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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姿態。她都知道什麼了?難道主人已經被她懷疑甚至是控制了麼?還是說張梓萱都會被他連累?
皇帝欣賞著寒塵擔驚受怕的模樣,不知為何突然提了一句:“賤奴,虧得你上次老實交代,那個何敏卿果然有問題。朕略施手段,她就嚇得夾著尾巴畏罪潛逃了。臨跑前還不忘拖梁丞相下水,栽贓陷害一把。”
寒塵心內冷笑,那個何敏卿逃是逃了,不過已經被聖上盯上,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了。借聖上之手處置那種小人,倒也是划算省力。聖上其實也不那麼容易被小人矇蔽,正得賞識的梁丞相若是有真本事想必不會受了何敏卿的牽累。他面上逢迎道:“聖上實在英明。”
皇帝沒有得意,臉上反而多了幾分譏諷之色,沉聲說道:“賤奴,朕的意思是你不必再裝傻充愣了。你的本事朕都清楚,無論你是否承認,朕相信皇姨當年做的那些功業之中也有你不少功勞。說句實話,你若是女人,憑這番心思本領還敢與朕作對,朕絕對不會留你性命。可惜啊,可惜你是男人,現在又是低賤奴畜已經算不得人了,除了朕,沒人會聽一個死契奴隸說什麼。你如果肯心甘情願為朕所用,朕念在你身上也承襲了幾分皇室血脈,或許會考慮讓你過得舒服一些。”
寒塵心念一動,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問道:“下奴雖是無德無能,不過聖上既然覺得下奴有些用處,還望明示,給下奴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那些是後話了,倘若三日後,你能告訴朕有用的答案,朕才會考慮別的事情。”皇帝丟下這句話,一揮袍袖轉身離去。
皇帝走後沒多久,那個聾啞的老宮人端著吃食來到密室。
寒塵正咳得厲害,蜷縮在地上,無力睜開眼。不過食物的氣息刺激著他,他用手指摳入身上傷口,藉著痛努力維持著清醒。
這一次聾啞老宮人動作比以往溫柔了許多,並不是像擺弄死物一般強行喂入食物,反而考慮到寒塵的虛弱,一口一口慢慢來。
這種變化讓寒塵很不適應。這老宮人曾經是羽靜皇子的近身奴僕,想必是因為知道了什麼秘密,被人弄得聾啞。按道理,對於羽靜皇子的私生子態度惡劣才是正常的,為何……
老宮人似乎是感覺到寒塵的困惑,用手指沾了清水在地上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識字麼?
寒塵勉強睜眼望著青磚上漸漸消失的水漬,並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老宮人如果已經是皇上的心腹,那麼此刻問話多半是試探他,皇上知道他識字,他怎能隱瞞?倘若老宮人受旁人指使變了態度套問他什麼資訊,那麼他也只有認了,才能繼續與那老宮人交流,否則怕是無法溝通,困惑更多。
誰料那老宮人並沒有接著寫什麼字,只是喂完了飯食,如往常一樣離去。
寒塵懸著一顆心,將昏未昏,痛楚糾結,迷迷糊糊等待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老宮人這才返回。
老宮人抱來一床破舊薄被,丟在寒塵身旁地上,那意思應該是給他鋪蓋。
寒塵用手觸到那床薄被,忽然覺出被中除了棉絮還藏了別的東西。他的眼睛一亮,望向老宮人。
那老宮人見寒塵已經察覺了薄被裡的玄機,便不再停留,臨走前,還特意留了一盞油燈在寒塵手邊。
冷寂的密室之中,寒塵凝神細聽,確認周遭再無人監視,便迫不及待拆開了薄被。
幾張泛黃的紙從被內掉落出來,紙上字跡筆劃英挺,乍一看與攝政王的手筆有幾分相似,卻更多了硬朗之意。
寒塵用拆破的薄被裹住僵冷的身體,趴在油燈之前,仔細閱讀紙上的內容。
這些紙並沒有順序,也彷彿不是一個時間寫成,又或者只是書信的草稿,乍一看毫無頭緒,也不知道是誰寫的說的什麼事情。寒塵費了一番力氣,才將紙張順序大概理順,從這些斷斷續續的內容裡看出一點眉目。
寒塵猜測這紙上字跡應該就是羽靜皇子留下的。信中提到了不滿已經訂婚的妻主的幾點牢騷,也提到了對當時還是二皇女的攝政王殿下的讚譽欣賞。羽靜皇子字裡行間流露出支援二皇女繼位的看法,還有關於改革大周的設想。這些大膽的設想絕對不是尋常閨閣男兒能想的出來的,可見羽靜皇子也應是讀過男帝手札,博覽群書縱觀歷史,智慧見識不輸於當世俊傑才女。
寒塵原本以為羽靜皇子只是個默默無聞的皇子,後來聽聞自己是羽靜皇子的私生子,竟是下意識就覺得堂堂皇子怎能不守夫道,與妻主以外的女人生了他,對羽靜皇子多了幾分不滿輕視。現在他的看法不得不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