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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著,想念著,日子就在一天天的牽腸掛肚中過去,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中秋。
去年中秋,飯後大家一起去鎮上賞燈,熱熱鬧鬧,可今年家裡少了一人,薛柏正在考最後一場呢。
看著炕桌空空的那一邊,薛松和葉芽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薛樹不知道這場考試的意義,可他想他的三弟了。誰也沒有心思說話,吃完就洗洗睡了,分屋而睡。
薛樹很快就睡著了,葉芽輕手輕腳地去了東屋,剛進屋,便被薛松抱起扔在了炕上。
兩人半個多月沒見,自然好好親熱了一番。事後,葉芽窩在薛松懷裡與他說話,“大哥,你說三弟能考中嗎?”聲音裡帶著歡愉過後的沙啞,在這清涼的秋夜,卻讓人心安又享受。
薛松摟著她,一下一下摸她的長髮,“我哪裡知道。中了最好,不中也沒關係,他才多大。”
葉芽不滿他的敷衍,戳了他一下,“應該能中吧,三弟本來就聰明,這回又有妹夫幫他。”
提起這個,就不得不說,林宜修是真心喜歡春杏,這從他對待他準三哥的態度就知道了。
作為十六歲就高中解元的舉人老爺,作為從小就對官場耳濡目染的京官子弟,無論是對科考專案的應考經驗,還是對具體國家時事的分析,他都有資格做薛柏的老師。薛柏在縣城讀書的那兩個月,散學後常常受他之邀去縣衙拜訪,兩人坐在書房裡交流心得體會,亦師亦友亦親眷。待鄉試逼近,林宜修更是親自陪薛柏去省城赴考了。這事傳到春杏耳裡,小丫頭臉蛋紅紅的,眼裡滿滿的全是甜蜜。
“嗯,咱們都沾春杏的光了。”薛松點頭附和,說完,重新壓到葉芽身上,低聲道:“好了,別想那麼多,再有幾天三弟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他天天住在家裡,自然會讓你好好疼個夠的。現在,這裡只能想我……”大手曖昧地揉捏她的胸口,一挺腰便入了進來。
葉芽捶了他兩下,不過這事的確搶心思,沒過多久她腦子裡就只剩身上的男人了。
送走薛松,葉芽開始掰手指計算薛柏歸來的日子。
這天,她正坐在屋裡給春杏縫枕套,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叫喊。
她急忙穿鞋下地,和薛樹迎了出去。
門口立著個眼生的灰衣小廝,瞧見葉芽他們,他先行了個禮,笑嘻嘻地道:“回親家二爺二夫人,小的是林府的,大少爺身邊的跟隨。昨兒個發榜了,三爺中了一甲第九名。因在省城還有些應酬,我家大少爺特派我先回來給兩位報喜,後半晌縣裡的差役估計也該到了。”
他這一聲二爺二夫人,喊得十分順溜。也是,就算沒有林府這門關係,薛柏年紀輕輕首考就得了這麼好的名次,明年只要沒有意外,撈個進士應該沒問題,薛家人現在完全當得起“爺”這個稱呼。
葉芽根本沒留意小廝的稱呼,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中了,薛柏真的中了!
舉人啊,多少學子熬到白髮蒼蒼也不過是個童生秀才,薛柏才十七歲,就已經是舉人了!
她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趕忙招呼人去屋裡坐,小廝笑著搖頭,說還要去親家公那邊報喜,然後不等葉芽回話,飛快地跑了。葉芽在原地轉了轉,一會兒想著先去燒柱香,一會兒想著去貨棧買鞭炮預備著,忽的記起薛松,忙回屋鎖好門,拽上薛樹一起追了上去,趕在小廝離開前,拜託他回去後去鎮西告訴薛松一聲。
小廝欣然應允,朝眾人告辭。
林氏笑的合不攏嘴,說起話來嗓門特別大:“老三就是爭氣,說給我考舉人就真考了一個回來!孩子他爹,你趕緊領著虎子和老二去給咱爹孃、大哥大嫂他們燒香,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咱們薛家也有舉人老爺了!”她高興啊,當初拒絕那些媒人時,不僅僅是外村人,就連葫蘆村都有不少人嘀咕他們眼界高,太貪心,說什麼沒準兒薛柏這輩子考到頭也就是個窮秀才了,著實她讓氣了一陣子。現在好了,不到半年的功夫,她三侄子就幫她長臉了。哦,對了,她得回孃家一趟,好好跟她大嫂唸叨唸叨。
左鄰右舍聽到動靜,那叫一個羨慕啊,紛紛前來道賀,眼看薛家越過越好,他們能不巴結點嗎?
到了後半晌,果然有差役來道喜,薛松早就趕回來了,手裡也提著一大串鞭炮,葉芽買的放完了,薛樹就咧著嘴點了薛松那串,噼裡啪啦的爆破聲響了好一陣才歇。
奈何他們是熱鬧了,正主還不知在哪忙活呢。
薛松在家等了五六天,眼看都快到九月初十了,薛柏還沒歸家,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