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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崇善被深深的吸引了。他朝邢應苔點頭,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多少個‘好’字。
那一刻崇善突然明白,無論邢應苔對他要求什麼,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向前衝。
然而崇善畢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加上平時不愛運動,體質不好,無論如何不能和十幾歲的邢應苔比的。別說踢到十二點,九點鐘崇善就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死狗一樣說:“我跑不動了。”
邢應苔全身亢奮,還沒玩夠,看著邢應苔這樣耍賴,怎肯罷休,他蹲下來,用力拉崇善的手臂說:“再踢一個小時,我們就回家。”
崇善被邢應苔的大力拉得坐了起來,他靠在邢應苔懷裡,聞到的都是他的味道。崇善抬頭一看,只見邢應苔正用一雙漆黑溼潤的眼角盯著自己,眼裡滿是期待。
崇善身體一震,然而沒有陷在他的美色當中,他軟泥一般躺在地上,求饒:“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邢應苔少年心性,覺得好玩,他騎在崇善身上,用手輕輕掐崇善的脖子,說:“快起來。”
他對自己的小叔不像是長輩,更像是朋友,畢竟崇善本人一點都不擺長輩的架子。
崇善身體軟綿綿的,額角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溼,粘在白皙的臉上。
他眼角長著兩顆淚痣的地方也出了汗,好像是流下的眼淚一般,襯得眼睛又溼又亮。
崇善聲音沙啞地說:
“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下回……下回……”
崇善仰著脖子,湊到邢應苔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邢應苔愣了,他偏頭聽了兩句,反應過來後,他猛地從崇善身上爬起來,‘呸’了一聲,道:“你寫那種書寫的太多了,果、果然腦子有問題。”
對著的可是他的侄子!好哥哥、好爸爸什麼的……怎麼都能喊得出口?!
崇善笑盈盈的,他從地上坐起來,擦擦額頭的汗,又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看了眼時間,用手肘頂了頂邢應苔的胳膊,朝他眨眨左眼,壓低聲音說:“回家行不行?回家我講故事給你聽。”
邢應苔默默向前走了一步,不讓崇善戳到自己,同時不掩不耐地說道:“不聽!”
“幹什麼不聽?”崇善仍舊笑,“別人求著都聽不到,你反而不聽。”
這話說得是事實。崇善是寫小說的,而且名氣不小,就連邢應苔的同學都有崇善的書迷。
而崇善寫小說又不是一口氣都寫完,他習慣分章節,每天寫一小段。這樣就有很多讀者迫切地希望知道後文的情況。
只不過邢應苔本人並不喜歡崇善的小說,所以即使崇善主動要求跟他討論,邢應苔也心不在焉。
崇善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激烈運動,走回家時腿都軟了,他毫不客氣地趴在邢應苔肩膀上,一邊走一邊嘻嘻哈哈地靠著邢應苔耳邊,給他講著什麼。
邢應苔記得,那應該是個很長而且很荒謬的故事。崇善分成幾天,給他講了許久。
崇善寫小說寫的好,然而講故事卻很差勁,沒有什麼意思,現在邢應苔早就忘了當初他講的故事是什麼內容。
唯一保留的就是當時那種不可思議、荒謬至極的感覺。
第21章
喝了那麼多酒,第二天起床時陳半肖的頭都在痛,他暗想今天肯定上不了手術檯,別說手術檯了,應該請一天假才對。
只是臨近年末,單位事情變多,這時候請假很給別人添麻煩。無奈之下,陳半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又掙扎著去洗手間洗漱。
洗漱完畢準備出門,陳半肖路過邢應苔的房間,往裡一看,發現室友已經開始看書背單詞,不知道起了多長時間了。
陳半肖不由得佩服一下。要是不上班,他肯定他媽的一覺睡到中午。也就是邢應苔這種自制力強的小孩才能搞學問了,陳半肖不由慶幸起自己當初上完大學就跑的英明決斷。
吃過早點後,頭就不那麼痛了。陳半肖十分悠閒地走進辦公室,剛一開門,就見一個背影十分苗條的女孩子正在放有資料的書櫃前翻著什麼。
陳半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是他在書櫃裡藏了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而是書櫃上放著一個備用的器材,本來放的好好的,可那女生動作太大,把器材頂得搖搖欲墜。
這器材不輕,真要砸到腦袋上簡直能要人命,就在這時,像是回應陳半肖血腥的猜想,本來就晃晃悠悠的器材‘咯’的一聲,從櫃子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