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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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別動隊員當場都是一激靈,心想對啊,這麼個瘦得風都能吹跑的老頭也能給自己弄一身傷,要是裡頭的犯人有樣學樣有個三長兩短,崔中校還不得斃了哥幾個。有人趕忙上去拉開觀察窗,囚室沒燈裡頭黑乎乎的瞧不清,邱非不耐煩地撥開那人,抓過手電筒就湊過去往裡面照了照。床上的人被強光一射,用手擋住了眼睛,邱非看了一點頭:“人沒事,關上吧。”
哐啷,觀察窗再度銷好,另一邊醫生直起身:“犯人失血過多,一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以他的年齡和身體來看情況不樂觀,最好能給他輸血,可是監獄沒有血漿儲備。”
邱非想了想:“那就送到別的醫院去吧,不然他在這兒還要分心照顧。”
獄警聽著不太對啊,哪兒有把人送出去就醫的道理,這可是判了九十年的重刑犯:“邱中尉,重刑犯要離開監獄,需要監獄長批准的,您不能自作主張啊!”
他的話一說,別動隊的人立刻不樂意了,監獄長算什麼?還不是要腆著臉拍我們崔中校的馬屁,拿他來壓邱中尉也太瞧不起人了。馬上就有人說:“就他這樣還怕能跑了不成?反正你們不醫,就是看著他死,死了也是你們監獄的事。”
獄警一時語塞,好幾年下來了,沒有人情還有個人性,他也不是真想看著老金沒命:“那邱中尉您能不能給我個背書,等到明天監獄長來了,我也有個交代啊。”
相比囂張的別動隊員,邱非倒是好說話多了,先指示了下醫生儘快把人搬走,找獄警陪同送往市內醫院治療。又轉過來對獄警說:“你把紙筆拿來,我給你寫。” 獄警立刻千恩萬謝的帶著他去四樓找地方寫文書了,再過了幾分鐘,兩個獄警抬著擔架把金成義抬了出去,醫生和護士全程陪護在旁邊。
這些人一離開,走廊裡又恢復了平靜。葉修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艱難地移動到囚室門的旁邊,在黑暗中伸出手摸索。很快就在餐盤的旁邊摸到了一個堅硬的金屬條——是邱非接著開啟觀察窗探視的時候扔進來的東西,電筒光照過來的剎那,葉修看見這團白色的東西沿著門落了下來,也許因為上頭包裹了一層紙,沒有發出聲音。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尾指尖小心地扯開那層紙,將金屬條在手裡掉了下個兒,摸著鐵鏈插入到手銬孔裡輕輕轉動。葉修還是第一次使用萬能鑰匙,他聽張新傑說過一次,有針對房門保險櫃的,也有針對手銬的。他耐心地緩慢轉動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到鑰匙卡住了孔,大力一擰,喀噠一聲輕響,手銬被開啟了。
很快,葉修又依葫蘆畫瓢開啟了腳鐐,過去四天都被禁錮的手腳被釋放的輕鬆感席捲了全身。將萬能鑰匙別在挽起的袖子卷裡,他用手摸著開始吃東西,為了防止意外,重監室的飯菜都沒有勺子和筷子,只能用手抓著吃,所以普通的犯人餐往往是飯菜煮成一團爛的軟糊。自從陶軒打過招呼後,葉修的飯菜倒是十分高階,有饅頭有大肉有菜有湯。做菜的人似乎沒有想過一個連餓幾十小時,又受過重刑的人能不能消化這些食物,一股腦什麼看起來油膩做什麼。只吃了兩口,就反胃地難以下嚥。葉修歇了口氣,忍著咀嚼時牽動的肋骨痛強迫自己繼續吃下去,能吃多少吃多少。
他需要體力。
半個多小時以後,獄警來收走了餐盤。雖然葉修吃得很盡力,滿滿的食物看起來依然像沒怎麼動過,只有湯全喝光了,饅頭也不見了。獄警咕噥了一句“浪費”,決定一會兒叫上幾個夥計分了吃掉加個餐。他想的挺美,沒有注意到葉修趁著柵格開關的時候藉助射進來的光芒,看了看包裹著鑰匙的紙條。只是一眼,葉修已經在相當眼熟的紙條上看到了幾個字。
——“放棄我”——
——“絕不”——
啪啦,銷子扣好,囚室內再度恢復了漆黑一片。葉修捏著那張紙條好一會兒,才把它團成一團摸到馬桶邊丟了進去,自言自語地說:“這字是……張新傑吧?嘖,我一直看好他跟喻文州為人冷靜,怎麼也跟著那幫人亂來?辜負了哥的信任啊……”
嘴裡說著譴責,葉修卻忍不住抬高了頭,因為只有這樣,眼眶裡情不自禁發熱積蓄的液體,才不會違背主人命令地掉落。
大約兩個小時後的晚上八點,聯盟總統馮憲君終於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回到官邸和老婆孩子吃了一頓難得團圓的晚飯。馮憲君一共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們嫁出去了,兒子在教育部有個實權的處長職位,平時和媳婦孫子一起住在總體官邸。看著孫子邊扒拉飯邊一臉高興地說今天幼兒園發蘋果的事,馮憲君感到了一股久違的平靜,因為思考怎麼處置葉修一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