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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來。
二夫人所出的九娘子楊芸更是搖著四娘子楊茹的胳膊嬌聲道:“四姐姐,今日我同你一道住吧,我可想你了呢。”
四娘子輕輕點了點楊芸的鼻子,笑道:“阿孃同意了,我才答應。你先去和阿孃說說吧。”隨即又看了三娘一眼道:“等三姐姐出嫁了,這玲瓏閣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住了,著實寂寞了些,倒是可以和祖母說說,看讓哪個姐妹搬進來同我作伴呢。”她笑著瞥了一眼才隨著魏夫人回老宅沒幾日的楊蕙,笑眯眯地道:“倒是十娘,若是不和大伯孃去揚州,一定能夠住進玲瓏閣的,裡面大姐和二姐的屋子都沒有動過呢。”
楊蕙眨了眨眼,楊艾和楊芙幾個眼睛都亮了,楊葭只是想笑了笑低下了頭,這同老夫人的桂院只一道九曲廊相連的玲瓏閣,素來只有楊家的嫡女居住的,早年老夫人所出的唯一的女兒楊月娘,現在已經出嫁的大娘子楊芷和二娘子楊蘭,就沒聽說過有庶女住進去過。前世在確定要嫁給趙霖為繼室後,她曾搬進玲瓏閣住了三個月,但是也不過如此罷了,不是自己的也帶不走,有什麼好爭的?她看了一眼仰頭和楊茹說笑的楊蕙,暗道被嫡母用心教導的十娘果然就不一樣,比三姐都要會來事。
不說楊艾和楊芙都起了想搬進玲瓏閣的心思,穿過楊宅中路荷風院後頭的曲曲折折的廊廡相連的亭臺樓閣,再過了後花園,便到了被闢做娘子們學習的棠棣院前。進了院門後繞過正中的山水大石壁,迎面是三間格外大氣歇山頂的敞廳,正中敞廳的橫楣上掛著醒目的“棠棣之華”鎏金黑漆匾額,匾額下面是一架巨大的獨扇的紫檁邊木雕山水琉璃屏風,左右偏廳由靠著牆各擺著一排黑漆交椅。整個敞廳的風格和楊府正院荷風院相近,格外地大氣,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小巧雅緻。
出了敞廳,是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中花木疏落,樹蔭蔥鬱。其中鋪著一條石子小徑,小徑的盡頭就是楊家小娘子們讀書習字學畫彈琴的地方,三層石階之上,是一溜五間比前面敞廳要高出半截的屋子,當中掛著一塊“貞靜”的匾額。不過裡頭傳出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聲音以及廊下站著的三個小丫頭,將整個院子的靜寂打破,。
“娘子們來了。”三個小丫頭一瞧見楊家姐妹們的身影,忙屈膝行禮。屋中的人聽到動靜,也都出來了,三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穿衣打扮雖然不及楊家姐們們光鮮,卻也算得體。她們三人乃是楊家老二房、老四房的孫女,這兩房同楊家宗房走得近,故而也將嫡出的姑娘也給塞進來一塊兒學習。
楊葭暗想道,原來千百年前的國人就知道了“蹭學”這門功課了呢。楊蓉,二老太爺家大郎的嫡三女,十三歲,愛說愛笑,向來同四娘楊茹交好。她笑眯眯地和姐妹們打過了招呼,就拉著楊茹的手道:“茹姐姐,我舅舅昨日裡讓人送來了兩盆綠玉牡丹,看樣子不日就要開了呢,姐姐不是一向喜歡牡丹嗎?下學後一起去我家看看吧。”
楊茹雙眼一亮,放開了九娘楊芸的手,也不顧一邊眨巴著眼睛的肥妞楊蕙,同楊蓉去了一邊嘀嘀咕咕起來。而楊蓉的堂妹,二老太爺家二郎的獨女楊萩眼神一暗,不忿地鼓了鼓臉頰,看向陌生的楊蕙,猜到她的身份,便和楊蕙交談起來,一會兒竟也親親熱熱的,一點也看不出生疏。而老四房的楊芝,學詩詞書畫最為認真,性子清高目下無塵,還和楊芊極為交好,今日不見楊芊,只是同姐妹們淡淡地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屋子。
楊葭心裡暗暗發笑,才女麼,無論什麼時代都有清高這毛病呢。只是在瞥見楊艾瞧楊芝不懷好意的目光時,心中一堵,這個六姐又想打什麼主意?真是不讓人省心。
屋子裡並沒有和外頭男子們上的書院一樣貼著孔夫子的畫像,只是正中掛著一副風雪夜歸圖,乃是出自楊家祖上某位姑奶奶之手。畫像下一張樣式簡樸的黑漆長條桌,其上放著筆墨紙硯,桌子的左則放著一疊書。方桌右側放著一張同樣簡樸的交椅。這裡自然是鄒先生能夠坐的地方,至於楊家的娘子們,屋中擺著十六張姜色方桌,分作四排擺設,每張桌子後放著馬蹄足月牙登,楊家娘子們自然是坐在這裡了。
咳,本朝的女子的地位雖然並不低,可以騎馬射箭蹴鞠,讀書寫字談詩作畫也可,但是身份地位還是低於男子的。先生為男子,自然坐交椅,女孩子們是女子又是學生,雖然是東家娘子,卻也只能坐凳子了。楊家自認是官宦世家,對小娘子們的要求自然也是嚴格的,不肯讓人笑話了去,自然不會搞什麼特殊化的。
楊葭尋了第三排靠裡的一張桌子坐了,這才看見窩在最後的桌子上幾乎將自己藏起來的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