麼會呢。”
Chapter 27
鹿晗推開沉重的大門,走進去的時候,唱詩已經開始了。
他在一處長椅的空位上悄聲坐下,耳際全是和緩卻高昂的歌聲。他無意中瞥了幾眼身旁老太太手中的讚美詩詞本,老太太便十分熱心地把詞本往他這邊移了移。鹿晗不好拒絕,只得輕輕執著詞本的一角跟著看。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
不求自己的益處;
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愛是永不止息。”
教堂內的歌聲,在高大寬敞的羅馬式建築中顯得尤為聖潔而空靈,徐徐地像是奔向天國。這些人心懷信仰,心存神靈,皆是受主庇佑的子民。而向來無宗教信仰的鹿晗,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心安,像是奔逃已久的人躲進了安詳的村落一般,暫時有了些安全感的慰藉。
歌曲的間歇,他抬頭望向前方。教堂正中央有領唱的女子,一旁則是安安靜靜地彈著鋼琴的男孩子。那男孩白皙得像是集了日光,在教堂彩繪玻璃窗的映照下,顯得尤為美好。
我們生而有罪,一生皆是負罪而行。因此要知感恩,知懺悔。要知愛。
鹿晗靜靜地看著前方。
願你我都知。
散會的時候,教堂裡的人不疾不徐地離開了這裡。彈鋼琴的男孩與領唱的女子交談了幾句,之後便轉身放下鋼琴蓋,又為琴罩上了深紅色的絨布。最後,等他從前方走來的時候,一排排的長椅上僅剩了鹿晗一人坐在那兒。
在那人的腳步中,鹿晗站起了身。
“去哪兒坐坐吧。”鹿晗說。
男孩點點頭,聲音與表情皆是波瀾不驚。
“哪兒都成。”
吳世勳應道。
而等到一同坐在一家茶館裡的時候,鹿晗覺得眼前的男孩子已然和剛剛在教堂安靜彈琴的那一個判若兩人了。
吳世勳回國後,鹿晗一直沒與他見過面,在樸燦烈和張藝興口中聽得最多的,還是那麼感嘆著的一句“世勳真的長大了”。最近這段時間,鹿晗也清晰地體會到了這一點——面前的人依然帶著曾經的奶氣,但那清冷的眼神,倒是和他那個血緣淡薄的哥哥有幾分相似。
鹿晗苦笑了下。想起了兩個多月前與他的會面。
那時的吳世勳,輕聲輕氣卻斬釘截鐵地對鹿晗說:“你會幫我的。”
鹿晗笑了:“這麼有自信?”那一刻,他都還當他是小孩子,而一向說話直來直去的他也繼續開口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燦烈哥。”
對面的吳世勳無意識地點了點頭:“說到燦烈哥……”
“嗯?”
“他還不知道吧?你跟吳亦凡的事情。”吳世勳平靜地望著他。
鹿晗不再笑了。
“你哥……吳亦凡告訴你的?”
吳世勳輕輕搖頭,甚至還帶了一絲詭異的笑:“我看到的。”
——這與曾經對樸燦烈說“我親眼看到的”那個吳世勳簡直判若兩人。
鹿晗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沒愚蠢到去追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還不知道吧,他們——燦烈哥,藝興哥,大家都還不知道你和吳亦凡的事吧。”
吳世勳依然平靜問道。
鹿晗斂了笑,問:“你什麼意思。”
吳世勳這頭卻笑了下:“不是威脅你。就算哥你不同意我的請求,我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的。”
一陣沉默過後,鹿晗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