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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不清楚,臉一沉,把人趕走,省的在眼前添堵。
司雲聽等的就是這句話,嘴角上揚:“兒臣告退。”出了宮門讓輕禾先行回府,也不乘坐軟轎,慢悠悠的往熱鬧的西街走去,閣樓上的女子見著這人,羞怯了目光,大膽的往下丟擲繡帕,期盼心中的情郎可以拾起,千里姻緣一線牽,司雲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當下視而不見跨了過去,往流雲城中最具盛名的茶樓‘寧楓樓’而去。
一樓茶客滿座,甚是吵鬧,但也是可以聽得不少小道訊息,撿了臨窗的位置而坐,沏上一壺鐵觀音,慢慢小酌。
鄰座一個青衣書生和一個粗獷的漢子相對而坐,不知青衣說了什麼,壯漢聲線抖然拔高,司雲聽不悅地皺了皺眉,手指微攏,卻聽得壯漢接下來所說之話,眼底流光閃過,站起身,隨手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甩在桌上,足尖一點躍出窗外而去,眉間有一絲松然。
那壯漢說了什麼?只道:“城南廟那來了個遊方道人,真是活神仙在世,無知不曉啊。”
司雲聽直奔城南,那廟旁擺著一個攤子,攤後坐著慈眉善目的白髮老人,道號子虛,攤前一條長龍,顯然有很多人等著子虛道人為其排憂解難,想來是有些真本事,他堂堂王爺怎能做出橫插一腳之事,一時半會也輪不到他,尋了個乾淨的地,往那一坐,靜靜的等人群散去。
兩個時辰之後,人群散光了,這個時辰也是該回去做飯等等了,只得明日早點來此等候,子虛笑眯眯地看著朝他走來氣度非凡的年輕人:“可是名滿流雲的安靖王。”用著極其肯定的語氣。
司雲聽拱了拱手:“正是小子,小子有一事請教道長,還望道長不吝賜教。”
子虛捋了捋鬍子,眼帶精光,悠悠開口:“王爺此來為何事,貧道已知曉,在流雲國內人煙稀少的最北邊有一片長年濃霧不散的林子,是為迷蹤,這林子本身並無可怖之處,只是擺了陣法,會迷失在裡頭,那擺陣之人顯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人若入此,待到勞累昏睡,醒來卻是在林外,從此之後那片林子得了個別名為鬼……”
告別子虛道人,司雲聽回到府中,夜深人靜之時,佇立在窗邊,幽深的眸子看著高懸於空皎潔的彎月,子虛的話落入耳中,正中下懷。
子虛言:“如今三分天下,東方逐月,北方曜日,西南流雲,曜日國狼子野心,逐月國向來與世無爭,但曜日兵強馬壯,若與逐月結為盟友,那流雲處境堪憂,那夢困擾王爺半月有餘,說不定是打破現今格局的關鍵所在,王爺不如去那迷蹤林一探,必有所獲!”
國泰民安誰人不想,若戰亂連綿,苦的還是黎民百姓,既然有一目標擺在眼前,且不傷及性命,何不走上一遭,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著他,原來三日的行程硬生生縮了一半,離迷蹤林最近的是民風樸實的小鎮‘清源鎮’,閉上眼,腦海中,纖秀模糊的身影猶如曇花一現,再睜開眼時,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司雲聽一旦決定做什麼,就是九頭牛都攔不住,先斬後奏的事沒少做,打坐冥想了一夜,第二日,天還未大亮的時候,留下一封書信放在圓桌上,便去了後院牽出自己的愛馬,千里良駒嘲風,策馬往最北邊行去。
等到輕禾帶著捧著洗漱用品的一眾侍女來到主臥,準備服侍他家主子起身時,那被褥卻是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兒,只在桌上拾到一封信,急忙跑去交給老管家,待老管家將信呈給司雲朗時,那人已離開約莫一個時辰。
司雲朗展開書信一閱,臉黑了大半,難怪早朝不見人,雙手微抖差點氣的岔氣,這小子倒好,丟下一堆事物,不交代幾句跑得沒影,還未說歸期,信上只一句話。
皇兄
臣弟去迷蹤林一探,待解心中之惑時便是歸期,請勿掛念。
雲聽字
這下想發作也不成,找不到正主,幸而迷蹤林並未存在危險,這鬼地方有什麼好探的,除了樹還是樹!有什麼怒氣只好往肚裡吞,只不過在心裡怒罵:“小子,等你回來再收拾你!”
囑咐好這裡的人,切勿將司雲聽的去向捅到太后那,免得她老人家擔驚受怕。
再說司雲聽一路風餐露宿,原來一月的的行程硬生生縮了一半,離迷蹤林最近的是民風樸實的小鎮‘清源鎮’
他先是在客棧要了間上房,睡了個好覺,翌日去集市買了些乾糧,回來時給了小二哥一錠銀子,若七日後他還未回來,就將事先寫好的信交給邊防將軍,只為了安置他的愛馬。
越靠近迷蹤林,心不受控制的亂跳,心底有個聲音彷彿在說:“快進去吧,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