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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林亭初驚呼一聲,睜開雙眼。幸好,她還在房間裡,她沒有死。
“你醒了。”容誓站在床頭,冷冷道,“那我走了。”
“是你救了我?”林亭初聲若遊絲,吃力撐起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容誓沒有答她,轉身離開,走到房門口卻又停下,道:“你若是再要尋死的話,我絕不會再多事。”
她不會再尋死了,為了她的父母,她要好好活下去。可是,甄顥筠……
林亭初忽然向外跑,鞋也不及穿,與容誓擦肩而過。容誓一愣,也隨她一路跑到了書房。
書房房門大開,一如前世。甄顥筠倒在地上,面色慘白。花瓶碎片和書籍落了一地,猩紅的血凝在地上,染成一幅駭人的畫卷。
林亭初癱坐在地上,雖不至於像前世那樣昏厥,眼前也黑了片刻。她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若是再昏倒,很可能就會像前世那樣莫名被冠上通姦和謀殺親夫的罪名,人頭落地。
容誓見狀微怔,想進書房看甄顥筠,卻被林亭初攔住:“別進去,去叫人來。”林亭初記得,前世她和容誓的腳印都留在了書房裡,今生絕不能重蹈覆轍。
甄家的人漸漸都聚到了書房。連氏聽到愛子身亡的訊息時當場昏倒;甄浣逸聲淚俱下地哭喊著;甄富亦是老淚縱橫;甄昊禮略顯冷漠;劉氏則是一臉的驚恐。而林亭初依舊癱坐在那兒,痴痴地淌淚。
後來衙門也來了人,仵作驗了屍,確認甄顥筠已死了約莫一個時辰,身上的財物不翼而飛。
知縣曹渙把甄家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堂,因甄家財雄勢厚,又是他未來岳家,曹渙不敢怠慢,所以只讓下人跪著,而包括林亭初在內的幾人皆是坐著答話。
甄家的二十六個下人跪滿大廳,顫顫巍巍,屏著氣,生怕被當作兇手。
因最先發現屍首的是林亭初和容誓,所以曹渙先審問了容誓。
容誓聲稱自己路過林亭初房間時聽到了響動,發現林亭初懸樑便將她救下。一直待到林亭初清醒之後與她一起趕到書房,發現甄顥筠橫屍其中。
林亭初承認了容誓所說,她顎下未散的瘀痕也證明了懸樑之說。曹渙本欲細問林亭初為何懸樑自盡,甄富示意他莫將家醜外揚,曹渙看了看林亭初臉上的手掌印,心中瞭然便也不多問。
而叫走甄顥筠的阿財則稱自己報完信後就回房睡覺,其他下人也都稱自己在房中,或已入睡,或在閒聊。甄家的下人通常兩三個人住一間房,所以都可以互為人證。唯獨李裘獨住,沒有人能證明他在甄顥筠遇害的時候是否待在房中。
曹渙上下打量著賊眉鼠目畏畏縮縮的李裘,嫌惡地撇了撇嘴。理了理衣襟,抖擻官威,大聲喝道:“大膽刁民,是不是你謀財害命,殺了甄家二少爺,快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的冤枉啊。”李裘不停地磕頭喊冤,曹渙眉頭一擰,這裡不是衙門,沒有刑具可用,曹渙只得揮手讓捕快把他押在一邊,待回了縣衙再嚴刑逼供。
曹渙的目光移向甄昊禮夫婦,甄家的事情他略知一二,甄昊禮與甄顥筠不和的事他也聽說過。
甄昊禮十分鎮定地說自己當時一直與妻子劉氏待在房中,從未離開。雖然夫妻互證不足採信,但是也沒有證據說甄昊禮殺人。何況眼下甄顥筠死了,甄富只剩下甄昊禮這一個兒子,將來甄家家業必定是由他接手,曹渙日後恐怕還要仰仗甄昊禮,所以也沒有難為他。
曹渙隨即又換了溫柔地語氣詢問甄浣逸,甄浣逸嬌羞地低著頭,稱自己在母親連氏房中談心,當時甄富也在,他們一直待到容誓報信說甄顥筠遇害才一起趕到了書房。
“如此說來甄小姐和甄老爺、甄夫人都不可能殺人。”曹渙壓根也沒懷疑過他們,甄浣逸柔柔弱弱,甄富和連氏是甄顥筠的生身父母,豈有殺子的道理。
李裘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我睡覺之前路過老爺的房間,還聽到老爺對小姐說,成了親就要安下心,好好待在家裡和夫君相處。老爺的房間離書房那麼遠,我怎麼會有時間殺二少爺呢。”
甄富承認了自己曾說過這些話,而當時差不多已經是甄顥筠遇害的時間,從甄富的房間到書房至少要一炷香時間,李裘確實沒有機會殺人。
曹渙撇了撇嘴,揮手讓捕快放開李裘。這下連一個嫌疑犯都沒有了,看來這個案子實在棘手。破不了案影響政績固然要緊,最遭的是影響了甄富和甄浣逸對他的看法。和甄家的婚事他一向很在意,甄家富貴,甄富交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