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邊嚼,一邊作評論。
野人笑了笑,有些無奈。
“野人……”我傾身,一伸手摟住野人脖子,野人本來坐得遠,這時候趕緊把頭靠近了,一伸手將我接穩,仍然很無奈,旁邊幾桌的人看到我們這樣,乍舌鄙視翻白眼,什麼的都有,但野人手擱在我背上,慢慢拍了我兩下,他維持一個很扭曲兼且痛苦的姿勢,卻完全沒想過把我推開。
“野人,”我問他,“我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怎麼辦?”
野人不敢鬆開我,只空出一隻手,手伸向桌邊,指尖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你無意如此,不怪你。
“怎麼不怪我?”我整個人開始在野人手臂間扭動,“是我把那些人領到大嬸家裡的,大嬸是被我氣死的,怎麼不怪我?人妖大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大嬸死了,大叔一定很傷心,他會不會尋死,會不會想自殺,我該怎麼辦?”
野人完全安靜,聽我一個人在他懷裡抱怨,他只將手放在我背上,三不五時拍這麼一下。
“野人……”我的腰有些抽筋,就把野人放開了,看到野人心不在焉想事情,我來勁了。
“這邊還沒完呢!”我大力一拍桌子,野人被我嚇得打了個寒顫,然後轉頭看我,滿臉疑惑。
“你覺不覺得我們兩人……”我前思後想,想了個詞,“我們需要談一談。”
野人繼續不解看我,他被我教育壞了,我想他此刻腦中最先冒出來的念頭,一定是:談什麼?談戀愛?
到他最終明白我要談的是哪般,原本溫暖得像茶水冒白汽的眼神,也就慢慢轉黯了。
你想錯了……他不等我問,先點了滴茶水在硃色桌面上寫:那日是我無理取鬧,你沒說錯我什麼……我沒有生你的氣。
“你無理取鬧?!”我從桌上直接撿了個栗子砸到野人腦門上,“你知道我說話不經大腦的,你襲胸怎麼了,我憑什麼說你沒人品,你憑什麼不生氣——問題就在這裡,你沒有生我的氣,那你那時激動個什麼勁,手握那麼緊,你生自己的氣嗎,真當我是白痴嗎,我做錯事你為什麼不怪我,你心裡不痛快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這樣我很沒有安全感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我一狂躁,猛地抓起一把栗子,激動起來,全往野人臉上扔。
野人不避不躲,眼睛都不眨,定定看我,看我洩氣了,他傾身,手放到我臉上,掌心覆著我臉頰開始使勁摩。
他以前要是這樣,我肯定嫌他噁心躲開他,但這一次,我不敢動,因為他一邊輕撫我的臉,一邊視線裡流露出一種悲從中來的情緒,或許一開始是我看錯了,但漸漸的,越來越悲……
“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問,覺得野人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其實很多時候他的心情都很糟,但他配合我,他在好心情的我跟前表演笑容滿面。
“野人,”我抬起手,抓住他的手,“你知道為什麼火星人能和金星人在一起?你知道兩個星球的人相處,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他點點頭,他懂,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
開心了在一起要坦誠,不開心分開了,也要坦誠。
“我對你坦誠嗎?”我問他。
他苦笑,點頭。
“那你對我坦誠嗎?”
他將視線移開。
最終野人的手從我臉上滑下,但我抓著他,不願放手。
他笑了,用眼神示意桌面,他要寫字,叫我放開。
“討厭死了,”我放手,“誰要抓著你了?”
野人無奈淡笑,然後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若我十惡不赦,你當如何?
“十惡不赦?”我不解,然後驚叫,“野人你恢復記憶了?!”
野人搖頭。
我長舒一口氣。
“還好……”發出這兩個字的感嘆,我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
野人靜靜等我,沒再寫字,他在等我答案。
“你這什麼爛問題啊!”我拿眼瞪他,“有你這樣打比方的嗎,嚇死我了!”
他點頭,臉上再次現出那種什麼都明白、又自我否定得幾近絕望的神情,慢慢轉身,他在桌上寫:若有一日,我變成那種人……
然後他收回手,寫不下去了。
桌上輕盈的水跡一點點風乾,野人呆呆看著那早已不見蹤跡的幾個字,低下頭,柔軟細緻的碎髮全部從耳邊滑下來。
“野人……”我搬椅子湊近他身邊,“你在怕什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