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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默地點頭,居然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被端木俊當做工具的陌如玉:當時他的記憶雖然缺失了一部分,但同樣在潛意識中感覺到瀟攬月是他的敵人,想必道理是想通的吧?
楚寒箏顯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依然嘆了口氣:“那我倒是想問,這個考驗的意義何在?考的究竟是什麼?”
“考的就是藍夜雲對你愛究竟有多深,如果夠深,他就會慢慢感應到你的存在。”尊者呵呵一笑,好心地解釋了幾句,“對你而言,其實懲罰多過考驗,因為你記得所有的一切,所以在藍夜雲開啟空間之門、記起你之前,你會過得很痛苦。如果最終他通不過考驗,你只好香消玉殞。”
楚寒箏皺眉:“為什麼要讓我痛苦?”
“因為你是藍夜雲的生死劫。”尊者一臉的理所當然,“所以這些痛苦當然要由你來受,以此作為懲罰。”
楚寒箏嘆口氣:“好,就這麼說定了。是死是活,賭一把看!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尊者點了點頭:“說說看。”
楚寒箏嘆了口氣:“如果三年之後我們通不過考驗,可不可以只讓我一個人死?畢竟那個時候雲已經成為鳳王朝的統治者,就算為了天下萬民,他也不能有事。再說,既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他的生死劫造成的,後果也應該由我來承擔,他是無辜的。”
眾人聞言不由各自嘆息:能得到王妃如此相待,王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就算王妃是他的生死劫,只怕他也甘之如飴。
顯然也沒有想到楚寒箏會說出這樣的話,尊者的目光不由閃了閃,跟著笑了起來:“我十分相信,如果此刻藍夜雲能夠開口說話,他必定會向我提出跟你一樣的要求。但是很遺憾,我不能答應。”
楚寒箏立刻皺眉:“為什麼?既然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是你造成的不假,但你別忘了,正是因為你是藍夜雲的生死劫,所以他早就應該死了。”尊者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給你們這次機會也只是因為你們消除了妖鳳之禍,所以如果通不過考驗,那隻能算是天意,到時候他就必須跟你一起死,畢竟天意不可違。”
楚寒箏無奈,只得嘆了口氣:“好吧,就是如此。”
看到她充滿擔憂的目光轉向藍夜雲,一直沉默的瀟攬月突然笑了笑:“姐姐,你要對寧王有信心,他一定會透過考驗的,這鳳王朝的天下還等著你們兩人一起來打理呢!”
楚寒箏轉頭看著他,眸中充滿感激:“好,那就借你吉言。請問尊者,考驗這就開始嗎?”
“隨時可以開始。”尊者點了點頭,“今天是七月初七,三年後的七月初七是最後的時限,到時候一切自然見分曉。不過在開始之前,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或者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比如說有沒有想見的人或者尚未達成的心願?須知一旦你們通不過考驗,你將直接死在那個空間之中,再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這樣嗎?那倒的確應該好好想一想,不要留下任何遺憾才是……
許久之後,楚寒箏才微微嘆了口氣:“我想再見見我爹。”
“人之常情。”尊者點了點頭,眸子卻微微閃了閃,“只不過你想見的人只有你爹嗎?”
他刻意加重了爹這個字的讀音,顯然是在暗示著什麼。楚寒箏目光一閃,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可以見到我孃親?”
她的孃親自然就是龍神家族的成員之一容雪黛。之前就曾經猜測她一定還在人間,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既然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她一次,也算是彌補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看得到她眼中那絲明顯的期待,尊者依然波瀾不驚,只是微微地笑著:“只要你想,當然可以見到。只不過她很有幾分顧慮,怕你覺得她跟端木俊一樣,也是拿你當工具來用,絲毫不顧及你的感受,從而對她滿懷怨恨。”
或許換了其他人,大部分都會這樣想,不過作為來自現代社會的僱傭兵,楚寒箏的思維一向與旁人不太一樣,立刻毫不在乎地搖了搖頭:“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這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不是我就是別人,何況她也是為了鳳王朝的天下,為了全天下的鳳族人,並非為了個人的私利。一個人若從不為自己著想,固然很可悲,但若只顧為自己著想,活著豈非也沒有多少意義嗎?”
尊者聞言越發滿臉讚許:“有你這句話,我想她會很開心的。既如此,我會盡快安排你們見面。”
楚寒箏不再說話,只是走到床前看著藍夜雲,雲,我很期待你的吻落在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