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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與眾不同超凡脫俗的方式?一下子太貼近普通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從體溫下降的趨勢來看,附在你身上的靈並不強,暫時不會有危險。只有等回零番隊後,請專家給你除靈。”他譏誚地勾起唇角,“這麼弱的靈都能被附身,許蒲,我要感謝你重新整理了我的實驗資料。”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拉我來散步!因為當了你的助理才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有你的中文還是去補一補吧,主謂關係都分不清楚!許蒲在心中悲憤地咆哮,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回去全指著面前這位爺了,他揚眉:“那你呢?”
謝南迴口吻風清雲淡:“我不會。”
許蒲:“!!!”
他全身發毛,今年他絕壁命犯太歲,難怪零番隊地位如此之高,當你面對看不見的敵人時,所承受的壓力和無形的恐怖絕不亞於追捕罪犯突然被犯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他覺得身上像綁了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讀秒器就會歸零,砰地一聲把他炸成一道青煙。
謝南迴突然大力按住他的肩:“意志越虛弱,遊離的靈容易乘虛而入,你務必要保持意志堅定。”
許蒲心裡一驚,連忙穩住心神,要不是謝南迴發現得及時,他剛才差點就被蠱惑了。
八點鐘,各隊人馬集合,謝南迴獨自在樓上李微的房間透視,沒有一個陪同人員,所有的人都在樓下等。許蒲從來沒有見過透視,本想和謝南迴一起上樓,卻被阻止了。他覺得自己真心就是老媽子的命,明明自身都難保了,還得替許樹操心謝南迴的身體。
他以為這會是個很漫長的過程,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就聽到樓上門鎖卡嗒一響,謝南迴平靜地站在樓梯口,在眾人期待緊張地目光裡,用一如既往的平淡語調道:“還活著,在南邊的一所精神病院裡。”
二十分鐘後,數量警車呼嘯著遠去,謝南迴和許蒲上了最後一輛車,直接開回零番隊。
坐在車裡,許蒲現在自身難保,也沒有精力去擔心李微的事了。他竭力不去想他被附身的事,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看上去和平常一樣冷靜從容,但越來越低的體溫讓他坐在開了暖氣的車裡都忍不住打顫。最開始被發現附身時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不知是由於心理作用,還是被謝南迴稱作“紊亂的電磁波”真的干擾了他的下丘腦,許蒲慢慢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降溫。
正在閉目養神的謝南迴睜開眼睛,修長英氣的眉毛下一雙湛藍的眼睛流動著細碎的光點,車內的景象完整地呈現在他的腦海裡。
灰色的座椅,透明的車窗,非常正常。
就在這時,許蒲身上突然出現了劇烈的能量波動。他看不見“靈”,只能透過物體的能量波動來判斷,能量不穩定的區域,會在他眼裡投射出淡色陰影。此時許蒲周身的環境包括他本人已經被強烈的能量所霧化,在謝南迴的眼中變成一團模糊的虛影。
許蒲只覺有一股寒氣驟然從腳底升起,從遠端的毛細血管開始彷彿在極其緩慢地冰凍,血液凝滯的感覺漸漸推入靜脈血管,一直推進到大動脈。
而緩慢也僅僅是相對於許蒲的意識而言,幾乎是寒意侵入大腦的一瞬間,許蒲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謝南迴看到許蒲的眼睛剎那間失去了焦距。
下一秒,一雙手按在他手上,被一寸寸冰凍的痛苦倏地消失,許蒲猛回神,額上隨即冒出冷汗。他彷彿是去什麼地方兜了一圈,神智還有點飄飄忽忽轉不過彎兒來,他有點迷茫地四處望了一圈,然後看到他被謝南迴緊緊握在掌心裡的手。
許蒲立即意識到,就是剛才這一握,把他從冰凍中解救了出來,謝南迴是在幫他。但他隨即有點尷尬,謝南迴是用雙手握住他的手的,這個姿勢看上去就像謝大大在替他暖手一樣。不管怎麼說,兩個大老爺們手握成這樣,許蒲怎麼看都覺得嗝應。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謝南迴卻漫不經心把他又按了回去,說:“別動。”
許蒲只好停住,他想問你幹嘛握住我的手不放,又想到前面有司機,話到嘴邊硬生生地變成了:“怎
麼個意思啊?”
“你身上……”謝南迴說了個英文單詞,許蒲沒聽懂,他緊接著又貼心地翻譯了一句,“陽氣太弱。”
許蒲會意,謝南迴在借陽氣給他,他感覺了一下,體溫確實在慢慢回升,血液裡湧出一股暖流,驅散了血管裡的冷意。
他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謝南迴扭頭露出一個深深的笑容,他本來就有先天優勢,混血的五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