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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雋兒心中有苦說不出,她知道溫柔雖然性格古怪,但心思細緻也不碎嘴,放眼整個白家恐怕也只有她能放心吐一吐苦水了。
溫柔也是一肚子心事,憋得臉都快藍了。
於是兩人先是屏退下人,在涼亭裡不鹹不淡的吐了吐苦水,怎料越說越投緣,天一黑又移駕溫柔住的偏院,往日心事像倒豆子一樣你來我往層出不窮。
說道興起,溫柔搬出白文謙給她的一罈好酒,兩個姑娘就著美酒邊喝邊聊,結果醉成一團,掏心挖肺,最後抱在一起哭著喊姐妹,怎麼也分不開。
明霞也無奈,就一併安置在溫柔的閨房裡。
從沒見過小姐失態,長貴趕緊找明霞打聽二位姑娘到底說了啥,竟能如此投緣。明霞一臉高深莫測,“細節不能說,但是呀,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吐自個的苦水,根本沒聽對方在說什麼。”
長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走了,一路上都在嘀咕。
第二天一早,白雋兒忍著宿醉醒來,發覺身邊躺了條翠綠的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這段主要是為後續鋪墊,寫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感想。
一整天也是主要沉浸在齋賀 みつき的帥氣中無法自拔……
☆、牽絆
白雋兒忍著宿醉醒來,發覺身邊躺了條翠綠的蛇。蛇頭枕著自己的胳膊,蛇尾還搭上自己的腰,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她一動彈,青蛇也醒了,看著白雋兒驚恐的臉起初只是扭動幾下,然後像是突然領悟了什麼,“哎呀”一聲便鑽進了被子裡。
這一聲哎呀讓白雋兒認出了溫柔。她定了定神翻身下床,站在地上與被褥對峙“你是誰?”
“我是……”溫柔語塞“我,我,我是蛇。”接著便前言不搭後語的交代了自己的情況。
令她大吃一驚的是,白雋兒居然很淡定的接受了這個說法,還替她補充道“如此年輕美貌,來歷成謎,本領又這麼強的姑娘,肯定不會是人的。”
溫柔吃不準這是誇讚還是貶損,只得嗯了一聲,蛇身又往被褥裡鑽了些。
“那你哥哥豈不也是……?”白雋兒又問。
“嗯,蛇。”
白雋兒立刻替家人擔心起來“這件事我哥哥可知道了?”
“白文謙知道一點,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
“嗯,一早就知道了,沒說。”若是隻聽聲音,溫柔倒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白雋兒皺起眉頭,“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是來找溫渥的,他也不是我哥哥。”溫柔吞了吞口水,再往細就不願說了。
白雋兒更是皺眉,“那你為什麼是你先來我家?”腦中卻兀自補出一部守株待兔的故事。
溫柔頓了頓,把溫渥變成自己到白家,自己又變成溫渥找上門的事情如實交代,卻刻意隱瞞了溫渥和白文謙之間的事情。
這般有所遮掩的口供白雋兒自然不信,“那你告訴我,我二哥身上的毒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溫柔仗著自己藏在被裡,看不見表情,便故作誠懇的緩緩道,“白文謙是天賦異稟,對我們妖精都有吸引。有些妖精想害他,我們就守著他,捱得近些有助我們練功!這城裡的妖精除了我倆還有好多,只你不知道罷了。”邊說,邊想,邊暗暗誇讚自己的聰慧機敏。
“你是說我二哥吸引了十八年妖精,今年才被人下了手?”白雋兒眉頭一挑,話音帶著冷峻,驚得溫柔在被中一震“我二哥一中毒,就趕上你們就來了醴陽城?這可太巧了。”
“可,可不是,”溫柔恨不得把自己的腦汁並膽汁一起絞了,“我們也是收到了訊息,才來的。那個……綢緞莊的老闆,叫什麼……”
“舒老闆。”
“對!就是他!什麼舒老闆,是鼠,耗子啊!一家全是耗子!你看你哥哥一出事,他們就全跑了。那,那就是給我們通風報信去了!”
綢緞莊舒老闆全家並管家和幾個老裁縫全都有一副大板牙。這邏輯太嚴密,白雋兒一時被說動了,半信半疑。
“啊,那個,最近城裡有人被害死的事兒可不是我們乾的,溫渥還特地讓我在你家裡守著。”溫柔突然又想起這一出,趕緊補充道。
“你們兩個會不會害人?”
被子拱起活左右搖擺的一團,是藏在裡面的溫柔大力搖頭,搖的她自己都有些暈眩了。
白雋兒掀起被子,就見一條青翠欲滴的蛇在暈暈乎乎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