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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時聽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有些顫抖道:“他……果真屠了城?”
少陽真君一聽這話,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縱……縱使這樣,這罪名也不應算在徒兒身上啊師父!又不是徒兒逼迫他喜歡我,又不是徒兒吩咐他屠的城,這些罪怎能算在徒兒的頭上!這簡直就是懷璧之罪,徒兒……徒兒不能……服……”妝時咬唇看向少陽真君,臉上淚水如串珠般滑落,語氣中滿是委屈。
聽到妝時說著不服,少陽真君頓時大怒道:“簡直孽障!犯錯就算了竟還拒不承認!這種事怎會是一個巴掌拍得響之事,更何況還有弟子親眼目睹你們相談甚歡的模樣,若是此次縱容了你,將來仙門弟子各個都同你一樣,豈不是最後都要跟著這些魔物不清不楚,甚至一同入魔,為害我蒼生百姓!”
妝時肩頭瑟縮了一下,小聲又道:“徒兒不會入魔,絕對不會!師父可否給徒兒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不若,不若師父讓弟子前去說服漁暮,避免再有屠城的悲劇發生!”
“混賬!你還想去找那魔將不成!難道本君還要放虎歸山,讓你一仙門弟子跟著他入魔嗎?到時候我們玄瀛宗在修真界還有無臉面可言!”少陽真君疾言厲色道。
少陽真君轉頭對恆莘道君欠了欠身,冷冷道:“掌門師弟,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也都說了,是本君教徒無方,愧對本宗,這個孽徒便鎖入鎮魔塔中吧。”
恆莘道君眉頭緊皺,捋了捋長鬚,“妝時確實要處置,只是若那魔將真要繼續屠城,師兄可是已有對策?”
少陽沉吟一番,皺眉道:“派弟子暗中轉移保護城中百姓,放出本宗要對妝時清理門戶的訊息,若是那魔頭真的對妝時有非分之想,必會前來營救,何有時間屠城?”
恆莘點了點頭,認為這主意或許可行,遂清了清嗓子對跪在下方的妝時宣佈道:“本門弟子妝時勾結魔族,與宗門蒙羞,現判鎖入鎮魔塔即日生效。”
妝時一聽頓時面無血色,渾身顫抖,大聲喊道:“掌教!掌教!弟子冤枉!您不能將弟子鎖入鎮魔塔中啊!弟子費盡千辛萬苦逃出魔界,想要的是得到宗門的庇佑,怎麼到頭來妝時一直心中崇敬愛戴的師父,一直引以為豪的宗門,待弟子還不如那些魔物來的好!萬事要講個道理,弟子不明,弟子到底犯了何錯要被宗門如此對待!他人喜歡我還是討厭我難道還是我的錯嗎?”
“孽障!”少陽真君怒氣填胸,單手捏訣一記星落長空便打在了妝時胸口,只見她登時便吐出血來。
穆橙鈴卻是有些看不下去,她小聲對璆鏘問道:“鎮魔塔是什麼地方?鎖入鎮魔塔可是很重的懲?為何妝時嚇成那般?”
璆鏘微微皺眉道:“聽說其中暗無天日,被關之人修為全失,玄鐵鎖鏈環繞,時刻受火燒冰凍之苦,一般都做鎮魔之用,即便是修仙之人罕有能在其中撐過十年。”
穆橙鈴一聽,心中更是難以忍受,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其中邏輯,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妝時到底是犯了何錯要受到這般懲罰?她從側面上了臺階,走到恆莘與少陽二人身前欠身行了個禮道:“見過掌門師兄,見過少陽師兄。”
恆莘問道:“師妹怎麼來了?”
“我偶然看見眾弟子押送妝時回東始,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才來看看的。只是掌門師兄,恕師妹愚鈍,在旁聽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其中的理在何處,妝時究竟錯在何處,要判她入鎮魔塔這樣嚴重的懲罰?”
恆莘捋須道:“師妹,勾結魔族,僅僅是鎖入鎮魔塔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師兄你們這樣做,和那人間因腐朽動亂而亡了國家卻將罪過都歸結與紅顏禍水上有何分別?”
“師妹!”少陽真君嚴厲道,“如此說話,你眼中可還有我們這兩位師兄?”
恆莘立即拍了拍少陽讓他稍安勿躁,對穆橙鈴語氣溫和卻態度強硬的說:“師兄說的沒錯,這不是師妹該管之事,師妹還是早些迴歸焉峰吧。”
穆橙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趕上前來的璆鏘拉住了胳膊,只見他對恆莘少陽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道:“璆鏘見過師伯,見過師父,弟子這就將師叔送回歸焉。”說完便暗暗使力將穆橙鈴拉出了掌門大殿。
“璆鏘,”穆橙鈴眉頭微蹙一下甩開了璆鏘抓著自己的手嗔道,“你幹嘛把我拉走!”
“橙鈴師叔,璆鏘剛剛多有得罪,只是那種場合之下若師叔再為妝時求情,璆鏘實在擔心會連累到您,這才不得已冒犯了您,請師叔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