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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新人樹規矩,還含了更多的意思。他必須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謹慎應對,萬一說錯了話,自己受罰是小,影響了母親的官運就是他的罪過了。
寒塵拖著沉重腳鐐爬過夾道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是秋憐,他不會聽錯的。不過聽他們對話,秋憐莫非已經成了聖上的侍君?此番選秀平民子弟絕無可能參選,身份低賤的奴僕侍從更是沒有機會。秋憐是如願以償被母親認回家中了麼?他的母親非富即貴,他才能有機會成為侍君吧?
因為想事情,也因為體虛力乏,寒塵爬的稍稍慢了一些,監工的皮鞭就鋪天蓋地打在他赤、裸的脊背上。
負責督促宮中賤奴工作的是最低等的女僕,平素總是受禁衛軍的欺負,滿肚子怒火不敢對旁人表露,唯有發洩在賤奴身上。而且寒塵是聖上特別“關照”要嚴格督促的最低賤的奴隸,所以監工們都將他當成了出氣筒,稍不順心就狠狠賞一頓鞭子。
寒塵蜷縮在地,由著那監工折磨鞭打,心思卻飛到了別處。
自從那日他與第一幕僚何敏卿對話之後,接連兩日,何敏卿又用了不少陰損的法子試圖撬開他的嘴,問出那些秘密。可惜關於生父棺槨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又讓他如何能招供的出來?
到了第三日,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於酷刑,來審問他的人卻變成了當今聖上。
酷刑沒有繼續,因為他早就無力言語,基本無法維持片刻清醒。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皇宮大內,他被關入一間地下密室。密室上面究竟是哪裡他不清楚,不過從密室內的裝潢花飾可以判斷,這應該是聖上的密室,尋常人沒有資格出入。
他脖子上套著一個鐵圈,鐵圈上有一道鎖鏈,鎖鏈的盡頭牢牢嵌入牆內。他的手腳上也鎖著沉重鐐銬,依然沒有衣物。
穿著宮裝的聾啞老頭每天會出現一次,喂他吃下苦澀的湯水。他若是昏迷著,那老頭就用漏斗強灌,他若醒著,那老頭也必然要盯著他將湯水完全喝光才肯離開。
寒塵嘗的出這些湯水裡含有名貴藥材,雖然管不了外傷,對於調理內腑驅寒治病倒也有益處。他清醒的時候漸漸延長,湯水也換成了糊糊和乾糧。
審問的人直到十天後才出現。
讓寒塵頗為驚訝的是,居然只有聖上和那聾啞老頭兩個,再無旁人。聖上要親自審問他那個關係到大周運勢的秘密麼?
“寒塵,你想死不容易。聽說你也是貪生的。如果你能回答朕的問題,朕許諾留你一條賤命。”錦衣玉袍的九五至尊坐在密室的椅子上,盯著眼前一絲、不、掛傷痕累累的男人,臉上浮起耐人尋味的陰寒之意。
寒塵此時已經有體力跪好,以最卑微地姿勢向大周最尊貴的女人行大禮,他額頭緊緊貼著地面,看似恭敬地回答道:“下奴謝聖上隆恩,可惜下奴並不知道生父是誰。”
皇帝並不急,將那聾啞老頭遞到手邊的茶杯接了過來,開啟蓋子,品味著貢茶特有的香氣,幽幽道:“聽說皇姨當年最愛喝這種口味,你也沏的一手好茶,不知那時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服侍她?你雖然名義上是她的房裡人,不過朕覺得你當她是你的恩師、你的主人、還是別的什麼,卻永遠不會是妻主吧?”
寒塵的心猛然一震,他與攝政王的真正關係除了攝政王本人還有杜師傅,就連影衛們都矇在鼓裡,聖上從何處得知的?難道聖上已經開始懷疑,他就是攝政王背後的那個所謂“高人”?不,不應該的。
“寒塵,其實朕很奇怪,你怎麼知道朕要問你什麼問題?”皇帝突然將那名貴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香茶四溢,流淌在碎瓷片的縫隙之中,冒著森森白氣。
寒塵心中一喜,並不隱瞞實情,坦言道:“之前有人拷問下奴時,提過這個問題。”
“梁丞相怕是不敢這樣問你,那麼一定是何敏卿了。”皇帝恢復了鎮定之態,冷笑道,“朕現在已經知道那姓何的圖謀不軌,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皇姨謀反之事,若沒有小人挑撥,也是早晚的吧?皇姨的政見與朕出入頗多,朕如果不先下手,或許江山就要易主。”
“聖上英明,下奴也懷疑何敏卿是別國奸細,才會如此急切想要知道那個關乎大周運勢的秘密。”寒塵冷靜的分析,不忘落井下石栽贓何敏卿,然後再次坦誠地強調,“可惜下奴真的不知生身父母是誰。聖上可否明示一二,下奴也好以此為據仔細回憶。”
皇帝冷哼,揮揮手,支使那聾啞老頭將地板打掃乾淨,並不理會寒塵。
寒塵越發懷疑聖上有所隱瞞。他猜測或許聖上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