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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晴貴人嗎!聽聞晴貴人性子溫順,不喜走動,今兒怎麼有空出來曬日頭呢?”為首的貴婦著一身鮮豔無比的上等綢緞,遍身珠羅珍寶,耀眼非凡。
夏晴雨頭腦裡閃過一個人影,忽聽翠兒脆語恭聲:“奴婢給鄧貴人請安、給蘭才人請安。”是了,是上次百花會上大出風頭的兩個妃嬪,也是皇上近期的新寵。
“嘖嘖,瞧這小丫頭,倒是比主子伶俐的多了。”另一名身著華服的女子高傲的看著夏晴雨,一臉的不屑。
“蘭才人說的極是。我這婢女平日雖呆緩遲頓,倒也深知這宮中禮儀,知道何為上,何為下。蘭才人,你說呢?”夏晴雨面帶梨花淺笑,重重的把“才人”二字指了出來。古代宮庭的戲看多了,這些簡單的等級分別她自然是知道的。
“你……你……。”蘭才人玉手指著夏晴雨,雖氣急卻無語。
“嗯?”夏晴雨一掃剛才的柔態,眼角凌利的斜斜刺向蘭才人。
“晴,晴貴人吉祥。”蘭才人被夏晴雨的這股勢氣給攝住了,不得不憤憤的低身行禮。
“這倒是蘭妹妹的不是了。晴貴人侍寢時日不多,但終歸是個貴人。蘭妹妹雖深得聖意,但名位自是低一等。該有的禮節斷不能少了。”鄧貴人一邊假意公道,一邊暗自譏諷。“不過,晴貴人身份尊貴,又怎會在這後花園中採折野花呢?還戴在發上?”鄧貴人忍住一臉的嘲笑,上下打量夏晴雨。
“怕是晴貴人宮中缺少宮花頭飾,又苦於銀兩短缺,才出此下策的吧。定是皇上薄待了晴貴人呢。”蘭才人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口出遜言的把夏晴雨羞辱了一番。
夏晴雨毫不理會,自顧自的整理頭上的花環,接著連續採下幾朵海棠別在腰際。蘭才人仍不解憤,見翠兒獨自掌傘站在一旁,走過去一把奪過油傘,怒喝一聲:“大膽賤婢,本宮尚且還在日頭下曬著,你一個小小奴才敢自個兒撐傘遮蔭?好沒規律。來人,掌嘴!”翠兒慌不失迭的跪下,還未開口,臉上便捱了重重的兩巴掌。
夏晴雨星目微殮,緩緩起身,不經間,探入花間的玉指微動。她聲音清冷,字字有力:“蘭才人,有本貴人在此,翠兒犯錯還輪不到才人作主吧?”說著,緩緩逼近蘭才人。
蘭才人從未見過夏晴雨此番表情,禁不住連連後退,閃至鄧貴人身側,還狡詰的強辯:“本宮身為皇上的妃嬪,宮中奴才有錯,本宮自當協助皇上整頓**,為皇上分憂。”話音未落,便拉著鄧貴人急急轉身離去。
待她們走出丈外遠,夏晴雨俯下身去,撿起地上一顆小石,纖指微微一張,準確無誤的打進蘭才人的足底。一個趔趄,蘭才人直直趴在地上。一聲淒厲的慘叫伴著一陣驚呼。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扶起蘭才人,但見她,雲髻散亂,珠釵落地,凝脂般的臉上淤青一片,鼻腔微微滲出血跡。一行人慌慌張張的扶著鬼哭狼嚎的蘭才人狼狽的散去。
才走不遠,鄧貴人跟著發出一聲更加慘烈的哀嚎,且上蹦下跳,方才雍容顯貴的儀容早不知消失何處。只見鄧貴人拼命拉扯著衣襟,雙手不斷揮舞,叫聲一聲勝過一聲。良久才似一攤爛泥般坐在地上,化成一陣悲悽的哭聲。
看著她們走遠,夏晴雨“撲哧”一聲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捂住肚子花枝亂顫。玉兒奇怪的望著夏晴雨,全然不清楚剛才是什麼狀況。夏晴雨忍著笑,拉過翠兒,悄悄的說:“沒事。我剛才不過丟了顆小石頭、彈了一隻小蜜蜂過去而已。哈哈哈。”
夏晴雨扶在翠兒肩上,笑了一陣又一陣,直到笑累了,方欲轉身離去。熟料一轉身便撞到一具寬厚的胸懷,抬眼便對上耶律齊似笑非笑的眼眸。
“皇……皇上呀,你,你怎麼在這裡啊?”夏晴雨驚鄂不已,連說話也變的結巴了。
“朕來後花園好一陣子了。”耶律齊含笑的理著夏晴雨散落下來的髮絲,眼裡的柔情與驚豔閃閃生輝。
夏晴雨探出頭去,左右顧盼了一陣,只看到周德海與一名小太監,並無他人。她慌亂的低著頭,不敢抬眼正視。
“我的晴兒犯什麼錯了嗎?還是闖了什麼禍了?”耶律齊忍著嘴角的笑意,故作疑惑的盯著這張俏臉,一本正經的問。
夏晴雨實在不敢抬頭,又不敢說什麼,又羞又急之下,掙脫耶律齊的懷抱,捂著臉轉身跑開。
後面一陣爽朗的笑聲緊跟著前面疾走的嬌軀。
煙雨齋正廳。夏晴雨端坐在茶几一側,小臉兒紅撲撲的,絞弄著手裡的絲帕,就是不敢抬頭正眼看耶律齊。耶律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眼神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