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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田掌櫃無意中提起曾見過容誓出入天香樓,後來我聽天香樓的曼香說,聽過那個岑筱液叫容誓作哥哥。我派人去打聽了,當初岑家有個兒子從了軍,岑家抄家的時候邊關那邊說他戰死了,巧的是這容誓也是從戰場上回來的。於是我就找人跟蹤容誓,剛才探子來報,說容誓和弟妹去了李家莊,我記得弟妹的老家不在那裡,反而李裘的老家就在李家莊。”
甄富大驚:“李裘?當年岑家的賬簿還在他手裡,難道……”
“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還不確定……”
“爹,等確定的時候我們甄家上下就都沒命了。”
“可亭初也已經是我們甄家人,她總不會害自己。”
“爹你別忘了,顥筠是我殺的,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難保不會和我們同歸於盡。”
甄富捋著鬍子猶豫不定,甄昊禮繼續道:“其實我剛才已經買通了幾個殺手,現在應該已經在去李家莊的路上了。”
“你!”甄富閉目一嘆,“也罷,沒什麼比你們的性命重要。”
破廟裡,林亭初與容誓已入夢鄉。
幾個黑衣人躡手走進,不曾想容誓慣於沙場行軍,縱容入睡亦保持警覺,小小的腳步聲便將他吵醒。
容誓抓起一把土撒向幾個刺客,拉著剛剛睜開睡眼的林亭初往外跑。大雨未歇,地上一片泥濘,兩個人踏著泥水一路狂奔,幾個黑衣人窮追不捨。
“他們是誰?”林亭初上氣不接下氣。
“大概是你那個公公派來的。”容誓拉著林亭初,眼看就要被那幾個人追上,索性停下腳步與他們一搏。
一把利刀揮下,容誓閃身躲開,劈掌打落他手上的刀,抬腳一提,大刀已入他手,另兩個黑衣人左右夾攻,容誓護著林亭初行動不便,又不欲殺人,左閃右避寡不敵眾,手上被砍了幾道,幸而沒有傷及要害。
“走。”容誓抓著林亭初的手吃力逃命。地上溼滑,容誓一個不慎滾落山坡,林亭初拉不住他,也被拉下山坡。
兩個人爬將起來,顧不得渾身的傷痕,林亭初攙著容誓一瘸一拐逃生。容誓見旁邊草叢濃密隱蔽,便與林亭初躲了進去。
幾個黑衣人追下山坡,四處搜尋。雨勢頗大,霧氣瀰漫,不易尋人。那些黑衣人也受了容誓重創,士氣大損。
一個黑衣人道:“大哥,別找了,這雨越下越大,再不回去咱著傷口該爛了。”
“是啊,那甄昊禮只給了一百兩就要我們殺兩個人,還以為是個簡單活,沒想到還有個能打的,這擺明了是坑我們,反正咱們傷了他們,也算沒白拿他銀子,撤吧。”
領頭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帶著兄弟離開。
林亭初和容誓鬆了口氣,待他們走遠後,容誓讓林亭初扶他繞道回剛才的破廟。
“你還好吧?”林亭初看著容誓滿身的刀傷和滑下山坡時的劃傷,無措問道。
“沒事。”容誓幾經沙場,受傷早已成了家常便飯,“不過遲些就不知道了,甄昊禮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那我們還回這裡?豈不是等著他們來對付我們嗎?”
“他們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回了這裡,何況雨夜趕路,只怕死得更快。”容誓擰起眉頭,“但是他們可能會埋伏在李裘家。”
“那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們應該不知道李裘把東西藏在哪裡,我們還有機會拿到那些證據,不過你我現在都是一身的傷,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
“要不我們別去找那些證據了。”
“不行。”容誓厲聲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拿到那本賬簿。”
林亭初一愣,容誓方才知道自己過激,林亭初顯然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和自己的妹妹這樣利用她,如今連累她可能連性命也丟掉。他雖恨甄家人,但林亭初卻是無辜的,三年前岑家的事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卻也害她失去了丈夫,或許他們不該再拖累她了。
容誓道:“你把鑰匙給我吧,我自己去李裘祖屋。”
林亭初大惑不解:“你就那麼在乎岑筱液嗎?她讓你查顥筠的事你可以連命也不要地幫她。”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親人?”林亭初更迷惑,岑家的男丁不是都發配邊疆了嗎?
“我叫岑廷夜,筱液是我的妹妹。”容誓見她怔營,繼續道,“岑家抄家的時候我在塞外當兵,所以躲過了一劫,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替我們岑家洗雪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