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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醒了,連忙起身過來扶他,不過被歐利西斯躲開:“我沒事,泰芙蒂斯呢?”
“泰芙蒂斯帶著喜樂出去了,剛剛跟著月閣下和夢閣下過來,騎走了噬虎獸,大概是要出城。”維娜答道。
歐利西斯皺了皺眉,他身上的傷一動就疼得很,雖然也很想出去,但是……他還是回去接著躺著吧。
“拿件外套給我,我回去休息。”歐利西斯吩咐道。
維娜連忙進屋取了件天蠶絲大氅給他披上,遮住了歐利西斯滿身的繃帶,臨走時,他道:“那隻山犬是泰芙蒂斯養的?”
維娜一愣,笑了笑道:“那個啊,是喜樂叼回來的,殿下沒管。”
歐利西斯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小山犬灰忽忽的皮毛,絨絨的,看起來倒也可愛,但是還是很醜,這種小東西,泰芙蒂斯沒理由會喜歡才對。
是夜——
這裡依舊下著雪。
殤無痕抱著劍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眼睛看著天空,或者是在看虛無之處,面無表情。
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什麼叫做情意,更不懂得什麼叫做‘愛戀’,只是執著的看著那個人,腦中有著許多的不明白。
就像現在。
當時的那個女子,有著如畫的眉眼,如雪的笑顏,乾淨、純粹、沒有半點塵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毫不猶豫的在他懷裡捅了他一劍,雖不是致命傷,卻是讓他步入地獄的關鍵。
為何?
他捫心自問,自己待她那樣好,給她最好的宅邸,給她最美的衣裳,給她最好的享受,給她最好的環境,除了她,他不曾正眼看過其他女子,可是就是這樣,依舊抵不過‘人心難測’四個字的無常。
“現在是夏末,汝這裡的雪,下的太早了。”吞佛童子踩著積雪走了進來說道。
“每次汝過來,都會這樣說,吾的雪太早,那麼汝眼中的風雪又是因何而來?”殤無痕反問道。
吞佛童子輕笑,雙手背在身後:“女後找汝有事相商,請吧。”
殤無痕聞言‘嗯’了一聲,隨即起身跟著吞佛童子前往去見九禍。
九禍已經在等著,見到吞佛童子和殤無痕,微微點頭,吞佛童子便退下了。
“何事?”殤無痕問道。
“第一件事,沉香樓滅門。”九禍讓給他一個玉簡,裡面肌理了沉香樓的位置和佈置。
殤無痕接過來,轉身就走,沒有問原因,他說過會無條件幫九禍做五件事情,那麼不需要去詢問理由。而且,他也沒興趣知道這些事情的因由。
從狼首山去沉香樓所在的地方,透過傳送陣的話,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他滿身滄桑風雪,帶著一身冷寂出現在沉香樓總壇的時候,每走一步,都是雪地,洋洋灑灑的白雪落下,驚訝了沉香樓的眾多女修士,也讓正在修養的容顏詫異。
空氣冷了下來,明明剛才還是夏日,轉眼不過須臾,白雪成了這裡的主導者。
容顏步出她的閣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地染紅了的雪地以及一個身穿白衣的劍客,她揚起唇角輕笑道:“是罌粟派你來的。”
殤無痕沒有回答她,他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必要,這裡大多數的女修士,都被他的霜華劍氣給活活凍結成了冰人,從裡到外,從骨髓、血液、肌肉到面板,全部冰晶化,一碰就碎裂,真正能讓他出手的沒幾個。
容顏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出手,頸項一冷,瞬間渾身一抖,只見原本還是嬌笑著的女子,如今卻在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如同冰塊,逐漸剝落粉碎。
最後成為一地紅色的晶粉。
收起劍,殤無痕進入修奴的地方,對於這些可悲的靈魂,他沒有憐憫,全部一個不留的以霜華劍氣殺死。
留下一地冰天雪地的殺戮,殤無痕返回狼首山。
而僅僅只用了兩天,沉香樓滅門的事情便四散開來。
九禍詢問吞佛童子:“汝的看法。”
吞佛童子答道:“與月首的劍意有異曲同工之妙,霜華劍氣,吾記得沒錯的話,月首的那把劍就是霜華劍氣煉製的,此人即便不是出自幻月,也與月宮有極大的聯絡,只是月首並未來過此處,如何傳他,更何況,他若是月首弟子,那麼月首自然會來尋,可是目前來看,可能性不大。”
“這件事情,看看神空眠他們的反應在做定論不遲,由秐哥兒去問吧。”九禍想了想說到,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只能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