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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
“我年紀也不小了,樸燦烈。我也該醒過來了。”
他這一段話說得平平靜靜,身後抱著他的人也靜靜地聽。
“所以,不想見到你不是因為恨你討厭你,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覺得——”
“覺得害怕?”樸燦烈忽然接道。
“……嗯?”
“怕常常見到我,會動搖你過自己的生活的決心,對不對?”
“……你不要想當然,樸燦烈。”
樸燦烈把抱著他的手臂又箍得緊了些,像是永遠不打算放他走的樣子。
“你還喜歡我麼,還……愛我麼。”
樸燦烈問道。
曾經的我對此深信不疑,又何須像現在這般確認得小心翼翼。
邊伯賢聞言不禁微怔,背對著他向他看不到的方向苦笑了一下。
“這已經不重要了。”
“那我告訴你什麼是重要的。”
樸燦烈的聲音輕而低沉。
“我愛你。”
邊伯賢的身體瞬間僵直。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自己都想清楚了。”
“……”
“我愛你。”
“……”
“邊伯賢,我愛你。”
他像是得不到回應就要一直說下去一般,而邊伯賢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並非毫無察覺一無所知。
分開後樸燦烈三番五次地找來,總是那般低聲下氣叫他回去。邊伯賢那麼瞭解樸燦烈,他怎麼會不清楚他的心意。
只不過親耳聽他說出這句話又是另一番滋味。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聽那人說出“喜歡”或是“愛”一類的詞語。這要是過去的自己,該是多開心啊。但很可惜,現在,你我背行,已走得太遠。
“我收回剛剛那句說我不恨你的話。”邊伯賢涼涼地笑了一下,“我恨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出口……我恨你,為什麼現在還要說出口。”
兩個人如親密的情侶一般擁在一起,說出口的話卻是悲傷。
“分明什麼都改變不了了。”他說。
樸燦烈的聲音仍是輕的:“只是想讓你知道。”
世間總有對不上的齒輪,總有無法咬合的罅隙。
總有追不上的愛人,譬如我和你。我累啦,我要轉身離開了。換你來追趕,中間卻仍是長長的距離。
“……太晚了啊。”
黃昏時分,江面靜而無風。江水映著夕陽,光影闌珊。
鹿晗坐在江邊發呆。金鐘仁剛一到地兒,看到的就是落日襯著的他的背影。他恍惚想起和鹿晗第一次見面時,這人喝醉了酒稀裡糊塗吐了他一車,而後也曾這樣坐在江邊一動不動,背影看上去,顯得特別孤獨。
這樣想想,兩人也認識了小半年了。
金鐘仁走過去,手插著衣兜瑟瑟地坐下。
“天越來越冷了啊。”他說。
鹿晗轉過頭看他一眼,對他笑笑:“來啦。”
“哦。等很久了?”
“沒,我也才下班。”
“你那個警局差事怎麼感覺那麼清閒?”
“清閒?你天天對著一群喝茶的老頭你看清不清閒!”
兩個人笑起來。金鐘仁扭頭去看鹿晗笑著的側臉。他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金鐘仁說:“起來走走吧。”
“好。”鹿晗應著,站起了身。
兩人沿著江畔慢慢地走,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玩笑話。鹿晗愛笑,常常哈哈笑出聲來。每每這時,金鐘仁便靜靜地笑著凝視他。
他希望他真的開心才好。
“今天難得鹿大人約我出來啊。”
鹿晗低頭看著腳下的路,笑笑沒說話。
金鐘仁也不知應不應提起。但就這麼過去,自己心裡總有個疙瘩。
“我都聽說了。”
“……什麼。”
“今晚,那個吳亦凡……結婚是吧。”
鹿晗的腳步有一瞬的停頓。之後便仍是跟著他繼續前行。實則漫無目的。
“你訊息倒很靈通啊。”
“吳氏跟盛嘉的關係很敏感,”金鐘仁道,“所以盛嘉對吳氏那邊挺關心的。今天不少同事都在討論這個。”
鹿晗沒說話,只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心裡難受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