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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剛剛醒來,幼嬋那丫頭便興沖沖跑來,一把推開我的房門便喊道:“小姐,有個好訊息!”
我當時正在穿衣,被她這麼一喊,嚇了一大跳,差點被自己的裙子絆倒。我沒好氣地瞥了幼嬋一眼,見她依舊是一臉的興奮,便問道,“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幼嬋剛要回答,猛然瞧見床上殘留的斑斑血跡和地上帶血的匕首,竟是唬了一跳!
“天呀,這,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昨晚袁熙來過了。”我淡淡地說著,無視幼嬋臉上大大的震驚。
“天呀,姑爺,姑爺來了?”幼嬋的話一下子頓住,隨即撲到我身上檢查我又沒有受傷。
我瞧著一臉焦急的幼嬋安慰道:“我沒有受傷。”
“這怎麼可能,那這血跡……”
“是我刺傷了袁熙。”
“啊?那他有沒有打你?有沒有掐你?天呀,都怪我睡得太死,竟然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放心,我沒事的。”我淡淡地說道,暗暗隱去手臂上那幾條醒目的紅痕,繼而把昨夜之事一五一十講給了她聽。當然,床戲除外,咳咳……
出乎我的預料,幼嬋聽完袁熙與皎月的悽美愛情故事之後對袁熙的態度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不再記恨於他,而且還對他產生了無比崇拜之情。更為甚者,竟然還勸我主動去找他!
而我卻只餘下了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份。這丫頭,從小就是說起一出是一出。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我並沒有把我和曹仁的事告訴她。這並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若是將來有什麼不測,我又怎能把這單純的小丫頭牽連了進去?
幼嬋告訴我,袁熙今天一早已經出發離開鄴城回幽州了。
現在還在他家老爺子袁紹的喪期,袁熙按理說本該留下守孝三年。但是奈何當下曹操已是對他們虎視眈眈,為了守住領地,袁熙只得先行回去鎮守。
建安七年,對於袁家,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年。
袁紹死後,我漸漸明白了袁尚那日眼中陰狠的緣由。袁紹廢長立幼,大哥袁譚又怎能善罷甘休?可憐袁紹屍骨未寒,他的兩個兒子便發生了火拼。最後袁譚終是不敵袁尚,便轉而向曹操乞降。
建安九年二月,曹操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譚之機,進軍圍攻鄴城。袁尚率軍回救,依滏水為營,曹操進軍將其營寨包圍。袁尚害怕,請求投降,曹操不許。袁尚乘夜逃跑,袁軍潰散。袁尚逃奔中山。
袁尚遁逃成功,卻苦了鄴城中的人們。袁尚出征時帶走了絕大部分的精銳,剩餘的老弱殘兵被曹操團團圍在城中,真真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此時的袁府也是亂成一片,哭爹喊娘之聲不絕於耳。樹倒猢猻散,許多丫鬟婆子僕役小廝都捲了金銀細軟逃離了袁家。現在剩下的只是劉夫人和為數不多的女眷,也都是面帶愁色。
我冷冷地望著袁家四處衰敗的景象,心中不禁百感陳雜。戰爭就是如此殘酷,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誰又會憐憫誰呢?
“聽說,曹操已經派了大將曹仁拿著繳獲袁尚的印綬節鉞,招降咱們鄴城守軍呢。”幼嬋輕輕地說著,眼中也是隱隱地擔憂。“你說,那個曹仁會不會是我們幾年前在中山救過的那個曹將軍啊?如果是他的話就好了,也許可以和他說說好話,叫他放過袁家的女眷。”
見到幼嬋擔心,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剛準備把我和曹仁的約定告訴她,卻偏在這時候門外來了傳話的丫頭。
喜鵲姑娘原是劉夫人的貼身丫頭,平日裡傳話的差事自是輪不到她。只見她見到我,臉上不冷不熱地行了禮,繼而說道:“夫人叫我把這衣服送來給二少奶奶,說這會子大家都在祠堂呢,叫您換了衣裳也快些過去。”
瞧她拿來的“衣裳”,與其說是衣裳,其實只是一身白色的麻布外衣。長長的樣式,可以從頭蓋到尾。這要是穿身上,自己還不得變成一塊白布條?
身旁的幼嬋見到這,疑惑地問道:“喜鵲姑娘,這,這個不是喪服嗎?夫人為何要讓我家小姐穿成這樣?”
喜鵲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隨即又冷了聲音說道,“幼嬋姐姐,我只是個來傳話的。主子們的想法,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會知曉?”
被喜鵲一撅,幼嬋臉上也有些訕訕的。這丫頭平日裡就不太會說話,此時遇到伶牙俐齒的喜鵲,也就只剩了吃虧的份。
我有些不悅地掃了眼喜鵲,見她很識相地垂了眼瞼,才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