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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明明白白,她說我們要堅強,不能放棄,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好吧,你們心有靈犀,我哪裡看得出來?”
“卓悅,你也不要放棄。”我突然嚴肅的對她說。卓悅嘻笑的臉,一下子冷落下來。像一張輕薄的面具從她的臉上滑落,瞬間露出了本來的臉色。
“幹嘛突然又提這個?我已經打算把她忘了。”
“忘了最好。但我不希望你從此放棄愛。”
卓悅沉默著,她很少沉默。她這一次的沉默,讓我有點兒後悔剛剛對她說的話。因為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充分考慮到她如今的心境。這麼說只會更加傷害她。可她沉默的表情,讓我道歉的話都無法說出口。彷彿任何一點輕微的動作,都能夠使她支離破碎。
過了一會兒她說:“我餓了。”
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我想我也差不多還回去了。後天就要開始上課了,不能再逃課了!不然這次期末考試肯定會掛。”
“你還會掛科麼,學神?”
“學神不去上課,老師不會給我考試的。”
我倆把剛剛的話題拋開,說起輕鬆的事情。過了一晚,卓悅飛走了。我開始努力準備期末考試。
我做什麼都用盡全心全意。因為不這樣,我就不夠堅強,就會想起梅子秋,這對我們來說,真是個煎熬的過程。如青川所說。
考試還算順利。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我們沒有任何聯絡。可是明天我就要回國了,所以晚上我又去找她了。
她在窗臺裡被月光照亮的樣子,比一個月前更加淒涼,看我的目光也更加憂鬱。我慶幸我看上去還是那麼健康,否則這會讓她更不好受。
梅子秋的臉色雖然蒼白,可對著我還是在微笑。親愛的,你為什麼能夠如此忍耐?為什麼從來不敢一聲疼?你知道你的笑多像一把刀子在溫柔的割裂我的心?
我忍不住像她伸出雙手,擁抱她。雖然沒有抱到她,可她笑的更加燦爛了。我想我此生都不會忘記這個叫□□的卑微的場景。
我與青川芳子道過別,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在雲朵上面飛行的時候,我的眼淚終於恢復了引力感應,拼命的往下墜落。
我直接回家,看到夕陽下熟悉的村莊,聞到村莊所獨有的泥土氣息,滿目的楊樹在風中抖動著樹葉。而我一眼看到了村口的銀杏樹,我沒有爬上去,而是站在樹下撫摸著它熟悉的樹皮,輕聲道:“我回來了。”這一切都很大的寬慰了我的心。
可我似乎聽到銀杏樹問我:“梅子秋呢?她怎麼沒有回來?”
我答不上來,便離開這裡,回家了。
奶奶一個人呆坐在門口,看到我也沒有像以前一般動作靈活的拉住我,而是顫顫巍巍在我的攙扶下才站起來。
“我還盼著你這兩天該回來吶!你就回來了。”奶奶樂呵呵的說。她不知道自己蒼老了許多,我看到奶奶孤獨在老房子門前的夕陽下的時候,難過已經難以抑制了。可為了讓奶奶高興,我把笑容堆在臉上。
奶奶高興的要給我做晚飯,我一定讓她進屋歇著,自己做了晚飯,和奶奶一起吃。
第 30 章
奶奶吃著我做的晚飯,不停的誇讚。我想象不出來,奶奶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該有多寂寞無聊。忍不住打斷她說:“你應該和姨媽他們住。”
“我住不習慣。”
“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多沒意思啊!”
“我習慣了。呵呵……”
為了讓奶奶高興,我晚飯吃了很多。夜裡躺在熟悉的床上,我又拿出梅子秋的信來讀,想著心裡的計劃,慢慢睡了。
第二天,我心中不捨的離別了奶奶。奶奶沒有想到我走的這樣快,又不想妨礙我的事又不想我這麼早走,十分可憐。
我到陸敏兒那兒,這一回好好的見一面陸敏兒正是不容易。
我到了公司的前臺那邊,我很少來這裡,而且前臺換了人,所以不認識我。
“那個,請問陸敏兒的辦公室在哪兒?”
前臺是個年輕的姑娘,正對著電腦發呆,到我發問才看到我,即刻站起來露出官方的微笑,熱情的回答:“你找陸總麼?”
我點頭。
“有預約麼?”
我呆了一下,從來沒想到找陸敏兒還要預約,於是吃驚的看著前臺。
“有預約麼?”前臺重複了一次。
“哦,沒,沒有。”我尷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