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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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留在錦城。西戎攻陷錦城後。大肆掠奪,但也維持了錦城的基本秩序。尤五姨娘在謝府過得本來就憋屈。又怕謝府樹大招風,西戎人來搶一次兩次東西還不夠,怕會再搶女人的。她就帶著小魚兒躲到了她舅舅家裡。
小魚兒病是好了,健康又可愛,不至於太麻煩別人。尤五姨娘想著這些年也給舅舅家裡捎了不少東西,舅舅和舅媽對她都很好,這次一定也是熱情接待。誰知帶了小魚兒過去之後,尤家男女對她都有點怪怪的,直到她又拿出一包細軟,態度才轉好了。
尤五姨娘至此也知舅舅家不可靠了,想自己置辦些產業,有個傍身,亂世中一時又不好置業。虧得是鄰舍也想逃難,有兩處菜地急著出手。尤五姨娘想,銀兩放在身邊,也是被舅舅們侵吞了,不如辦個菜地,若西戎人真要來奪,就算是銀子也要被奪走的,不如換成田地,還安全些,便買了下來,號稱銀兩都用完了。舅舅家臉色果然不太好看了,但勉強還供著她們母女吃喝。
尤五姨娘在菜地裡收了一茬菜,該吃的吃、能醃的醃、能曬乾的曬乾,覺得就算舅舅家翻臉趕人,也不至於餓死了。菜地邊上還另有個小棚屋,本是看菜人過夜的地方,自己用,搭得還算結實,也能遮風擋雨。真要是舅舅家連個屋頂都不容她們託庇,她們也有地方去。
唉,這也是受苦多了,把別人都信不過,還是自己兩隻手可靠。好在西戎現在管理得也好起來了,她還敢繼續計劃著自己過。可實在要是她自己過不下去,大概也只好老著麵皮又回謝府去了。
卻也作怪,她舅舅臉色壞了幾天,又轉好了。難道也是城裡秩序變好的關係?但這也不能解釋為什麼連她舅媽也一盆火似的奉承著她,還邀請她用香料洗澡,還拿自己的桂花油給她梳頭,還拿自己的首飾給她插,又勸她拿好衣裳穿上。尤五姨娘覺得怪怪的,推辭說:“沒事兒穿戴得這麼好乾什麼呢?”她舅媽道:“咦,咱們趕廟會去呀!”
尤五姨娘吃驚:“這時候還去趕廟會?”
她舅媽道:“咦!這時候?什麼時候?小夏侯把這裡管得好好的,怎麼就不能有廟會了。”
原來這時候管錦城的,是西戎一個王,封號為夏。本該為夏侯,但他父親已經是夏侯了。所以人叫他父親大夏侯,叫他小夏侯。
這小夏侯深知不能殺雞取卵的道理,著重給錦城休養生息,成效顯著。還辦了個大案子哪:
原來錦城邊上多水、多草蕩,就有些人養鴨。這些養鴨的,在水邊搭了大篷子,方便看鴨子,漸漸聚如個村落也似,村民們是成千上萬只鴨子,而那些趕鴨的,趕起鴨子來,就好像呼喝征伐的大將軍。
有個流浪漢,經過這附近,看到有個農舍,就扣門求宿。天已經晚了。那農舍裡就住著一個女人,不敢收留他,連門都沒敢開,勸他去鴨篷那裡救宿。流浪漢真的去了。
到半夜,女人聽見鴨篷裡遙遙傳來悽慘的呼喊聲。她想:壞了!別是趕鴨的謀財害命吧!
她想報官,但她住的地方,離官府有點距離,過去來不來得及,何況半夜三更的,也不知路上她過去會不會反被人給劫了,再何況,也不知道官府肯不肯聽她的報告——畢竟現在是西戎人當家嘛!誰說得上西戎小夏侯是什麼意思呢?
女人情急之下,就點了把火,把屋後的稻草垛給燒了,並且大聲呼喝。左右鄰舍被驚醒,看到火光,嚇壞了,生怕火頭蔓延到他們住的地方。這種時候,再自私的人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救鄰家的火就等於救自己!他們全都趕來救火。
等這群人都來了,女人就跟他們說:“先別管我家,快到鴨篷裡去救人!”
這群鄰舍來都來了,也不便再推託,藉著人多膽壯,還真去了。結果已經晚了。鴨篷裡的人,把那流浪漢給碎剁了,當鴨食。
鴨子本來只吃小魚小蝦,見有碎肉投食,也分不清是陸上的還是水裡的動物,總之混著水草,都一起吃了。等人們趕到,鴨子們都已經吃了一些了,還剩些碎肉、血衣,沒有處理掉。如果來得再晚些,估計罪證都不剩了!
眾人發一聲喊,把鴨篷裡的人都綁縛了,押解見官。這之中,鴨子們嚇得四散躲進水蕩中,自不待言。以至於後來再收攏,總覺得鴨群規模小了很多,是不是有些鴨子逃到其他地方,做快樂的野鴨去了,再不回來了?還是有人渾水摸鴨,抓了這些鴨子去自己吃了?已無可考證。
總之小夏侯接了案,嚴肅處理,把這些鴨篷的人都斬殺了,割首示眾,又重重的嘉獎了這女人。女人的屋子被稻草垛的火蔓過去,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