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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鬧,很乖,所以邢應苔也沒想吼它,只輕聲說了句:“下去。”
招財又嗷的一聲,溫順地趴了下去。它前爪高舉分開,平鋪在邢應苔的胸膛上,舉成一個‘Y’字型。不知是不是湊巧,兩隻前爪的肉墊恰好分別碰到邢應苔的乳頭。
因為是男人,所以那個部位不太敏感,邢應苔只覺得好不容易涼快了一點的地方又變得悶熱,他剛要把招財挪開,也許還是湊巧,招財前腿一彎,利爪從隱藏的肉墊裡滑出,尖針一般,輕而痛的紮在邢應苔的乳尖上。
邢應苔怕癢,‘啊’的一聲彈了起來,頓時睡意全無。他直起身坐在床上,招財無處可棲,從邢應苔腹上溜了下來,若無其事地端坐在主人雙腿之間。
邢應苔用右手手心揉了揉胸前,左手點著招財的腦門,怒道:“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
坐在邢應苔面前的貓仰著頭看面前英俊的男人。天很黑,但對它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招財目不轉睛地看著邢應苔的動作和表情。
“嗷嗷,嗷。”
邢應苔心裡還有些奇怪,畢竟養了這麼多天,招財從來沒對他亮過爪子。
邢應苔嘆了口氣。他自我安慰一般想著,招財不是故意要傷害他,大概是爪子長了癢,所以想找地方磨吧。
陳半肖不止一次提過要給招財剪指甲,但邢應苔想到剛見到招財時它血肉模糊的爪子,都沒捨得剪。但此時心裡默默想,明天有時間,一定要給它好好修修。
邢應苔躺下身,拍了拍左邊的床榻。見主人沒生氣,下一秒,招財嗷嗷叫著,歡快地跑到自己的老地方,蹭了蹭,也閉上眼睛。
不過第二天邢應苔還是沒抽出時間給招財剪指甲,只往它的飯碗裡倒了貓糧,就匆匆離開家。
忙了這麼多天,邢應苔費盡心思,應付自己家裡人和崇善的後媽,終於把崇善的遺產剝離開他的身邊,一紙公證,弄得崇善後媽目瞪口呆,邢家人萬般無奈,暗道可惜。
邢應苔卻覺得,沒什麼可惜的。
本來今天下午他已經和老師約好了見面的時間,然而拿到遺產公證書的時候,邢應苔沉默了一陣,給導師打電話請假。他行色匆匆地回到寢室穿了正裝,還在花店裡買了一捧花,抱在胸前。
邢應苔乘車到了崇善安寢的陵園。
車窗外是青草蒙茸,藤蘿攀附,到處是陌生的景色。之前崇善下葬,邢應苔也沒到場。之後沒有來掃墓過。算起來的話,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不難理解,如果沒有擺脫崇善留下的遺產,他是絕不會來給崇善掃墓的。
陵園的看守人員仔細核對邢應苔的身份證件。大概是這裡人煙稀少,少有可以聊天的物件,所以看守人員著實囉嗦地和他攀談了一陣。
“你到哪個墓區?”
邢應苔說了。
“哦,是那裡。”看守人員道,“是個新墓,還沒什麼人來過。”
說著,看守人員領著他到了墓地。
邢應苔在一片墓碑中找到了崇善。
碑上貼著崇善一張彩色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邢應苔覺得有些陌生,因為之前很少看到崇善這樣微笑的臉。而且照片上的崇善也過於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
邢應苔把手上的花恭敬地放在上面。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緩緩坐下,坐在崇善墓碑下巨大的方形石基上。
邢應苔扭過頭,對著崇善的照片,道:
“崇善。我不會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東西。”
偌大的墓園內,空空蕩蕩,零星只有幾個看守人員。
正是夏天,樹叢裡鑽了數不清的知了,似乎是在抱怨天氣炎熱,口中要命的發出‘嗞嗞’的電流聲,更顯得墓園空曠幽冥,了無人煙。
“你欠我的,用錢還不了。但你死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互不相關。”
邢應苔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本以為他是要離開,但實際上,邢應苔是身體前傾,定定直視著照片上的人。
邢應苔今年二十有五,正讀博士,因為家庭原因,他幼年時就有種強裝老成的違和感,成年後更甚。
然而此時邢應苔站在墓碑前,鮮見的帶了絲稚氣。
像是家裡的小輩倚著兄長,就不必裝的那樣成熟冷靜、端正自持。
邢應苔茫然道:“你真的死了……嗎?”
真要說的話,邢應苔雖然管崇善叫小叔,可是兩人並沒有血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