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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果然,還是要步祖先的後塵……
太后她老人家發完火,氣喘連連,莘元淇連忙吩咐一個貼身內監去傳太醫。
“你這該死的奴才!”莘元淇忽的大罵,“你這是要反了不成!”
我不由得抬起頭,見那內監竟站著不動。
“大人說的是。”那內監不緊不慢開口,徐徐抬起了頭,衝我淡淡一笑,“這就是要反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_~
☆、卌五
看清那張秀雅笑顏,我整個人都僵了,隨即生出一個念頭——他,是來救我的吧?若是救我,他就必須……
“放肆!”莘元淇猶在爆發官威,一把美髯都快炸了開來,“你這該死的奴——唔……”
我僵直的目光中,一把青銅劍,刺進了莘元淇的胸膛。
憶卿完全嚇傻了,連平日素有的咋咋呼呼都沒能使出來,只是雙目圓睜看著這一幕,一動不動。而母儀天下的太后,連連倒退數步,不迭聲喚人來,一頭翠鈿金釧花枝亂顫。
可惜,她沒等到底下人來救駕。
十幾名太監宮女不知從何處各摸出把彎刀,往另外十幾名太監宮女脖子上輕輕一抹,後者便刷拉拉倒了一地。
那彎刀,我依稀在哪裡見過……
太后不愧是太后,驚慌之後,很快強自鎮定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手握長劍的男子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望著面色慘白的莘元淇:“張家世代儒商,書香名門,第十七代嫡傳海川,學富五車,殿試之才,卻因你莘元淇權慾薰心,設計相誣,致使身敗名裂,乃至滿門受累,家道敗落。
“這一劍,是替張家刺的。”
話落,拔劍。悶哼,血湧。
太后,憶卿,還有我,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第二劍轉瞬便刺了下去。
“張氏海蓉,貴為昭儀,集萬千寵愛,受典冊之禮,本可安樂一生。孰料你莘元淇為了斬草除根,竟勾結侫宦,陷害於她!為了保住腹中胎兒,她連夜逃出宮門,不日誕下一子,自己卻染上寒疾,客死異鄉……
“這一劍,是替母妃刺的。”
又是拔劍,然後刺入。
“張昭儀之子,皇族貴胄,帝王血親,本該君臨天下,卻因為你,流落民間,不但囿於寄人籬下之恥,就連自己想要得到的人,都得不到。
“這一劍,是替我自己刺的。”
譁一聲,劍肉相離,莘元淇捂著自己不斷淌出暗紅血液的胸口,鼓著雙眼瞪向持劍之人,踉蹌後退半步,連哼都沒哼一聲,撲通墜地。
剎那間,整個囚室變得分外靜謐。
你……你是先皇的兒子?你是……王爺?
他看著地上的男屍,喃喃道:“你派人綁架子車母子,卻在見到那張黃布時猶豫了,因為那是我娘從宮中帶出來,被侯子君撿到的。你以為,子車廿才是張昭儀的兒子,想要改變計劃,挾天子以令諸侯,對否?”
我不由脫口道:“啟均……”
花羽瞄了我一眼:“你以為他是好人?你以為你爹真是因疫病而死?哼,一個榜眼若想位極人臣,怎能不除掉狀元?”
我腦中一轟。
原來爹他……
莘元淇你個畜生!枉我娘當你是我爹好友!
猶自悲憤,太后見鬼一般盯著花羽的臉,顫著手指頭指向他,顫顫巍巍道:“你……你是……你是……”
“不錯,”花羽很溫柔地看著太后,淺淺地笑,“晚輩便是罪婦張昭儀的孽子,韓淢。”
太后撫著心口,似是有些順不過氣。憶卿似也如夢初醒,大叫一聲便縮到了角落裡,用稻草把自己裹了起來。
我驀地撲到柵欄前,雙手抓著欄杆:“啟均,所謂逆黨,所謂禍首,莫非……”
花羽微笑:“太后您老人家當年見死不救,母妃她想必很想向您問問緣由。”
我一愣。卻見太后慌忙倒退,跌坐於地。
想必是確有其事了。太后她……畢竟曾經只是個與無數女人爭寵的可憐女子。
只是……啟均,你不否認,難道你真的是……
“太后,母妃她在那個國度,很是寂寞,您身為她的好姐妹,可願前去陪她?”
“不願意。”
花羽怔住。
一個錦袍翩翩的男子淡然望著花羽,飄然立於人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