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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沒事——”霍陽似乎有點躲躲閃閃,“小師妹你不要緊吧?”
“我?”桑寧恍惚了一下才想到霍陽離開後發生的那些情景,突然又抬頭看向華玉盞——“華助教你,打他了?”
華玉盞只是淡淡掃一眼,“丟下女人自己跑的男人不該打嗎。”
霍陽摸摸腫得老高的半邊臉,卻是半點埋怨也不敢,反而有些慚愧——是他一時考慮不周,連桑寧有沒有一起出來都沒有確認就自己逃回來,怎麼說都是他沒理。
桑寧也不知道該怎麼幫霍師兄說話,一時疏忽而已,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她的視線觸及到空蕩蕩的茶几框架和窗框,整個人卻又定在那裡——她的反應華玉盞都看在眼裡,慢慢吸了一口煙,“看來你知道是你做的了?”
——那果然是她做的?
“發生幾次了?”
“……這是第三次。”
華玉盞垂著眼,細長眉眼在眼角挑著微妙的弧度,細密的睫毛也低垂著,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在這樣的氣氛裡桑寧不敢說話,只是看著他等著答案。可是這個答案,他沒有。
這根本不應該。
難道天道署所謂的“萬一”真的會發生——桑家沒有了桑園,生在桑家的女孩裡也就不再有陰女。即便必須在陰年陰日陰時出生,那也只是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出生日期。
沒有陰女。
可是桑寧為什麼還有這樣的力量?所有的力量,都應該已經在月見轉生時耗盡了。
連這一世,她都不能當一個普通女孩嗎。
桑寧等的太久,久得幾乎已經開始不安了,小心地喊他:“華助教……?”
她很怕這是不是什麼很不好的事,會不會惹了華助教不高興?
可是華玉盞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摟過她的肩讓她靠著自己,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桑寧隱約感覺到這反而像是他在安慰她,因為那大概的確是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沒關係,只要不讓任何人知道。沒有人會知道。”
她似乎聽到華助教震盪在胸腔裡的聲音,模糊地想起了曾經的桑寧——在月見之前的那個桑寧。
因為生為陰女而被囚禁了一輩子,十六歲時被自己的爹爹親手溺死的桑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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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計程車的事情交給了警方,華玉盞這邊暫時又可以鬆散下來。他在試著讓桑寧去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管那力量是強是弱,就只是打碎玻璃的程度還是隱藏著更多,只要顯現出來就不是一件好事。
這會讓妖管會盯上她。
在這個人類當道妖怪蟄伏的安穩年代裡,妖管會不會允許桑家陰女的重現。
他一改往日的保護姿態,頓時化身了冷血教練,卻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把她扔進了錦繡齋。
“華助教,你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嗎,那蘇掌櫃……?”
桑寧坐在錦繡齋店鋪後面的休息室裡,屋子裡貼牆擺了百寶閣和上面稀奇古怪的老玩意兒,屋子中央是三把老式的藤編椅子和一張木質矮桌,陳舊的擺鐘發出咔咔的走針聲,整個這間屋子就像讓人回到了幾十年前的老時代。
華玉盞正隨意打量著百寶閣上的古董,漫不經心地應著:“蘇掌櫃很有職業道德的,已經給了她封口費,一般情況下她不會說出去的。”
雖然桑寧很想知道這個封口費是多少,不過現在她還是先關心另一個問題吧——“一般?還有二般嗎?”
華玉盞轉過身來,“我猜——如果有人拿了封口費幾倍的價錢專門找上她來問這件事,那她估計是靠不住的。但是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首先我們不說出去,沒人會為一個捕風捉影的猜測去花那個大價錢,其次就算有人猜測出這一點想要求證,也不會想到找蘇掌櫃來求證。所以只要讓她自己不主動往外說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剛說完蘇掌櫃就端著一個小盒子,掀開碎花布簾從裡面走出來,斜了華玉盞一眼,“用得著把我說那麼勢利嗎?”
華玉盞反問,“你不勢利嗎?”
“在妹妹面前給人留點面子不行啊?”
“你以為就算我不說,你坑她的那些事她就不記得嗎?”
蘇掌櫃聽了這句往桑寧身上瞄了一眼,“這麼說看來水鬼妹妹是都想起來了?那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華玉盞沒有顯出認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