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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很少見他這副模樣,不由抬起眼簾多看了他一眼。冷不防王恭忽然道:“你的琴藝確實糟糕,可有想過緣故?”
“啊?”秋姜忙正坐,直起身子,不敢再走神了,想了想,道:“弟子會彈琵琶,善歌舞,按理說,琴藝應當不差的,只是不知為何……”
“那便不是技藝的問題了。”王恭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我見你奏琴,確實指法不算生疏,但是曲調不成音,輕重緩急不分,自然空有其形而無其韻。”
“先生高才,一針見血。”
“少來。”王恭嗔怪地望了她一眼,抱了琴起身。秋姜和李元曄連忙隨之起身,王恭卻道:“我有事遠出,懷悠的琴藝極為出色,並不遜色於我,這兩日,你便在這跟著他練習吧。”
秋姜彷彿被一個驚雷劈中,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
王恭走了,她還不能回神。
李元曄過來笑道:“以前以為你謙遜,原來真是五音不全。老師讓你跟著我學琴,我不能推辭,但是心中總是忐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朽木難以雕琢,哪怕我全心教習,有些人也不定能學會啊。屆時老師怪罪,曄真是有口難言,苦在心裡。”
秋姜氣憤不已:“閉上你的嘴!我謝三娘,沒有學不會的!”
元曄失笑,去內室取來一把烏木琴,先教她調音和試音。秋姜心不在焉的,自然學的不好。李元曄在她身後道:“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你在思念哪家娘子呢?什麼事想的這麼入神?”
秋姜驟然回神,冷冷瞥他一眼,伸手打打他的肩膀:“你湊我這麼近做什麼?離我遠些。”
“不湊近些,怎麼教你學琴?”說著在她腰後一打,“坐正了!挺胸收腹。”
秋姜臉色鐵青:“……李四郎,咱走著瞧,總有你求我的一天。”
李元曄緩緩靠近她,挑挑眉,道:“除非我愛上你。”
秋姜的臉這下直接黑了。
見她吃癟,李元曄笑得仰倒在榻,不能自已。秋姜抱了琴,回頭就砸他身上,憤然起身:“損壞的錢,我賠!我才不要你這種人教。”遂大步離去。
隨後幾天,秋姜見到他都不假辭色。李元曄心寬,倒也不在意,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過幾日天色更好,又到了騎射比試的日子。君子六藝,本為一體,自成禮制,缺一不可,自周時禮崩樂壞後逐漸淪喪,但是,士大夫階層、士族高門對此卻頗為推崇。到了魏晉時候,社會風氣重文輕武,騎射一度荒廢遭鄙,而至南北朝,南朝武將地位低微,習武騎射是下下等末流,自然不被重視,學堂也未有教習;北魏前期重武輕文,漢化後則文武並重,騎射在如今的學堂是必修的專案之一。
秋姜與謝秀娥一同上馬,奔行幾里,抬手張弓就是一箭,正中靶心。
“好——”四周有人大笑。
秋姜勒馬回首,得意地對幾人拱手笑道:“承讓承讓。”
話音未落,旁邊“咻”的一聲傳來,一支紅色羽箭將她射中靶心的黑箭打落,取而代之,穩穩停在紅色靶心,力道之大,箭尾的羽翎猶自震盪不已。
四下安靜了片刻,忽然掌聲如雷。
遠處,李元曄駕著馬緩步而來,居高臨下地對她笑了笑,揶揄道:“三郎,你這箭法,還需多多磨練啊。”
秋姜呆愣了片刻,熊熊怒火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
我勒個去的!
不和我作對你要死啊?
但是眾目睽睽,她只能佯裝大度地謙遜一笑,拱了拱手:“三郎謹記師兄教誨,定當勤加練習。”
為了躲開這個煞星,秋姜揚鞭朝遠處的山丘奔去。
李元曄一笑,駕馬緊追,不刻便與眾人拉開距離。
秋姜跑得累了,在一處河畔停下,俯身捧了些水來潤潤唇。飲完,她才發現沒有攜帶帕子,一時有些犯難。
一隻手從旁斜伸過來,遞給她一方潔淨的帕子。
秋姜抬頭瞥了他一眼,哼了聲,抬手用袖子就抹了嘴,也不顧李元曄有些驚訝的神色,起身就走。
李元曄在她身後笑了笑,拉了馬陪著她漫步。
秋姜就道:“你跟著我幹嘛?”
元曄道:“你是我的師弟,我自然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危。天色已晚,還不隨我回去嗎?”
秋姜道:“你要我回去,我就偏偏不回去。”
元曄道:“不要任性。”
秋姜道:“廢話少說!”
這樣走了些路,漸漸的,秋姜的腳程