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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芽哪想到柳寡婦竟會這樣胡編亂造詆譭她,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急忙替自已辯解道。
柳玉娘就是認準了葉芽臉皮嫩的性子,笑著朝她逼近幾步:“葉妹子,咱倆無冤無仇,我何必陷害你呢,你說是不是?”
“你……”
“呸,我二嫂才不是你那種人,誰知道你被哪條狗咬了,專門跑這兒來詆譭我二嫂!你是什麼樣,我二嫂是什麼樣,在場的嬸子姐妹都有目共睹!你不過是欺負我二嫂沒你嘴賤沒你臉皮厚罷了,少在這裡胡纏!”春杏氣不過,從葉芽身後跑出來,瞪著柳寡婦罵道。
柳玉娘臉上的媚笑沒有半點變化,她嘖嘖了兩聲,上下打量春杏:“春杏啊,你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你倒是說說,我是哪種人呀?”
春杏剛剛也是一時衝動,如今柳寡婦這樣問,她一個大姑娘哪裡說得出口?頓時也被噎住了,只氣得渾身顫抖。
柳玉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怎麼……”
話未說完,胳膊忽的被人從後大力一扯,一個沒注意便被人狠狠甩到了地上,上半身擦著連片的卵石,衝出去好一大段才止住了衝勢,儘管那些小石子早被河水沖刷地稜角全無,可那粗糙的摩擦還是讓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擦破了皮,血跡斑斑。
她震驚地抬起頭,可還沒看清動手的人是誰,就又被人甩了個大耳光:“你個爛娼婦,再敢造謠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25報復
所有人都被林氏一氣呵成的雷厲舉止震住了;包括葉芽和春杏。
“娘,你不是去花生地了嗎?”春杏愣愣地看著她揪著柳寡婦頭髮的娘,失聲問道。
林氏看也沒看她那邊,繃著臉狠狠瞪著柳寡婦;硬是用力把被她一巴掌扇得發暈的人拉扯了起來,朝岸邊一排大眼瞪小眼的村婦們道:“大家都知道這娼婦是什麼德行吧?除了勾搭別人漢子;除了四處造謠生事,她還會做什麼?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要不是有幾個賴皮爺們稀罕她的一身騷肉,願意花錢供著她,她早就餓死了!好啊;她被咱們唾棄慣了;竟也想往薛樹媳婦身上潑髒水,還真會撿老實人欺負啊!呸!”
“今兒個我就明明確確告訴大家,薛樹媳婦是他們哥仨攢錢從山後頭買回來的。她孃家沒啥錢,從小也是一年到頭在地裡跟著幹活的,後來她後孃看她生得好,使喚她到十二三歲後就特意嬌養著了。薛樹他們哥倆過去那天,她後孃正打算把她賣給山外富戶當小妾呢,這丫頭性子大,不甘心被賣做妾,自已跳河尋死,恰好被薛樹他們遇上了,給撈了起來,眼看都沒氣了!她後孃害怕,又因為她被薛樹碰了,不得已把她便宜賣了,連身衣裳都沒給換,就穿著那身原本準備見老爺的好衣裳背了過來,哪想被這黑心的娼婦賴上,千方百計往她身上潑髒水!”
“這娼婦口口聲聲說別人是窯姐,可窯姐啥樣,咱們大家都從她身上看到了!薛樹媳婦自嫁過來後就把家裡家外收拾的妥妥當當,洗衣做飯下地,哪樣乾的都不比旁人差,跟她這種娼婦有屁的關係!按理說,我跟薛樹他們哥仨的關係糟透了,就憑他們老孃當年給我的氣受,我巴不得他們哥仨不好,根本犯不著因為他們家的事生氣,可我就是看不慣這娼婦欺軟怕硬,專揀軟柿子捏,特別是薛樹媳婦這樣命苦的好姑娘!”
空曠的河灘上,除了嘩嘩的流水聲,就只剩下林氏中氣十足的解釋和叫罵,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地有聲。
葉芽呆立在那兒,聽著林氏替她出頭,替她圓了來歷,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感動,顫著音朝她喊了聲“二嬸”,就再也忍不住趴到春杏肩上哭了起來。她是走了幾輩子的運,才會讓她在這一世遇到這樣維護她的親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旁人都踩到你頭上拉屎了,你還扭捏著要跟她講道理!我告訴你,以後再遇上這樣沒臉沒皮的無賴,你什麼話也不用說,直接就打,省著她覺得你好欺負!”林氏扭頭瞪著葉芽,毫不客氣地罵道。
有平常跟林氏交好的媳婦看不過去了,走上來勸她:“行了行了,人家一個新嫁過來的小媳婦,臉皮嫩著呢,哪裡說得過她這個沒臉的,你快柔和點,明明是為侄媳婦好,這樣一番訓斥,笨點的還以為你是真的欺負她呢,到時候出力不討好,小心以後逢年過節她不給你這個當二嬸的送禮!”
這樣一番風趣的勸和,惹得許多婦人笑了出來,開始七嘴八舌地勸林氏消消氣,別朝葉芽發火,也有勸葉芽別哭了的,說大家都知道她是好媳婦。
葉芽當然知道林氏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