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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氏無論是因為什麼想對她做點什麼,至少得安排一個戰力較強的武者吧?否則難不成就是讓她看一場戲嗎?可就算是看戲,長孫氏也沒有濫殺無辜以傷人為樂的癖好。
除了長孫氏之外這府邸中就剩李世民和燕孺人有資格讓一個媵妾無緣無故地為她慷慨擋刀。
李世民想這麼做倒是輕鬆,但是他現在花費如此細緻的心思佈置陰謀為了什麼?變換適應一下新的謀略做事風格?太扯了。
燕孺人是有充足的這麼做的理由,蘇琳記得清楚燕孺人早上看她的眼神有多怨毒,她不完全相信長孫氏說的景紅事件是燕孺人做的,但她從燕孺人和長孫氏先後說的話裡知道燕孺人的心腹婆子涼娘因此已死是事實,不論真的和她有關也好遷怒發洩也好,燕孺人都很有可能對她不利,派個瘋婆子找機會刺殺她十分正常且符合燕孺人的行事作風。
但是且不說燕孺人在行刺她的時候是否會再派個媵妾救她的性命,就算退一步說燕孺人會為了得到一個能完全把她和李寬都抹掉的機會而弄一個人打入她的地盤竊取機會、會派人救她的小命,可媵妾不是景紅那種奴隸,威逼利誘就能讓其做事,就算是景紅那樣的奴隸讓其重傷或者赴死也不容易,涼娘昨天夜裡才死,燕孺人今天的理智都還沒有恢復,能有什麼辦法讓一個平時過的不錯的媵妾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除非宋媵是燕孺人的鐵桿心腹,否則燕家再勢大也沒道理能隨意插手秦王府的事情,別說有些地位的媵妾,就是規矩上地位和奴隸沒區別的侍妾也得等男主人厭棄,女主人才會去處置,燕家沒長孫家勢強,燕孺人越不過長孫氏,單以實力而言燕家比之秦王府還差一點,不可能輕易插手秦王府後院的事情。
並不知道宋媵與顏媵都是燕家附屬家族所出的女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燕孺人的鐵桿爪牙的蘇琳不認為燕孺人有能力讓一個媵妾這麼做,又想不出個頭緒,心裡有些亂起來。
景柳景焉吳娘蓮娘屈膝行禮應是,隨即轉身各自去完成任務。
蓮娘指揮著蘇琳身後的兩個二等太監中的一個年級比較大、平時做粗活時力氣也比較足的去抱起宋媵,讓宋媵身邊慌亂無措一個接一個哭起來跟著絮娘一起撲跪在宋媵身邊的丫鬟起來帶路去宋媵住的地方。
到了宋媵的臥房,太監小心翼翼地把宋媵平放在床上,丫鬟婆子在蓮孃的命令下迅速地燒水打水、用熱水給宋媵擦拭嘴角臉頰脖頸上的血跡、為宋媵的拔刀最準備等,蘇琳坐在床頭側旁的榻邊看著忙裡忙外的人,心裡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紛亂起來,她沉著小臉慢慢地放空了腦子裡的念頭,漸漸地停止了對這件事的沉思考慮。
一萬種猜測抵不上一個事實,想的再多不如查出的結果。
太醫和隨行醫女很快跟著景柳都來了,幾人到了房間後先給蘇琳行了禮,蘇琳點頭讓太醫醫女去給宋媵醫治,只是片刻太醫給宋媵把過脈就搖了搖頭,醫女上前摸了宋媵的幾處脈搏也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挪了步子齊齊給蘇琳行禮,太醫稟報道:“稟蘇孺人,宋媵被直接切斷了心脈,現在氣息已無。”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時間,房間裡的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心驚膽寒起來,蘇琳聞言也愣了愣,她曾下意識地認為受了重傷的宋媵會死是一回事,但宋媵真的死了又是另一回事,這個結果令她突然的覺得有一股子莫名的冷氣從她腳底直竄到了心腑,寒的厲害得讓她打了寒顫,緩了好一會,她才微呆地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們去把結果稟知王妃一下。”
“是。”太醫和醫女以及為他們拎藥箱的醫僕給蘇琳行完禮就退出了房間,快步找主院行去。
蘇琳在太醫等走後,腦子裡一抽一抽地疼起來,她緊皺著眉頭,起身抬腳走到床前看向床上,宋媵蓋著半截錦緞薄棉被,胳膊被放到了被褥裡,清麗的小臉上著有不濃也不算淡的彩妝,眉心畫著指甲蓋大小的粉紅色桃花,眼簾上均勻地塗著略深的紅色眼影,面敷淺粉兩頰胭脂暈紅,嘴唇脖頸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唇脂也被擦掉了,顯得有些蒼白,但畢竟剛嚥氣,並沒有給人恐怖的感覺,倒像是病弱時睡著了一樣。
閉了閉眼蘇琳又掃了一圈房間裡屏息靜氣的丫鬟婆子們,吐了口氣,轉身離開宋媵的臥房坐到客廳的主位上,讓蓮娘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靜靜地等著景焉將從王妃那裡帶回來的結果。
主院堂廳裡,長孫氏斜坐在主榻上聽完太醫的彙報後微一點頭讓太醫女醫下去後,沉思了半刻鐘,抬頭對端正侍立在堂廳裡兩個位置的渲娘景焉吩咐道:“渲娘,你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