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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磨難,她不願再看到他被別人羞辱折磨。
寒塵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也不敢多想更美好的事。他心內絞痛,驚恐緊張全身顫抖,猛地睜開眼,眼神卻沒有焦距,只掙扎著想要跪去地上,卑微道:“對不起,下奴疏忽了。下奴這就去仔細清洗乾淨,再來服侍主人就寢。”
李霄雪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從身後摟住他的身體,溫柔說道:“別怕,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想對你好,不想再看到旁人欺負你。”
寒塵只覺得她的聲音話語美妙的如同天籟一般,彷彿一下子驅散了他的夢魘傷痛。然而他馬上又開始懷疑自己早已昏迷,此刻無非是正在做美夢。畢竟他這等醜陋模樣一把年紀,如此骯髒破爛的身體,怎麼會有女人真的喜歡他呢?就算不是做夢,她也不過是同情他隨便哄哄他而已,他痴心妄想的毛病為何一直改不了?
在王府之中,他年少之時,其實也曾期盼過得一知己託付終身,可惜就算有攝政王出面說項贈了豐厚嫁妝,他從十六等到二十都還是無人問津。攝政王無奈之下將他收入房中,並非真要他侍寢,不過是用這層藉口掩飾他嫁不出去的尷尬,過些時日仍不得良配再給他名份免得他孤苦終老而已。
寒塵迷迷糊糊胡思亂想,體虛力弱藥效發作,竟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次日天光放亮,寒塵才又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淋漓,身上各種痛的滋味漸漸清晰。他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他的新主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急忙翻身跌跪在地上,摸索著尋到遮羞的布料圍在腰間。他努力讓自己忘卻昨天晚上的美夢,只思量著如何勸新主人早日帶著他的小主人出發去西聖山。他們不能在此地耽擱太久,說不定朝廷的追兵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險。
李霄雪從門外進來的時候,看到寒塵醒了而且還恭敬地跪在地上,她免不了心疼,語氣裡多了幾分不滿道:“怎麼又跪在那裡。”
寒塵叩首,顫聲道:“下奴知錯。”
李霄雪奇怪道:“你知道錯在哪裡?”
“下奴低賤骯髒,不侍寢的時候,理應跪在門外等候主人吩咐,免得汙損房內物品。”寒塵一邊說,一邊拖著傷腿和腳鐐艱難地爬向門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社會大環境使然,寒塵又遭了那麼多罪,想讓他重拾自信挺胸抬頭恐怕並非易事。李霄雪輕輕嘆息,剛想彎腰去扶他,又記起昨晚上他對女人碰觸的激烈反應,便不敢再多有動作,免得刺激他。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找了地方坐下,耐心說道:“你先別出去,我有事與你商量。”
寒塵跪好,垂眸恭敬答道:“但憑主人吩咐。”
“我一早就去見了你的那個小主人,對她說受你之託願意送她去西聖山。她年紀輕輕雖有稚嫩逞強思慮不周之處,卻還算稍明事理頗有骨氣,不願佔人便宜。她明言要自己花錢僱車,還囑咐我善待你。”李霄雪說的都是實話,那小女孩其實並非多麼涼薄狠毒,也許是心內有什麼誤會當著寒塵的面嚴厲絕情,背地裡卻還是不忍他受苦。
寒塵心知都是自己的錯,害小主人全家,小主人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受盡折磨生不如死,能毫不猶豫賣了他,又怎會在乎他的死活?多半新主人心善才說他的小主人念舊關照之類的話安慰他,他暗自苦笑也不當面質疑什麼,姑且聽聽聊以慰藉。
“小主人將下奴賣了十二兩銀子,十兩付車婦定金應該能談攏。餘下二兩銀子買食物藥材已經很緊張。主人若一同前往,還望能自備乾糧。至於下奴可以兩三日不吃東西,實在餓了隨便一口馬料豆餅就能再撐幾日,不敢耗費主人的錢糧。”
李霄雪壓下心痛,沉聲說道:“你已經是我的奴隸,該吃該喝都由我做主。至於如何去西聖山我也早有打算。”
寒塵的跪姿越發恭謹,額頭抵著地面說道:“下奴剛才僭越多嘴,還請主人責罰。”
李霄雪不理會他的惶恐卑微,只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鉛筆和一個記事本,遞到他面前,說道:“你將從這裡去西聖山的地圖畫出來,標好路徑方位。我有一匹寶馬,帶上你和你的小主人應該沒問題,能比尋常馬車更快地穿越沙漠。”
若是這個世界的普通女人,多數根本不會想到男人也懂得畫地圖寫字的技能,而她竟是毫不猶豫將紙筆遞給他。寒塵感動不已,眸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他抬頭,畢恭畢敬接過她遞來的東西,心內再無懷疑她的身份。她定然是從神仙聖土而來。這種本子這種炭筆在這個世界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