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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中,你們不得好死!”
“賤婢,還敢出言不遜?”一人又是一耳光打上去,直打得她鮮血直流。
這哭哭嚷嚷的,不引來別人也不行。張老三和陳老四都來了,卻遲遲不敢上前。陳老四拉著張老三的衣袖道:“老大,我們要不要去救人?朱侖妹妹快被她們押走了。她平日可是很關照我們的!”
張老三抓耳撓腮,煩躁地踢了他一腳:“你以為我不想救人?你也不看看,這裡面最差的也是個七品女官。內宮女官,沒有特赦旨意和令牌是不能出宮的,她們這樣聲勢浩大,肯定是上面有人,或者奉了極重要的詔命。咱們兩個上前?死得更快,浪花翻不起一個。”
“那怎麼辦?看著她們害朱侖妹妹?”
“媽的,大不了劫人逃命,你喊兄弟去。”這籌備也有多日了,眼下時機未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事已至此,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他正打算破釜沉舟,一個沉穩的男聲大聲道:“為難一個小娘子,算什麼本事?褚青衣,謝秋姜就是這麼教你的?”
褚青衣和何女酒齊齊回頭。見了是他,褚青衣笑著欠了欠身:“青衣褚氏,見過李君侯,君侯萬福。”
“女酒何氏,見過君侯。”
“什麼?”張老三推搡陳老四,“我耳朵出問題了,她們剛才喊什麼?”只有王公貴胄和身居高位的大官才能稱呼君侯。這小白臉還是個人物?
他雖不認得李元曄,也從他沒換的衣服上認出了。不過此刻,他腦子一團漿糊,也顧不得這人怎麼洗了把臉就大變樣了。
“不敢當。”李元曄冷哼,“謝秋姜讓你們來作什麼?”
褚青衣笑道:“不過幾日未見,君侯怎麼這樣說謝使君?她對君侯,可是極為關心呢。這不,就遣奴婢前來看望你,順便,給你帶點衣物吃食,省得啊——”何女酒接道,“省得餓死了。”說完,兩人徑自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李元曄雖然生性沉穩,但到底是意氣風華的少年,怎能忍受兩個女人這樣的侮辱。若是旁人倒罷了,他可以熟視無睹,但是,這分明是謝秋姜派來的人。
他是做錯了,但是,她不能原諒他嗎?還是在她心中,老師的地位遠遠在他之上?難道她之前對他的愛和順從都是假的?她就如此怨恨自己?
流放作苦力仍不解恨,還要讓人如此百般羞辱於他?她就如此薄情?
元曄不由瞎猜亂想,心亂如麻,漸漸地有些不相信彼此曾經的感情。
這一刻,他覺得胸口疼得彷彿萬箭穿心,胸腔裡血氣翻湧,喉頭一甜,差點忍不住。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冷冷地望著二人。
“放了朱侖,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謝秋姜想對付的是我,你衝我來!”
“你與她是什麼關係,李君侯?”褚青衣冷笑,“就算謝使君不要你了,你也不能上趕著礦場就找個不三不四的下賤女人吧?傳出去,謝使君多沒面子。”
何女酒也道:“一個礦場的小奴婢?李君侯,你也是王侯公子,隴西李氏的貴胄郎君,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一朝落難,就如此不挑揀了?”
褚青衣笑道:“謝使君知道了,該多傷心啊。奴婢們,也不好交代啊。”
元曄見她們你來我往,毫不留情地鄙夷奚落,更加難以忍受:“到底想做什麼,你們直說吧!我李元曄絕不會躲!只求你們放了朱侖。她和我沒什麼關係,不過看我可憐,施捨過我一頓飯。
“就一頓飯?我看不是吧。”褚青衣冷笑,“自打你出現,她的眼睛就黏你身上沒下來過。檀郎就是檀郎,就算現在這破衣爛衫的模樣,還是如果光可鑑人,無怪乎女郎婦婆喜愛。我們北地多少娘子傾心於你?想必檀郎自己也不知曉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啊,方才我就說過了。謝使君讓奴婢來看看你,順便帶點衣食。”她抬手拍一拍,就有兩個低階女官提過來一個包袱,猛地擲他腳底下。
包袱散了,裡面的東西自然也滾了出來。
有吃的,也有穿的,不過,不是餿的就是壞的,衣服也都像從乞丐身上扒下來的。身後幾名女官齊齊笑起來。雖有不少見他容色昳麗,驚喜地打量,嘴裡的笑聲一點沒停,很像是幾個大老爺們上花樓時看紅姐兒的笑。
“李君侯,你看這些如何啊?”褚青衣道。
李元曄沒說話,低頭將之一一撿起。
褚青衣怔住了。
後面幾個女官也止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