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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聚集起來的那些魂魄來讓自己的法力提升,就可以繼續施法將阻礙他們的人魂魄也攝走。最終國家得到了無邊的疆土,而女巫得到了無邊的法力。”
“……所以這個傳說是真的。”
桑寧這一次沒有用疑問的語氣,她已經明白桑正信所講的這個傳說跟現實的關聯,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她抬頭,迎上桑正信近乎慈祥的目光,他的手依然放在她肩上,絲毫沒有避諱——
“你是我的侄女,既然你已經決定到我這邊來,叔叔當然會信任你。”
桑寧覺得愕然,覺得不解,有一種奇妙的違和——
她以為到桑正信身邊來會有多麼兇險,可為什麼如此輕易就得到了信任?或者桑正信根本不相信她,只是用這種無償的信任來感化她?
可是不管是親情牌還是信任牌,在他所做的這些事,和那些無辜的人命面前,他真的認為會有用嗎?
桑寧看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與此同時也有一道目光在看著她——稍稍側目就能夠看到古珧不遠不近的站在那裡。
目光相遇的瞬間她突然有一種被保護著的感覺——古珧一直都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不在意被她利用,甚至是此時此刻如果桑寧露了陷被桑正信發現,他也會保護她的。
那種感覺就那麼清晰地傳遞過來,像一針強心劑。
沒有時間給她磨蹭了,在她跟桑正信玩著親人遊戲的時候,也許隨時都會有下一個犧牲品從學校的樓頂跳下來。
這面鏡子裡,究竟已經聚集了多少人的魂魄?
他利用古珧的魅力將那些女生吸引來展廳,在不知不覺中被攝走的少量魂魄,這麼多人累積起來,數量足夠可觀。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問著,“為什麼展廳已經關閉了,那些學生卻還在不斷出事?”
桑正信也不打算隱瞞她,似乎反而很高興桑寧能夠領悟似的,“只有一面銅鏡的話,並不會發生什麼大作用啊,你有注意到傳說裡女巫是擺了祭壇的嗎?他們利用的是古時候人民的崇拜和信仰,還有祭壇和陣法,再加上銅鏡和施術者才能夠施展。只要這些因素都沒有消失,陣法也就還在繼續運作。”
桑寧聽到他的話突然轉頭去看展廳裡的那些古董——
“看來你明白了——這裡的每一件古董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每一件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它們的擺放也就構成了整個陣法。只要進到這個展廳裡來的人,就跟銅鏡之間接上了聯絡。”
——桑正信來施術,而古珧則代替了信仰。
他用骨魅的魅力吸引女生,所以只有那些女生受到了影響。
她彷彿能夠看到銅鏡裡的煙霧繚繞中,隱約的浮現著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桑正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你會慢慢習慣的。”
“如果習慣不了呢?”
他也只是輕笑,好像完全不覺得這是問題,只是輕聲重複,“會習慣的。”
桑正信之前就曾經有用蛇魅來控制她的前科,桑寧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繼續留在他身邊,他也許真的有什麼手段來慢慢給她洗腦。
第八二章
桑寧感覺著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她該慶幸自己今天穿著無袖的小襯衣;桑正信的手指和她的胳膊上那一小片面板的碰觸無疑是最直接的聯絡。
很遺憾;她永遠都沒有辦法當這個人的好侄女。
只需要一個眨眼;閉起,睜開——
桑寧整個人定定的站在那裡,也許不該意外,但又切切實實的愣住;因為她眼前看到的;是桑園。
四面高高的牆壁,一重又一重的院落;院中婆娑的古樹。
這是她熟悉的;千年前的桑園。
桑正信果然是轉生過來的,桑寧開始四處尋找,他一定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
“還是殺了她吧……”
她聽到有人在談話,看到一間屋子裡幾個人,有中年也有老年,正氣氛凝重的商量著什麼。桑寧看了幾眼,並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女娃自然是要殺,可是男娃該怎麼處理?”
“還從來都沒有和陰女一起出生的男娃,這樣的雙生該不會是什麼不祥的兆頭吧?”
“好歹是桑家的骨肉,總不能一起殺了。怎麼說也是個男娃,又不會成為陰女,就留著吧。”
桑寧看進去,讓屋裡幾個人發愁的,就是放在床上的兩個嬰兒。
看來桑正信告訴她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