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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派人監視她?”
“是保護,保護。怎麼會是監視呢?”
桑寧頓時就懵了,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不都一樣嗎,她一旦沒了自由,不就只能看著骨頭被人抓到——
隱約間感覺到視線,一抬頭就看到華助教正看著她,勾起一邊嘴角一笑,低頭靠近她說:“這不是正好,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省得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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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助教一定是生氣了,而且還在防備她。桑寧想嘆氣都沒得嘆,誰讓她自己偷偷摸摸好事不幹呢。
她和牧文心的檢查都已經沒事了,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沒有讓她們兩個出院,不但門外安排了兩個警員,每扇窗外樓下也有人在盯著,確保這間病房沒有任何安全死角。
無奈之下她只能再找霍陽,準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遲疑地看看牧文心,她似乎真的是睡了,從躺下之後就一動不動一次也沒有起來過。
桑寧也就沒避著她,只是壓低了聲音給霍陽打了電話——
“霍師兄,你就幫我再去一趟錦繡齋,看看老闆娘那裡有沒有什麼能對付怪物的東西——不要趕走的,要活捉的——不,這裡有警察在,不能活捉……”
桑寧自己都有些混亂了,她不想殺他,又不能抓他,更不能趕他走……那樣一個怪物,在這樣的社會里,究竟應該怎麼辦?
電話對面霍陽聽著她的糾結,應一聲,“好了,我會看著辦的,只是——”
“啊,我知道!霍師兄你來醫院拿我的銀行卡,我這裡還有錢。還有……你幫我問點事……”
桑寧在這裡跟霍陽做著小動作,並不知道她的電話被警方監聽。不過在聽的人只有一個,就是華助教。這算是他跟警方的協議,桑寧又不是犯人,他是不會允許他們去監聽她的。但自己監聽又是另一回事了。
沒錯,就是假公濟私,怎樣?
他坐在車裡,捏著監聽器的關節有些泛白。是他自己處處隱瞞無視桑寧的疑惑,當然也不能指望她可以對他毫無保留。但就是沒有辦法壓下心裡的不爽——在千年前,他從沒有過這樣的焦躁。
他作為逍遙人間的神偷玉盞,靠的並不只是一身本事,而是無論發生什麼,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即使因為遇上這個小水鬼而把他捲進再大的麻煩,他也一直都只是去想著怎麼解決,而非抱怨後悔。
——管了就不要丟下,做了就不要後悔。
再大的危難他們也都熬過來了,千年前的一切他都盡力了,所以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默默接受了。
可是千年之後再見到轉生的月見,面對著眼前的桑寧,一切卻都完全變了樣。
——就只因為她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人類。
所以這算是他不再盡力,凡事只出三分力只用半分心的報應嗎,桑寧對他也不再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像個小地鼠一樣偷偷摸摸溜溜竄竄,甚至不來依賴他而是去依靠那個人類的男孩子,他看著就是很不爽。
可就算再不爽,他也無法改變什麼。
他又不能殺了桑寧讓她再一次變成鬼,費盡心機的轉生已經讓她耗盡了兩世桑家陰女的能力。她沒有死後,也沒有再一次轉生。
這大概就是華玉盞明知道自己應該遠離卻還不由自主的留在她生活裡的原因——不管他漫長的生命還有多少年,這卻是最後一次跟桑寧相聚的機會了。
他選擇留下來,當一個旁觀者,卻沒想到旁觀也這麼鬧心。
桑寧她到底在揹著他搞什麼,為什麼會在意一個怪物?
華玉盞趴在方向盤上看一眼樓上病房的窗戶——是旁觀?還是去把她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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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
霍陽從錦繡齋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桑寧正無意間瞥一眼窗外金橘似的天空正迅速被夜幕吞噬,像是書中寫的逢魔時刻。聽到霍陽叫她她才轉過頭,門口的警衛在得到她允許之後讓霍陽進了病房。
霍陽看看牧文心,“她還在睡?沒關係吧?”
“嗯,沒事,她剛剛起來吃過東西又睡的。醫生說她疲勞過度還在恢復期間,就讓她睡吧。”
霍陽這才把揹著的揹包放到床上,雖然病房的門是關上的,但未免有人從門上的玻璃看進來,還是用身體擋住拿出來的東西——
“這些小紙包裡是什麼天蛛絲,只要甩出去,碰到硬物就自動爆開變成蛛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