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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了你。”
寧汐轉過身來,將狗放到地上,輕輕閉上了眼睛,歐陽玲你恨我,認為是我毀了你的姻緣,但你可知我和舒恆的婚事是經過他同意后皇上才下的旨意,若我早知道你和舒恆之間的情意,我又怎會同意嫁給舒恆,我再怎麼心悅他,也不會做奪人所愛的小人。
歐陽玲,你恨我,那我又該恨誰呢,恨舒恆明明不喜我卻娶了我,恨他明明喜歡的人是你卻對我處處溫柔小意,恨他明明是我的夫,明明承諾了要照顧我一生一世,最後卻處處維護你。
一滴清淚從寧汐眼角滑落,包涵著她無限的恨與哀,也許還有她深埋在心底的對舒恆的愛。
無愛何來恨,無情怎言哀。
春去秋來便又是一年,歐陽玲來侯府已有兩年,這兩年裡舒恆依舊宿在書房,而聽下人說歐陽玲往書房跑得挺勤的,寧汐也不甚在意,人家是郎有情妾有意,她何必棒打鴛鴦招人嫌,不過兩年下來卻未曾傳來舒恆要納妾的訊息,寧汐想,莫不是真等著她給歐陽玲騰位子。不過她也沒那個心思去計較,兩年來她的身子變差了許多,近一年裡,她下床的時間越來越少,府中的大小事務幾乎都交給了自己帶過來的四個一等丫頭,因為她的要求,太醫也未曾向府中人透露過她的病情,或許知道她命不久已的只有自己院中親近的人罷。
這日,寧汐發覺自己比起往日精神了許多,便叫峨蕊扶她出去曬曬太陽,翠螺等人搬來一張榻放在院子裡的桃樹下,那裡既曬得到太陽也不至於太熱。
漣依著了一件湖水綠的繡衫羅裙,倒是將人襯得精神了些,寧汐走到樹下,不急著坐下,反而問道:“我記得這樹是當年我剛嫁來時種的,過了這些年長大了不少呢。”
說完就扶著峨蕊的手坐了下來,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女子,寧汐心中有些苦澀,看向茗眉,她是這四人中唯一嫁了人的,夫家是她陪嫁莊子的管事,茗眉平常都在打理莊子上的事務,回府的時間並不多。
“今兒個怎麼過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茗眉走到寧汐面前,低著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莊子上的瓜果成熟了,奴婢便送了些過來給夫人嚐嚐鮮。”
寧汐點點頭,又看向其餘三人,見三人的臉都跟個苦瓜似得,打趣道:“你們這是吃了黃連嗎,怎麼一個個都苦著張臉。”
峨蕊是四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是最成熟的,聽寧汐這樣一說,忙揚起嘴角,故作輕鬆道:“奴婢們是見茗眉偏心才不高興的,雖說是朝夕相處的姐妹,但在茗眉心中果然奴婢們還是比不上夫人。”
說完曬青、茗眉兩人忙附和,將氛圍炒熱了些,唯獨翠螺仍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寧汐皺著眉頭看向她。峨蕊見狀扯了扯翠螺的衣袖,見翠螺沒有反應,又狠狠捏了她一把,誰知翠螺卻一把甩開峨蕊,不顧峨蕊拼命地向她眼神,大喊道:“我受不了了,你們心裡明明很難過,你們明明知道夫人她,她。。。”說到這兒翠螺一頓,“為何你們還要作出這幅輕鬆的模樣,我沒有你們那麼冷靜,我做不到強顏歡笑,我只知道我不想夫人離開,不想夫人離開我們。”
說完,其餘三人面上笑容都凝結住了,半晌,臉上的笑容盡數剝落,看著她們四人,寧汐嘆了口氣,叫四人圍到自己身邊來,淡淡說道:“我知道叫你們不要為我的離去而傷心是在強人所難,但是答應我,等我走了後,痛快的哭一場,便去過自己的日子吧,你們也跟了我二十餘載,我什麼也沒為你們做過,還害你們為我蹉跎了歲月,最後我也沒什麼能留給你們的,那些嫁妝一半留給我英國公府的兩位堂姐,剩下的一半你們四個分了罷,至少夠你們下半輩子生活了。”
四人跪了下來,臉上帶著淚痕。
“夫人千萬別這樣說,一直以來夫人都從未將奴婢四人當下人看待,待奴婢們如姐妹,能跟著夫人,是奴婢們的福氣。”
寧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好了,你們且去忙你們的,讓我一個人待待。”
“夫人,讓奴婢們陪著你吧,不要趕我們離開。”翠螺跪著向前移了幾步,拉住寧汐的手。
寧汐抽出手拍了拍翠螺的手,柔聲道:“下去罷,我想一個人待待。”
“那奴婢去請侯爺過來。”
寧汐搖搖頭,對他她已無所求。
這次翠螺卻是不依,哀切地說:“明明您還在乎侯爺,為何就不肯面對自己的真心,為何就是不願放過自己,讓自己幸福。”說完就站起來跑了出去。
“翠螺!”其他三人擔心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