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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一低下,葉芽的腦袋就自動從他的肩頭往裡移了過去,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和側臉,還有柔軟的髮絲磨著他,有點癢,可這個時候,他又怎會注意到這些?
肌膚相貼的那一瞬,葉芽閉上了眼睛,這個姿勢太親密了,親密到她希望這是個夢,唯一慶幸的是,她是面朝外趴著的,這樣就不用看見他冷峻的臉,也不怕被他察覺她的緊張。
大概是位置比較偏僻的緣故,他們並沒有沒人撞見,葉芽疼得越來越厲害,如果不是薛松已經開始開門了,她真怕她會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人就是這樣,一旦身邊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就會想要靠過去,以前她疼得死去活來,還不是抱著被子咬牙度過的,但是現在,她多希望身下的是薛樹,那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朝他哭朝他喊疼,她已經習慣了被薛樹關心被他小心照顧的滋味,能被人心疼著,她會覺得就算疼死也無憾了。
門開了,葉芽隨著薛松沉穩的步子進了屋。
他一手扶著她的背,一邊將她輕輕放在炕沿上,然後迅速調轉過來,扶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臂彎,然後,他彎腰替她脫了鞋子,他抱起她將她放在炕頭。身子落到炕上的那一瞬,葉芽的心跳快要停了,她以為他該走了吧,可他沒有,他有些笨拙地替她擦了臉上的汗,他的大手移到了她眼前,那片陰影停佇了良久,久到她慢慢明白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終於落在了她的額頭。他粗糙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她,好像在試探她是否發了燒。
葉芽真不知道薛松會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刻,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臉,可她終究不敢。
又一陣劇烈的絞痛襲來,因為太過緊張,這一次葉芽沒有忍住,她本能地捂住肚子蜷了起來,眉頭痛苦地緊緊皺起,剛剛被擦過的額頭再一次浮起細汗。
薛松被她難受的模樣嚇到了,“弟妹,你怎麼了,是肚子疼嗎?”
葉芽實在裝不下去了,她睜開眼睛,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模糊了面前的男人,她慌忙用手臂擋住了臉,“大哥,我怎麼到家了?是阿樹把我揹回來的嗎?”
“是,是二弟揹你回來的,他去找郎中了,你再忍一忍,郎中馬上就來!”看著她疼得都哭了,薛松難受的要命,急急順著她的話應道,“弟妹你等著,我這就去接他們!”起身就要離開。
葉芽再疼,也沒到糊塗的地步,薛松一定是要親自去找郎中了,忙抹了一把眼睛,急急攔道:“大哥,我沒事!你別擔心,不用找郎中的,我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把阿樹叫回來吧,我真的沒事,真的!”她已經習慣了,自從那年受了寒,每次都要疼上兩天,疼過也就沒事了。
都疼成這樣了還要逞強,薛松心裡的憐惜頓時轉為怒火,想訓斥她幾句,可一對上那雙還含著淚水的眸子,他又狠不下心了,攥緊拳頭,大步衝了出去。
他一走,葉芽也顧不得他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死死地壓住肚子,希望這樣能讓那裡好受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BOE親的地雷,╭(╯3╰)╮!
牙牙生病了,要被當成大熊貓了,吼吼吼!
☆、41
薛樹在水裡遊了半天;只抓到一條比手掌略大的河魚,他有些失望地浮出水面;發現日頭都快沉下山了。
他一邊穿褲子;一邊朝地頭張望,那邊一個人影也沒有;難道大哥和媳婦先回去做飯了?
薛樹沒有多想;拎著被河魚掙得扭來扭曲的短褂就往回走。他想直接回家的,卻不想快拐彎時瞥見了家裡的木桶,孤零零地立在地邊上。他納悶地撓撓頭,不明白媳婦他們怎麼把水桶落在這裡了;然後他去撿木桶時;又發現還有一片田壟沒有澆水,就乾脆把衣服放在地頭,跑去打水,來回跑了三趟,新栽的秧苗總算都澆好了。他心滿意足地笑笑,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提著衣服往家跑,回去跟媳婦說說,她肯定會誇他的。
兩裡地的路程,在他眼裡算不上什麼,很快他就跑到了家門口,一眼瞧見他的小媳婦蹲在灶房前燒火呢。
“媳婦,我抓到魚了!”他大叫著跑了進去。
葉芽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灶灰差點灑出來,趁他進來之前,她飛快地裝好,撐著鍋臺費勁地站起身,歪著身子挪了進去,因為月事來的太突然,她沒有任何準備,剛剛薛松走後,她躺了一會兒就起來縫了兩條布帶,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再說,沒有布帶,換了也白換。
這種事情,她不想讓他瞧見,所以進屋後她就反手插了房門,待換了乾淨的衣裳,才把那一團髒衣服捲起塞到衣櫃角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