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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意不去;明日我便會離開……還有……”她低頭一笑;“既然娘說我爹爹是蘇家公子;那今後;諸位還是喚我蘇凌雨吧。”
江懷月皺了眉;仔細想起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無可厚非;可總覺得哪裡不對。
因為不能辦葬禮;江家人就為她供了一個牌位。即便是江家此計用得再好;也終究瞞不過一些人的眼;比如皇上;比如眾位皇子;比如墨寧熙。第二日;就有人前來弔唁。如此一來;辦沒辦過葬禮;也差不了多少了。
話說只是小小的姨娘身份;是不能有此殊榮;可偏偏又有了“神蹟”一事;便不同了。
江懷月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卻又是一嘆。縱然憑弔的人留下兩滴淚;又怎麼能撫慰她的亡魂她所愛的人;愛她的人;臨了臨了;也不過只剩下江凌雨一人而已。
她又看向那瘦弱的身影;原本還有孃親疼著她;如今;卻是再無所依了;也不怨她一夜之間就變了樣子。
江凌雨站在祠堂前;一一向前來的人謝過。此時她一身素縞;卸了妝;剩下的只是蒼涼憔悴。
她真的變了;若是以前;見到慕容壎等人;早就雙眼放光;恨不能讓他們只看著自己。可此時就是慕容壎在她面前鞠了個躬;說聲“節哀”;她也未抬頭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道了聲謝。
她此番變化;不止江家人覺得詫異;就連慕容壎也面露異色。
江懷月還在那便感嘆世事無常;這邊慕容壎就忽然叫了一聲:“月公子。”
江懷月扮作月懷已久;喊她月公子的人幾乎和喊她“懷月”、“月兒”的人幾乎一樣多;他這麼一叫;江懷月就反射性的回了頭。
見她回頭;慕容壎就好象的看著她:“果然是你!昨日聖旨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看起來頗為面熟;今日才想到你竟就是月懷月公子!這京城之人有幾人能知曉;月公子竟是女兒身啊!”
江懷月嘴角抽了抽;自己下意識回頭後就後悔了;奈何習慣太過根深蒂固;看著他滿臉戲謔;就乾笑兩聲。
她這時候也沒什麼心思搭理慕容壎,見謝繼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就招呼了一聲,“謝公子……”
謝繼朝這邊看來,淡淡點頭,就走進輕聲道,“節哀。”
又見慕容壎也在,微施一禮,“七皇子。”
慕容壎淡淡點頭,卻聽有人朝這邊喊,“懷月小姐!懷月小姐!”
江懷月看去,嘴角就不由抽搐一下,這不是慕容祁嗎?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紈絝子啊,青樓賭場馬場沒有一處是他不去的!
他在這面喊,眾人的目光就帶著譴責射了過來,江懷月連忙招手讓他過來,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安上一個大鬧庶母靈堂的罵名。
“跟我來!”索性是逃不開這幾個人,江懷月可不想在這裡與他們糾纏。
請他們到自己的住處坐了;江懷月將事情的原委對他們說了。她心中一直有愧;可卻不想讓母親過多憂心;此時對他們三人傾訴;倒是還好。
此時在面對慕容壎;她已能恢復平靜。既然統統與前世不同;連一個人的命都能說改就改;那自己那三年;既然已經重來;再看去已經是微不足道。
他終究是不記得自己;負了自己的人也不是現在的他;自己又何必這麼耿耿於懷?
傅姨娘一死;她覺得不知江凌雨變化良多;連自己都不知不覺的有所改變。
他們三人聽完;也只是嘆息。就連慕容祁;也不禁露出凝重的神色。
“倒是不想;這傅姨娘;竟真是梨落!”慕容祁嘆了一聲。
“是啊;想當初梨落名滿天下;我那時也不會過一兩歲而已;對她的一切也不過只是聽說而已。那時便覺得;這種奇女子;即便是配個皇室貴胄也不為過;誰曾想……”慕容壎也嘆息著搖頭。
謝繼卻抿了口茶水;冷笑一聲:“不過是太蠢;愛錯了人而已。”
“謝公子!”江懷月打斷他;他怎麼能這麼說話?
那兩位也是詫異的看著他;人都已經死了;這樣說;實在是太過冷血!
謝繼卻目光寒涼的挑起眉;唇邊隱隱含了諷刺的意味;看向江懷月:“難道不是愛上一個錯的人;卻不懂回頭只是一味地追逐。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出賣自己;也害了旁人。這種人;最終就算身死情滅;又有什麼值得同情”
“謝公子你……”聽他這樣說;慕容壎也忍不住皺眉。謝繼一直以溫和風雅示人,這話從涼薄之人嘴裡說出來,還合情合理,可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