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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清了。”
見他這樣善解人意,蕭素寒倒是一愣,過了片刻又覺得哪裡不對,卻聽邊旭又道:“這裡應該是神鷹堡下的山谷,我們明日再四處瞧瞧,多半還是有路可以上去的。”
“神鷹堡?”蕭素寒聽見這個名字,微微一怔,“原來神鷹薛氏的老宅在這裡麼?”
邊旭聽到薛氏二字時,神色有一瞬的恍惚,輕輕點了點頭:“不錯。”
蕭素寒沒有瞧出他的反常,自顧自地道:“聽說當年神鷹堡與我落梅山莊並立於江湖,可謂顯赫一時,誰料江湖紛爭風起雲湧,竟一夕之間慘遭滅門,可惜了。”
邊旭似乎沒聽見他這番感慨,只盯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出神。
蕭素寒想了想,又奇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是在神鷹堡的山下,你來過這裡?”
邊旭輕聲答道:“我師父屋內的密道原本就是通往神鷹堡的。”
蕭素寒微微一驚,也不好細究天月先生與薛家究竟何等關係,只好調轉話頭道:“說來殺害薛家的究竟是什麼人,你知道麼?”
邊旭忽然抬起眼睛,看向蕭素寒,他本身眼眸就亮,此時更是銳利如劍:“蕭少莊主沒有聽過江湖上的傳聞麼?”
“傳聞?”蕭素寒有些莫名其妙,“那件事距今已有二十來年,我那時才剛剛出世,哪裡知道什麼傳聞。”
邊旭盯了他片刻,這才垂下目光道:“當日堡內的人皆是被一擊致命,而那致命的痕跡看起來正是出自我師父的天月劍,所以那時很多人都以為師父就是屠殺薛家滿門的兇手。”
蕭素寒震驚地瞧著他,半晌才道:“其實不是天月先生,是麼?”
邊旭低聲道:“當然不是,不然……”他忽然閉上嘴,過了片刻才道,“師父與薛家的交情非比尋常,他的至交好友被人殺害,而這罪名又落到了他的頭上,這種冤屈常人怎能忍受,所以他終其一生都在找那個元兇,找那個劍法與他一樣的人。”
蕭素寒此時已聽得入神,趕忙追問道:“他找到了麼?”
邊旭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他幾乎與這江湖上所有有名頭的劍客比過劍,卻從未尋到劍法與天月劍相似之人,直到臨終前仍在抱憾此事。”
蕭素寒怔了怔,問道:“所以你四處奔走,常與人論劍,也是想找出那個人?”
邊旭微微一頓,而後才點了點頭。
蕭素寒輕聲嘆息了一聲,道:“等我父親出關,我可以帶你去拜會他老人家,說不定他知道那劍法的出處。”
邊旭搖了搖頭:“不必麻煩蕭老前輩,我已追查到一些下落了。”他輕撫上腰間長劍,低聲道,“原來我和師父一直都錯了,殺害薛家之人使的根本不是什麼劍法,而是刀法。”
蕭素寒吃了一驚,他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今天在屋子裡埋伏你的那個人?所以,也是他殺了魏家刀的人?”
邊旭點了點頭:“若我猜的不錯,就是此人,”他說到這,忽然問道,“蕭少莊主,你起先懷疑殺魏家刀的人是我,對麼?”
蕭素寒愣了愣:“沒……沒有,”他支吾了兩句,突然覺得不對,大聲道,“我若是懷疑你,還出手救你做什麼!”
“我也正想問你,”邊旭撥了撥手邊的木柴,輕聲道,“為何後來又相信我不是兇手。”
蕭素寒皺起眉頭道:“我自然知道。”他說完這句,才發現自己連個相信他的理由都找不到,只得嘀咕一句,“相信你你還不高興了。”
“不,我很高興,”邊旭來回撥著那火苗,火光映在他臉上,有些微苦的笑意,“師父被人冤枉半生,連從前的朋友都不相信他,我知道那滋味很不好受。”
蕭素寒抬起下巴笑了一聲:“怎麼,你這是想拿我當朋友了?”
邊旭驀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而後把那根木柴丟進了火堆中央,低聲道:“不,我不需要朋友。”
蕭素寒出自名門世家,向來眼高於頂,哪曾有人這麼跟他說話,若是放在以前早就勃然大怒了,只是這幾日他對這人的古怪脾氣已知曉一二,何況現下兩人又被困在谷底,需要相互扶持之際,故而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去計較他的無禮。
第二日邊旭肩上的傷處仍未完全結痂,他的外衫被血浸透,已然乾硬,黏在傷處的皮肉上,蕭素寒看著都替他害疼,他本人卻彷彿毫無知覺,一早就提了劍向山谷深處而去。
這山谷中多是密林山澗,兼之是初夏時節,蔥翠濃綠,景色很有幾分宜人,他二人卻都無心賞景,只因這山谷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