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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看著我,“可她說自己是泫然殿的丫鬟。”懷疑的語氣。
“娘娘,我是……結識大皇子之後才進宮的,還沒幾天呢,是吧大皇子?”對著齊翊崞眨眨眼。
他會意,答道:“確實如此。”
惠妃看我的眼神稍微有了點溫度,“既然是崞兒的友人,也就不必再到泫然殿去做丫鬟了。你與泫然殿主事說一聲,來崞惠殿做個管事丫頭,也不必成日裡忙來忙去。”
阿姨,您哪知眼睛見我忙來忙去了?我這不是閒得發慌,跑這裡睡大覺來了嗎?
“娘娘的美意奴婢心領了,我做慣了粗活,當管事……我幹不了,呵呵。”我擺擺手。
惠妃沒再說什麼,又恢復了剛才那副淡然的模樣。
她多半是誤以為我見齊翊然較受皇上寵愛,寧可在泫然殿當個小丫鬟,也不願到她行宮做管事,卻沒有像柔妃一樣直接表露出不滿。這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女人,城府比柔妃要深得多。
突然想起蛇蠍美人這個詞,頓時背脊有些發涼。
惠妃偏頭對齊翊崞道:“那母妃就不打擾崞兒與友人敘舊,先回了。”語氣充滿寵溺。
臨走又看了我一眼,我很狗腿的向她展示了一個大大滴笑容。
齊翊崞望著河邊那一排排青松,久久不語。
正準備打破這種安靜氣氛,齊翊崞突然開口,“依依,不要怪我母妃,好嗎?”語調有一絲讓人無法說不的懇求。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悟出他這話有可能包含的意思,試探性問道:“你都知道了?”
他微微點頭,“母妃對你並無惡意,只是在知道吉人已經出現之後,一心想將你勸退。”
的確!如果她真要殺我,也沒必要多此一舉把我迷暈。
順好被風吹亂的頭髮,我道:“但是她想要齊翊然應劫,難道這就不是惡意?”並沒有用質問的語氣。
齊翊崞望著河邊的青松,原本看不出表情的俊顏上顯露一絲悲涼,“母妃這麼做,全是為我。雖不同意她這種做法,但她是自小最為疼惜我的母妃,我不能忤逆她。”
我嘆口氣道:“你這是盲孝,支援自己的母親犯罪。”
他一隻手負在身後,臉上已經恢復平靜,“我不違背母妃意願,也並未支援,很多事情,並不似傳言那般。”
傳言?“是說皇后的死和你母妃有關那的個傳言嗎?”
說完又覺得這麼問是不是已經觸及到他心中禁忌,“對不起,我只是無意中聽到丫鬟們在議論……”
“有些事,不如不知道的好!”他眼裡閃過一絲傷痛。
連自己的兒子都在懷疑,皇后的死應該跟惠妃有一定關係。以皇帝對齊翊然的寵愛程度來看,他一定也很愛皇后,除非沒有證據,不然惠妃肯定不可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
太陽已經落下山頭,天色漸暗,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望一眼像是已經失神的齊翊崞,“嗯……我想先回去吃飯,你還要再待一會兒嗎?”
美男見多了,‘免疫力’有所提高,秀色已不可餐。
齊翊崞回過神來,盯著我,“依依可願留下與我一同用膳?”他說話的語調總是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崞惠殿
用膳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惠妃,聽齊翊崞說,她常年吃齋唸佛,晚膳一般都在佛堂隨便吃些齋菜。
與齊翊崞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話。齊翊崞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問他答。他偶爾往我碗裡添些菜,然後看著我大快朵頤,並且嘴角含笑。
我猜他八成有觀看別人吃飯的嗜好!
晚餐過後休息片刻,此時已近戌時,我起身準備回泫然殿‘上崗’。齊翊崞緊隨身後,說天色已經大黑,堅持要送我。
我若推辭未免顯得太過矯情,也就應了。
途中又經過那條小河。原來這片美麗的地方是崞惠殿的範圍,難怪兩次都能遇到齊翊崞。
“這地方叫什麼名字?”我一邊前行一邊望著齊翊崞問道。
齊翊崞看著我,“就叫‘相依畔’可好?”
我沒多想,拍手道:“相依畔,念起來倒是順口,不錯不錯。”
見齊翊崞有些失望。哎呀,我怎能這般不解風情?人家取了這麼個雅名,卻被我說是念得順口。
兩人一路沉默,已經可以看到泫然殿的側門。
齊翊然囂張得連鐵門都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