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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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話需不需要分情況討論?”
“需要的。”溫和地注視著瑪蒂爾達,卡爾設身處地思考後確定,每天聽到慄發女人說這些話,他的心情會很好,“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令男人心甘情願地分享勞動成果。”
卡爾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他側過臉,另一隻手兩根手指把雪白的信封向瑪蒂爾達方向推去,把話題繞回去:“收好,對你很重要。”
果然,看起來嚴謹刻板的男人除了不會講笑話,還吐不出太多花言巧語。嗔怪地看了她的黑髮貴公子一眼,明白自己不能把卡爾逼得太急,瑪蒂爾達體貼地為他的行為找理由:“這是‘私 vīs pācem; parā bellum’?拉丁文老師教的,還是歷史老師教的?該誇你是活學活用的典範麼?”
與‘如果想要和平,先備戰’比起來,卡爾對‘如果戰爭無法避免,就進攻’體會更深。現在不是討論各自戰略特色的好時機,他含糊道:“大概吧。”
“你的理由很拙劣。”
“你相信了,這就足夠。”
瑪蒂爾達接受了他的心意。如果輕而易舉就能達到目的,何必絞盡腦汁思索複雜的方法?更何況,越可靠的理由越能引來質疑。他拉著霍夫曼熬夜寫文書,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促使他做出這個舉動的原因,一方面瑪蒂爾達說‘給我些實際的’,另一方面是他對命運是否能夠改變的反覆思量。
身處在他原本世界歷史上沉沒了的泰坦尼克號上,有什麼比除了一身衣服什麼行李都沒有的情況下,孤身一人溼淋淋地踏上美洲大陸時,發現懷裡揣著的信封裡除了文書還有支票,發現大量現金立等可取更加實際?
瑪蒂爾達向來聰明,又在上流社會長大,怎會不知卡爾那所謂令她接受的‘理由’在一場結合需要考慮周詳的雙方面前當真只是廢話?
就讓她以為這是個隱形的‘保證’好了!
多餘的,卡爾目前不打算告訴瑪蒂爾達。
不得不說,一個聰明男人對付一個聰明女人,愛情是最有效的利器。聽到卡爾近乎無賴的話,瑪蒂爾達笑了:“何必呢?如果這能使你高興,我接受就是了,決不多問。”貴族圈子裡分分合合,除了感情,更多還是利益使然。在她看起來,他想把他們的關係變得牢固一些,讓他們之間的牽絆在易變的感情之外,再加上永恆的利益。
墨藍色的眸子裡只剩下黑髮男人的倒影,瑪蒂爾達很想明白告訴他,她認定了他,這個舉動根本就是多餘。他的人在她手中,他的一切自然是她的。
眼波流轉,法國貴族小姐輕輕笑起來:“你如此懶惰,恐怕魅力會大打折扣。”
卡爾低下頭,主動親吻女人的指尖:“魅力太大,未必是好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就是這種樣子最能吸引居心叵測的女人?毫無防備地把半個身家呈到在別人眼前,別人若真懷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這個男人該怎麼辦?
並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猜對了某些事實,瑪蒂爾達幽幽嘆了口氣,繞過桌子走到卡爾身邊,牽住他的手往外走:“不是要散步?以後記得我答應你的事,秘書總是跟隨僱主行動的,我是你唯一的秘書。”
幸好他遇見了她!瑪蒂爾達眼底變得幽暗,世道險惡,她得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謹防他被外面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騙了。打著為僱主利益著想的旗號,瑪蒂爾達十分負責任地思考,她卻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就是最最居心不良的人。
………
人是很會聯想的生物,與瑪蒂爾達一同迎著初升的太陽漫步,一路上與認識的人打招呼,站在船頭微笑著聽好事者訴說某個一等艙乘客被掛在船頭的倒黴與離奇,卡爾的思緒不知何時飄到他在原來的世界翻看過國際刑警的檔案,他想到了檔案最厚的一個人: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重孫,亞歷山大男爵,最天才的騙子。從1923年國際刑警在維也納建立之日起,每天都有人以國際刑警的名義調查這位男爵。在某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執掌那個組織後,不僅大力肅清猖狂的走私、毒品貿易,還打擊詐騙,也許相信‘水藏在海里最安全’,此人在那時把自己作為普通犯人弄進了集中營。
身為極有原則的人,卡爾並沒有思考如何騙人,他剛才只是在構思如何補充他在昨天早晨制定的黑色星期四淘金計劃,他在設想用一種更保險的方法制造假象、引導資金流,在正常的資本競爭中把對手打擊得片甲不留。
“你又走神了,沒睡好?”瑪蒂爾達的手掌在卡爾眼前晃了晃,“我發誓看見了你眼底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